第43章本能
「我可以拒絕嗎?」
時羽開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不想滿懷期待, 然後失望再落空,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剛才兩人拉扯間, 她掉了一隻羽毛耳環, 卡在了烏黑的頭髮上。
江恪走前一步,站定在她面前,兩人的影子貼在一起。
時羽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 男人摁住她, 低喝一聲:「別動。」
他取下耳環,伸手往時羽耳側探去。
他修長的指尖碰了上來, 微涼的, 時羽的神經下意識地崩緊, 她感覺, 江恪的手托著她的耳垂, 耳環穿了進去。
「羽毛, 哥哥剛才說要追你,是通知你,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
江恪的指尖捻了捻她的耳尖。
周遭全是他的氣息, 時羽被他弄得有點招架不住, 有些呼吸不穩地吐出兩個字:」隨便。」
最後是江恪送時羽上樓的, 男人站在門框邊上, 開始得寸進尺:「什麼時候把微信加回來。」
「給我一個掙表現的機會。」
江恪補充了一句話。
時羽扶住門, 身體擋在中間,笑眯眯地說:「看我心情。」
下一秒, 門「啪」地一聲被關上, 力道之大, 江恪的鼻子差點被夾到。
江恪站在黑暗中兀自揚起唇角笑了一下。
江恪申請添加時羽的微信,時羽第三天半夜的時候才通過。
重新把微信加回來, 加上江恪又不擅言談,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晌憋出一句:早點休息。
時羽沒有回這條消息,因為她睡著了,等她看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時羽照例起床,洗漱,睡眼惺忪地等著助理來接她,然後去片場拍戲。
這幾天,時羽一直在拍戲,幾乎沒怎麼有社交活動,可江恪在她面前一直刷著存在感。
時羽發現,江恪追人,是不動聲色對人好的那種。
這陣子是梅雨季,時羽出門經常忘記帶傘,在片場收完工的時候也常遇到雨的,這個時候,時羽總能收到一半傘。
還有她想吃的,或者想要的東西,只要時羽不經意地提過一句,有時候她自己都忘了說過這話,可江恪總能把這些送到她面前。
原來這就是被一個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晚上,時羽回到家,她洗完澡後,出來的時候擰了一下發尾的水,然後用毛巾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給江恪發消息。
水珠順著她前胸的一縷黑髮滴在屏幕上,時羽用拇指擦了一下,在對話框編輯好發送出去:你以後不要派專人特地來陪我了,也不要動不動就給我送貴重的東西,搞得片場的工作人員以為我被包養了。
消息發出去後,江恪回了一個簡短的「好」字。
過了一會兒,江恪發了一條信息來,語氣比較正經,問道:【你跑步快不快?」
】
時羽回復道:【啊,不是很快。
】
江恪發了一條信息過來:【那我應該可以追得到你。
】
這時時羽還沒有意識到江恪在幹什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江恪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我最近老是犯困。
】
【熬夜了?
】
江恪回:【沒有,是為你所困。
】
直到此刻,時羽才明白江恪在做什麼。
他!居!然!在!說!土!味!情!話!
時羽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難以想像江恪清冷不入世的人居然在說土味情話。
她看了一眼手機,見對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害怕他再說什麼活來,立刻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
【求求你不要再發了。
】
【這是什麼2020過時土味情話?
大哥,你不會衝浪就不用勉強。
】
【你已經變得不像你了。
】
江恪看著時羽發過來的消息,微沉下了臉,他把時羽發的消息截圖發給了錢東臨,並附言:【傻逼。
】
他是腦子抽了才信了錢東臨的邪,說對小姑娘說這種什麼鬼的土味情話有用,傻逼。
江恪沒再回復,估計是覺得丟臉。
時羽覺得好笑,截圖發給了阮初京。
她的好姐妹發出一排的哈哈哈以示嘲笑。
阮初京說道;【你說,我把這截圖放出去,明天訊升集團的股價會不會大跌啊。
】
還未等時羽回復,阮初京又發了句;【嘖,我現在有點憐愛江總了。
】
時羽發了個表情過去;【你胳膊肘往哪拐的呀。
對了,你和徐周衍到哪一步了?
】
【到捅破窗戶紙張的那一步了,還在曖昧中。
】阮初京說道。
【哎,那你趕緊把她收服,免得徐周衍到處沾花惹草。
】時羽實在是擔心。
阮初京發了一個拍頭的表情,回道:【我不急。
】
……
時羽最近在邊郊拍一場電影中至關重要的戲——女鋼琴家與一位患有躁鬱症的畫起了掙扎,最後女鋼琴家錯失殺人,畫像則成了最後的遺留證據。
與時羽搭戲的是一位與她年紀相仿的女演員,演員叫林雪,之前她有兩部作品憑藉出色的演技入圍三大電影節,雖然是配角,但在新生代演員中也算斬露頭像。
工作人員介紹兩人認識,時羽伸出手,對方輕輕抬了一下下巴,也沒回握,這樣就算打過招呼了。
時羽笑笑地收回手,也不生氣,畢竟業務能力強的人有點脾氣她是能忍受的。
時羽以為自己能順利地演完這場戲,誰知道竟然和林雪產生了摩擦。
演到中途,林雪提出要改劇本。
演員演到中途臨時發揮,對於要改劇本,台詞,時羽是不反對的。
可林雪改完劇本後,時羽聽下來,發現林雪不僅給自己加戲,還刪掉了時羽的重要台詞,以致於女鋼琴家的人設,殺人動機都變了。
時羽第一時間提出了異議,皺眉道:「導演,我認為這場改戲沒有加深人物的作用,反而削弱了劇情,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了。」
導演看著林雪交過來的刪改劇本,他確實也發現了時羽提出的問題。
一個是投資人打過招呼要捧的人,一個是既有野心也有實力的演員。
最終導演選擇了聽時羽的,因為拋開別的不說,她是對的。
時羽以為這個小插曲就算過去了,誰知道林雪在拍戲NG,還偏偏關鍵時刻給她下絆子。
其中一場戲是時羽倒地被林雪勒住,牆上的名畫掉下來驚到了林雪,時羽反撲的場面。
但從林雪勒住她脖子開始,不是狀態的不對,就是主動說重演,就這麼一來一回,時羽白皙的脖頸被勒出幾道紅痕。
導演心裡忍不住發慌,畢竟有人交待了要好好照顧她,最後他叼根煙大聲喊:「咔,過了。」
「導演,我還想——」林雪喊道。
導演拍了拍身上的灰,語氣不耐煩:「行了,我看拍得挺好的,就這樣吧,別誤事。」
林雪的戲拍完先收工,她走的時候,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時羽,眼神里夾著傲慢。
而時羽一直到下午六點才收工,江恪提前發消息給她說過來接她下班。
他之前約時羽吃飯,時羽不肯去。
江恪那個老悶騷說她有東西在他那,時羽才答應赴約。
時羽收拾完出來後,看到不遠處有一倆黑色的幻影打著雙閃。
她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平緩地向前開著,時羽玩著手機消消樂的遊戲,問道:「一會兒我們去吃什麼?」
江恪正想開口,手機忽然發出震動聲,他點了藍牙接聽,淡聲開口:「嗯,說。
「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江恪應道:「好,知道了。」
男人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要先回一趟公司處理點緊急事情。」
時羽點了點頭:「那你在前面放我下來。」
江恪眉骨抬了抬,語氣商量:「很快,就處理一份文件。」
「你上次不是說我休息室里的床太硬了嗎,我已經讓人換了一張天鵝絨墊的床,」男人的語氣頓了頓,似乎在循循善誘,「而且,冰箱裡有冰淇凌,梅子酒,香草味,薄荷味的,什麼都有。」
時羽垂下鴉羽般的睫毛動了動,改了立場:「好吧,最多給你半個小時。」
江恪帶時羽回了公司,他處理事情,小姑娘在一旁吃冰淇凌鄂,玩遊戲。
過了一會兒,劇組工作人員發消息給她:你的項鍊落劇組了,好像是梵克雅寶的那條。
時羽回覆:啊,那我一會兒回來拿。
時羽一直記著這件事,但江恪好像在那開一個緊急視訊會議挺忙的,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等時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江恪後來帶她去吃飯,她被的事情一打岔,也就忘了要回劇組的這件事。
哪知意外來得猝不及防,第二天《她殺》劇組中的道具之一——一副祝唐大師的遺作《春山月夜圖》被盜。
要知道,這幅畫估值千萬,導演為了還原場景的逼真特地向有關部門簽字保證租借而來的。
這幅畫憑空被盜,劇組只能報警。
而昨晚在特定時間段在劇組的工作人員,演員等都得接受調查。
這份名單中,時羽的名字也在其中,她必須拿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來。
時羽暗自慶幸昨晚是和江恪在一起的,她去公司找了江恪,想向他要東西:「昨晚6點到7點半,我不是一直在你公司嗎?
你辦公室的監控能不能調給我?」
江恪看著桌上的邀請函出神,直到時羽喊了他一句才拉回思緒。
「能,你在我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江恪看著她,「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時羽警覺地問。
「要麼答應我一次約會,」江恪抬眼,嗓音低沉,「要麼假扮我女友陪我去參加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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