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本能
酒店感應門自動打開的時候, 人群中不知道誰好像瞥見了時羽的身影,高喊一聲:「她出來了!」
許多田青的粉絲蜂擁而上, 臉上的表情氣憤, 一副要為他們正主主持公道的架勢。記住本站域名
他們人還沒靠近感應門,就忽然被一排橫空出現拆穿著黑衣服的保鏢攔住了。
即便如此,粉絲也拼命向前擠, 紛紛喊道:「時羽, 你滾出來!」
聲討聲一浪高過一浪。
誰知出來的並不是時羽,而是訊升集團的總裁江恪, 他懷裡摟了個女人。
這下粉絲一臉的失望, 媒體卻爭相衝了上去。
這可是訊升科技的江恪啊, 從來都是零緋聞, 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入他眼, 在公開場合見他摟著一個女人, 這是第一次。
可惜江恪用一件黑色西裝外套將女人護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女人長什麼模樣。
記者紛紛把話筒懟上去,不停地發問:「江總, 請問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請問兩位交往多久了, 有結婚的打算嗎?」
江恪眸色冷冷, 攬著時羽往前走, 沒有說話。
黑色西裝罩在頭頂, 視線周圍暗下來,時羽躲在江恪懷裡被他帶著往前走。
周邊人不停地向他們極來, 時羽時不時地被撞向他寬闊又堅硬的胸膛上, 一聲又一聲, 隔著一層衣料,分不清誰的心跳聲。
外面下著雨, 從酒店走向車裡的一段路地面都是濕的。
江恪撐著一把黑色的傘,水珠順著傘檐飛旋而下,半掩住男人冷湛的眼睛,他的臉部輪廓線條硬朗,懷裡摟著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
由於女人被遮得嚴實,只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
纖腰在男人寬大的手掌里顯得盈盈可握。
後來,很多現場的人回憶那天都說忘不了當時的場景,江恪在一場混亂中護著一個女人上車,他臉上的表情認真鄭重,仿佛懷裡抱著的是他的小公主,是舉世無雙的珍寶。
黑色沉沉,只有天邊的幾顆流星閃著幽光。
時羽坐在江恪車內,看著後面一直跟著的車愁得不能再愁。
後來沒辦法,江恪帶了時羽去他家。
一到家,男人用指紋解了鎖,感應燈亮起,時羽站在玄關處順勢悄悄打量他的家。
江恪家很大,是清一色的冷色調,沙發是黑色,窗簾是統一的暗藍色,除了基本的家具和一牆的酒櫃,沒有其餘的裝飾,單調又冷漠。
時羽站在玄關處,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家有別的女人來過嗎?」
江恪正彎腰換鞋,頭也沒回,聲線淡淡的:「有。」
他把車鑰匙擱桌上,向前走了兩步,須臾,發現身後沒動靜。
江恪回頭一看,時羽站在門口,眼睛裡跟浸了水一樣,一直看著他,固執地不肯再往前一步。
江恪嘆了一口氣,拿她沒轍:「不就是你嗎?」
「哦。」
時羽反應過來,唇角上揚,立刻跟了進來。
這麼說,她是第一個來江恪家的女人。
江恪窩在沙發上,彎腰從桌上的煙盒上摸了一根眼,他低著頭,嘴裡咬著一根煙,剛要拿打火機。
一隻瑩白的手伸了過來,拿走了打火機,身旁一側的沙發同時陷了下來。
時羽坐在他旁邊,語氣認真:「哥哥,你別抽了唄。」
江恪抬眼看了她一眼,咬著煙含糊不清:「理由?」
「抽菸抽多了會得肺癌,我不想到時候提前給你送終。」
小姑娘的語氣一本正經。
「……」
這姑娘鬼點子還真多,江恪都快被她給氣笑了。
時羽挨他挨得很近,江恪本想伸手奪她手裡的火機,一低眸,發現她身上濕了大半,尤其是胸前,若有若無的溝壑,上面還有紅色的蝴蝶結。
江恪呼吸一窒,他喉結緩緩滾動,聲音嘶啞:「去洗澡,別感冒了。」
「好,那你還抽菸嗎?」
小姑娘警惕地看著他,生怕這是一個套路。
江恪拿下嘴裡的煙,連帶桌上的煙盒一同扔進垃圾桶里,抬眼看她:「去洗澡。」
「哦。」
時羽在浴室里洗了好久,還用了江恪的沐浴露。
由於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穿了江恪的白襯衫。
江恪正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玩數獨遊戲,不經意地抬眼看到時羽。
她穿著他的白襯衫像偷了大人的衣服般,顯得身材十分嬌小。
時羽剛洗完澡,渾身跟剝了殼的雞蛋般,又嫩又白,皮膚還透著的一層淡淡的粉色。
襯衫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再加上時羽時不時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找東西,襯衫隨著她的動作上移,露出挺翹的屁股,無聲但誘人。
「羽毛。」
江恪出聲喊她,語氣有點難耐。
「嗯?」
「你去換件衣服。」
江恪艱難地開口,莫名有點喉嚨有點癢。
「我不要,你的衣服除了襯衫,我基本都穿不上。」
時羽控訴道。
江恪無言,打算不再看她。
他倏然起身,大冷天的,一個人走到了陽台吹風。
時羽穿著江恪的襯衫去他房間裡找吹風機,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只能喊他:「哥哥,你在吹風機在哪?」
江恪聞言走進房間裡,從衣帽間找出吹風機遞給時羽,不料,一隻柔軟無骨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掌。
「哥哥,你幫我吹唄。」
小姑娘半跪在床上,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讓人很難拒接。
江恪下腹一緊,他沒有說話,默默接過吹風機。
吹風筒發出嗚嗚的風聲,室內一片安靜。
江恪站在她面前,手撫著她的頭髮,認真又仔細地給她吹頭髮。
時羽呢,坐在床上開始吃起了葡萄。
半晌,江恪問道:「網上說的,你跟梁照是怎麼回事?」
時羽知道,經過這一大段時間的相處,江恪對她已經沒有之前的厭煩了,所以她做什麼都比較放肆。
她開始忽悠江恪,煞有其事地說道:「網上亂說的,我就是跟梁照玩遊戲的時候,照劇本要求,互相餵了一下水果就這樣了。」
話音剛落,空氣一下子冷寂下來,江恪臉上的神色驟冷,他按下開關,吹風機聲音停止,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了。」
眼看江恪放下吹風機就要走,趁他彎腰的瞬間,時羽一把攬住他的脖頸,軟聲道:「你吃醋啦?」
江恪撥著她的手臂就要拉她下來,小姑娘眼睛晶亮,還在那說:「你知道怎麼接的嗎?
就是這樣。」
江恪剛想說」關我什麼事「,時羽的嘴唇就堵了上來,相較於上次的蜻蜓點水,小姑娘這次輕輕含住他的唇瓣,毫無章法地想撬開他的齒關,想把她嘴裡的咬著的半顆葡萄送進去。
無耐江恪一副禁慾清冷的模樣,任她怎麼親,就是不肯啟唇。
她有些生氣地伸出貝齒咬了他的嘴唇一下,男人還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時羽有些氣餒,眼睛濕濕的像小鹿斑比,看著江恪,江恪被這個眼神輕輕蟄了一下,在她想要放棄時,忽然薄唇輕啟,舌尖滑到她口腔里,將那半顆葡萄果肉勾到他嘴裡。
舌尖下意識地相碰,時羽心底一個戰慄,手指下意識地揪著江恪的襯衫,緊張得把他衣服揪變形了。
江恪鬆開她,眸眼沉沉地看著她:「開心了嗎,嗯?」
時羽的臉紅到缺氧,她狂點頭:「開心,還能再來一次嗎?」
她都沒怎麼親到,江恪就鬆開了。
「……」江恪。
「早點睡覺。」
江恪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他還把門帶上了。
暗黃的燈光氤氧在江恪臉上,他坐在客房的床上,低頭一看,怔住了。
白襯衫領口上還沾著葡萄汁,應該是兩人剛才接吻的時候,葡萄汁順著時羽的唇角滴下來流到他襯衫上的。
一想到這,江恪眼神一黯,心底的燥熱怎麼也制止不止。
他起身進了浴室,冷著一張臉自我抒解,洗了一個冷水澡。
……
次日,時羽起了大早去錄綜藝,江恪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只是,時羽剛到節目錄製現場沒多久,錄製過程中,有好幾次被棚外發出的聲音給中止了。
導演坐在機器前,對著尋呼機說話,語氣不耐煩:「小張,你出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分鐘後,小張折回來,語氣焦急:「導演,不好了。」
「怎麼說話慌慌張張的?
導演訓斥了一句,他起身,「我去看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導演差點心機哽塞。
從窗戶往下看,象城外站了一群人,全是時羽的粉絲。
他們舉著橫幅,喊著標題一起喊,惹得路人頻頻觀看,有的人甚至還停下來駐足錄視頻。
【垃圾節目組做個人!把時羽鏡頭還回來。
】
【請節目組遵循契約精神,不要一刀剪。
】
【垃圾節目組今天倒閉了嗎?
】
粉絲拿著喇叭帶頭喊,身後是一大批舉著橫幅的粉絲在跟著振臂高喊,一副節目組不出來回應,他們就這鬧上一天的架勢。
顯然,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這情況。
節目組是想拿時羽虐粉在網上製造話題,卻他們沒想到她的粉絲粘度這麼強,鬧到現場來了。
恰好是中場休息,導演和工作人員叫來了時羽,語氣商量:「時羽,你看,節目組正在錄製中,你能不能去跟你的粉絲說一下,讓她們早點回去,畢竟一直在外面等著偶像,還是很累的,我做導演的,心疼他們。」
時羽在心裡冷笑,這導演還在跟她裝,說什麼心疼粉絲,卻隻字不提她在節目中鏡頭被剪的事情。
「導演,你們要是不把我鏡頭剪沒了,粉絲也不會這麼鬧啊,」時羽說話一向坦蕩,她笑笑,語氣依然無害,「選擇權在你們,選擇要不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時羽也不想跟節目組有過多的爭論,反正她負責錄好節目就好了。
話已說完,時羽轉身便走了。
時羽去了一趟廁所,她的手握在門把上正準備推門出去,倏地,門外傳來了一陣談話聲。
田青正和幾個飛行女嘉賓站在鏡子前補妝,水龍頭打開,嘩嘩地往外流著水。
有女星說道:「那個時羽的操作也是服了,讓粉絲在外面擾民?
聽得我都心煩,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粉絲多一樣。」
「就是,還有她今天好高調,戴的那個寶格麗的藍鑽項鍊,臭顯擺!」
「那項鍊我在拍賣會上見過,全世界就兩條,價值一千萬呢,確實漂亮。」
「不會是A貨吧,看起來閃得過分假了。」
田青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塗著口紅,聞言語氣譏諷:「好歹也是一明星,不至於背A貨,應該是勾搭上了哪個油膩老男人送的。」
她倒是好手段,背面有金主,明面上還要勾搭梁照。
時羽在廁所裡面將他們的詆毀聽得一清而二楚,她聞言摸了摸脖頸上的項鍊,不禁感慨,這群人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這條項鍊是江恪之前道歉時送給她的禮物,她今天會戴,單純是搭配今天的衣服好看。
一群人在洗手池前待了好久才出去。
人走後,時羽走出來,神色輕鬆地對著鏡子補妝,明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出來後沒幾分鐘,節目組繼續開工。
這項遊戲的規則是——站在泳池前你推我說的一個成語接龍,共分為兩兩小隊。
反方負責出題,並不停地推對方進行干擾,對方在十五秒內答出題為勝。
這項節目要在泳池邊上完成,增強了節目的趣味性和刺激觀感。
不巧的的是,時羽和田青相對而站,田青是反方,時羽是正方。
田青站在時羽面前,笑道:「頂天立地。」
說完這句話後,田青開始動手推時羽,干擾她。
田青的力度不大,但時羽怕掉下泳池,又要顧著答題,神經緊張下,什麼也答不出來。
忽地,田青猝不及防地將手伸向時羽的脖頸,用力一扯,項鍊順勢掉了下來,順著濕滑的地面掉進了泳池,再也看不見。
「抱歉啊,手滑。」
田青語氣無辜。
時羽看向泳池,波光粼粼,一片藍色,哪還看得到什麼項鍊的影子。
巨大的心慌下同時引起得還有憤怒,這可是江恪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田青憑什麼扔到泳池裡。
時羽一下子紅了眼,她一把揪住田青的衣領,用力一扯,兩人位置瞬間交換。
時羽揪著她的衣領,就要把人往下扔,冷聲道:「你是不是看我脾氣太好,覺得一而再而三地欺負我,我不會反手嗎?」
「滾下去把我的項鍊撿起來。」
時羽眼睛裡透著冷意。
田青第一次見時羽這樣嚇了一跳,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時羽置之不理,掐著她的衣領一點一點把她往下扔,嚇得田青發出尖叫和求饒。
導演一看嚇得臉色都白了,這田青背後可是有贊助商的。
他衝著攝像大喊:「還他媽拍什麼拍,快去救人。」
兩個壯漢跑過去費了好一翻勁才把田青從時羽手裡解救出來。
其他嘉賓也一一上去慰問的,田青得到解救之後,在眾目睽睽下,聲音尖銳:「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你這樣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不要臉!」
在場的人皆神色各異的看著時羽,眼神帶著嘲諷或者奚落。
「時羽是我未婚妻,她放著我這樣的人不勾引,去勾引你男朋友?」
一道低沉又氣勢極強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在看到訊升財團的總裁江恪後瞬間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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