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喜歡
對方播了沒一會兒就下播了,惹得彈幕一片哀嚎,時羽急忙關注了這個帳號,她發了一條給了私信給他:【Hi~】
消息發出後,遲遲沒等來對方的回覆,倒是收到系統官方的提示:【您與對方還不是好友關係,為保護用戶的隱私,您最多只能發三條信息。Google搜索
】
這一提醒,時羽不敢再輕易發消息了。
收工後,時羽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來翻去怎麼都睡不著,那個直播的人到底是不是江恪?
如果是的話,她不是可以在網上以另一個身份偷偷接近他嗎?
只是時羽又不能完全確定這個人就是他。
忽然,時羽想起直播時幾秒的露臉,男人耳朵後面有一顆很小的紅色的痣。
江恪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兩人之前見面的機會又少,再加上時羽沒從來怎麼注意,她也不確定江恪耳後有沒有這個痣。
時羽叢床頭的桌子上拿來手機,找到江恪的微信,在對話框打了一行字又反覆刪掉,就這麼幾個來回,最後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發送鍵,只發了一個「你」字出去。
江恪回:【?
】
江恪難得回消息,時羽的心一下字緊張起來,急中生智:【你怎麼這麼好看。
】
江恪:【……】
時羽發了一個尬笑的表情包過去,並附言:【晚安。
】
發出去之後,時羽沒再收到任何回復,她習以為常,把手機關機準備睡著了。
次日,天空放晴,適合拍外景,時羽穿著戲服拍了一整天的清宮戲,休息的時候,她還不忘江恪耳後有沒有紅痣的事,時羽打算找個機會約他出來親自確定一下。
小羽毛:【在不在?
】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江恪淡淡地回覆:【嗯。
】
時羽一邊在大腦組織語言,一邊在對話框上打字:【柏悅府新開了一家餐廳,他們家的招牌流心醉蟹,聽說味道一級棒,我想吃很久了,你今晚有空嗎?
(^^)】
這話是真的,時羽想去那家餐廳很久了,過了一會兒,江恪回了冷淡的兩個字:「有事。」
時羽期待的心落空,回了一行字:【好叭】
隨後又發了個揉臉的表情包過去,又加了句:【那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再去。
】
江恪剛開完會,神色倦淡地坐在沙發上,他從煙盒裡摸了根煙出來,剛把煙放進嘴裡,不經意地低頭一掃,屏幕亮起,彈出時羽的這句話,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她的失落。
江恪確實沒空,今晚梁縱北回國,徐周衍他們定了個包廂打算給他接風洗塵。
晚上七點,時羽剛卸完妝準備開溜,經紀人站在門口抱著手臂看著她,語氣嚴厲:「要是今晚這場飯局你再溜走,後果你自己想。」
「怎麼會呢?
我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過去。」
時羽見機立刻挽住經紀人的手臂。
「你最好是這樣,」經紀人語氣恨鐵不成鋼,「晚上吃飯的時候,有個叫牛總的老闆,他最近投資了一部劇,演員還沒定,你適時地敬他兩杯酒,看能不能抓個好機會。」
「知道了。」
時羽連聲應好。
晚上八點,時羽被按頭去思梁會所,參加會宴。
時羽一推開門,看見裡面一桌子的人,推杯換盞,調笑聲連連。
路羽欣眉毛一挑,假意笑道:「喲,這不時羽嗎?
快來,坐牛總旁邊。」
說完後,路羽欣扭頭故意對身邊的男人嬌聲說:「牛總,這是我們同組的演員,她可仰慕你了呢。」
「是嗎?
過來坐。」
男人回頭看著長相漂亮的時羽笑得臉上的肥肉連抖了三下。
艹,時羽怎麼也想不到路白蓮挖了個坑推她跳下去。
時羽訕笑了兩聲,在一眾人注視下坐了過去。
剛坐下來的時候,這位油膩的牛總還算有風度,談吐也沒越界,可越到後面,他的本性就暴露出來,越靠越近,眼神色眯眯地勸她喝酒。
牛總看著眼前嫩得跟塊豆腐一樣,長相又明媚的時羽江,起了賊心,笑道:「時小姐,來我敬你,我要一看你就是個很有靈氣的演員。」
人被架到檯面上來,時羽不得不喝,可越到後面,牛總越靠越近,時羽一直強忍著沒有一腳踢過去。
這一幕恰好被出來上洗手間的錢東臨看見了,他匆匆返回包廂,坐在江恪的身邊,手搭在江恪肩上剛要說話。
江恪出生打斷他,睨了他一眼:「洗手了嗎?」
「草,我洗了!你看還滴著水,哥你怎麼能嫌棄我!」
錢東臨一臉的委屈。
「那你洗完手怎麼不用烘乾機?」
江恪語氣更加嫌惡。
徐周衍指尖的菸灰抖落,笑得肩膀都在發顫,包廂內的人也是笑聲連連。
「好了,說正事,哥我剛可見小羽毛在14包廂,嘖,被一個暴發戶在逼喝酒,好像還上手了,」錢東臨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說道,「你要不要去把她帶過來。」
江恪正要倒一杯野格,聞言手晃了一下,幾滴水漬濺到了桌面上。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姿態漠不關心:「不用管。」
「可——」錢東臨剛想開口,在碰到江恪的眼神後只好閉嘴。
今晚是為梁縱北設的接風宴,一行人碰著酒杯,在打牌。
江恪坐在沙發上,略微傾身,手肘撐在膝蓋上,有些走神。
「哥,輪到你了。」
錢東臨出聲。
江恪收回思緒,隨便扔了一張牌,隨即點了一根煙。
錢東臨看到江恪出的牌兩眼一黑,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這齣的是什麼的幾把傻瓜牌,他當初就不應該選江恪當對家。
「江老闆這是在線表演了一個如何送賓利。」
徐周菸嘴裡叼著一根煙,語氣幸災樂禍。
輸了後,江恪眉頭也沒皺一下,直接把一把車鑰匙扔給了徐周衍。
徐周衍最了解江恪。
一般他想要別人做事,就換著著法地給對方好處。
高中的時候,江恪不想參加籃球比賽,破天荒地幫徐周衍寫了十張試卷,還幫忙把他的遊戲直接打通關了。
後來參加這場比賽的是徐周衍。
徐周衍拿了一輛車,若有所思地地看了江恪一眼,手指里晃著車鑰匙出去打了個電話。
—
包廂另一邊,投資人牛總肥膩的手又摸了一下時羽,時羽後退了一下,露出一個明艷的笑容,開口喊他:「朱總,哦,不對,馬總——對,您叫牛總是吧。」
「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老牛吃嫩草,是您這個牛嗎?」
時羽語氣無辜。
在場的人發出鬨笑聲,牛總面子掛不住,惱羞成怒,拍桌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看這位牛總就要把一杯酒潑向時羽,「嘭」地一聲門被打開,有人忽然進來,在牛總耳朵低語了幾句。
牛總臉色大變,看向時羽的眼神多了一層驚恐。
對方看向時羽,語氣恭敬:「時小姐,外面有人等你。」
時羽的手機屏幕亮起,她看到了徐周衍的簡訊,繼而抬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時刻關注她的路羽欣,特意撩了一下頭髮,婊里婊氣說道:「我就知道小恪恪想我了。
「
果然,路羽欣臉色大變,差點沒氣個半死,時羽則向一隻驕傲的孔雀走了出去。
=
江恪坐在沙發里,傾身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里,猩紅的火光漸弱間,一抬眼,見不遠處的門被拉開一道縫,露出一個腦袋,一雙剔透的狐狸眼正上下轉動著。
四目相對間,誰也沒有開口。
「進來,你周衍哥在這。」
忽然橫插進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破了這似有似無的氣氛。
時羽聞言走了進來,在看到沙發里另一處的徐周衍眼睛亮了一下。
錢東臨語氣驚訝:「小羽毛,你剛才沒事吧。」
「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啊,剛才多虧了周衍哥,你不知道他讓人進來的時候那個豬頭就不敢坑事了……」
「謝謝我英俊瀟灑威武的周衍哥!」
時羽聲音清脆,馬屁拍得響亮。
徐周衍渾身跟沒長骨頭一樣癱在沙發上,姿態閒散,仿佛意有所指:「沒事,有人不管你,你周衍哥管你。」
坐在一側的江恪依然沒有說話,神色沉鬱,他覺得有一絲煩悶,微仰起頭隨手解了一粒襯衫扣子,露出冷白的鎖頸。
沙發旁陷了下來,一陣淡淡的玫瑰香傳來,時羽見他在酒里丟檸檬,主動搭話:「誒,我會調一點酒,我給你調一杯莫吉托。」
包廂內鬧哄哄的,時羽動作熟練地給他調了一杯簡單的酒,江恪接過,在小姑娘眼神的期待下喝了一口。
「怎麼樣?」
時羽眼神里透著緊張。
也不知道誰惹了江恪,他的神色冷淡:「難喝。」
不會啊,時羽有些疑惑,她調這酒從來沒有發翻車過。
剛才她還想著要是能把江恪灌醉就好了,她就能看到他左側耳後到底有沒紅痣了。
「哎,你們小兩口在那膩歪什麼,過來打牌。」
錢東臨喊道。
牌局有了時羽的加入,卻多了一個人,江恪說道:「我退出。」
「哎,不行!」
時羽一把揪住江恪的襯衫袖子,在他眼神地審視下,前者認慫後慢慢放了手。
「為什麼他不行,還不是為了騰出位置來給你打?」
錢東臨問道。
經歷過男人的上次醉酒,當然是想灌醉他好接近他啊,看他耳後到底有沒有給該死的紅痣。
不過時羽自然不會把心裡的小九九說出來。
「因為我想和長得好看的人打,東臨哥你也不錯,但稍微有一點……」時羽胡亂找了個理由。
「丑。」
徐周衍順勢接話。
在內的人發出一陣爆笑,錢東臨掩面痛哭。
牌局正式開始,時羽手氣好,接連贏了好幾把,她一贏就特積極地給江恪倒酒。
江恪接過瞥了一眼時羽,沒有說話一口把酒灌了下去。
眼看江恪喝了好幾杯酒,時羽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到後面出牌的時候,時羽眼睛左掃右看愣是沒有看到自己做記號的那張牌,心裡頓時慌了。
江恪和徐周衍互看了一眼,徐周衍開始公然放水,江恪一向過目不忘,基本能猜出對家手裡什麼牌,他不動聲色地出牌,斬殺時羽的後路,贏了個徹底。
就這樣,時羽在不自覺中輸了近十場,接連懵里懵懂喝了好幾杯酒,不是她牌藝不精,是遇上了江恪這樣太過聰明厲害的對手。
散場後,人都走光了,江恪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低著頭把煙咬在嘴裡。
橘紅色的火光燃起,勾勒出男人清俊的臉龐。
江恪掀眸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臉色緋紅,醉得有些迷糊的小姑娘發出一聲淺淡的嗤笑,從一開始,他就看出時羽想灌他酒,結果小姑娘反而被他灌醉。
小姑娘想做什麼,真的一點都藏不住,全寫在臉上了。
時羽雖然醉得暈頭轉向,但她隱約記得要看江恪耳後有沒有痣。
時羽倏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她眼睛裡驚奇,說道:「江恪,你頭頂有一個東西。」
「哦。」
時羽眨了眨眼,語氣有些委屈:「你不問我是什麼嗎?」
江恪懶得跟一個醉鬼計較,順著她的話問道:「是什麼?」
「是老鼠屎。」
「江恪,你頭頂怎麼有老鼠屎嗚嗚嗚嗚。」
時羽一臉的悲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江恪。
「我幫你拿下來。」
時羽頭暈得不行,她手扶著沙發挪了過去。
她半跪在沙發上,醉意上來人膽子也大了起來,竟一把江恪的腦袋掰了過來。
江恪正抽著煙,時羽撲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把手拿開,小姑娘兩截白藕似的手臂正好抱住他的脖頸。
江恪一隻手想把她從身上拎下來,無奈時羽跟藤蔓一樣勾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小姑娘身上淡淡的牛奶味襲來,造成他一瞬間的呼吸紊亂。
她柔軟無骨的手還好玩似地捏了一下男人脖頸緊繃的血管,江恪整個人僵住。
「還差一點……」時羽打了一個酒隔。
小姑娘側身擁得更緊,因為身高差距的原因,時羽今天穿了一套海軍風的藕粉色毛衣套裙,因為身高差距的原因,她半跪在沙發上,又加上動作幅度過大,裙子的往上移,腿根的白嫩和腰際的白皙明晃晃地露出來。
幾乎割烈江恪的神經。
「下來。
「江恪沉聲說。
「我不,你過來一點,我馬上……」時羽腦袋探過去,開始動手摸他的耳朵,竟然真的碰到了一顆痣。
「嘭」地一聲,江恪快速把煙熄在酒杯里。
地轉天旋間,時羽被摔在沙發上,男人將她壓在身下。
男人身上的氣息籠住她,時羽暈乎乎的,看到江恪眼底的情緒在翻湧,有些後怕地往後縮了縮。
不料,江恪強勢地向下壓了一厘米,低沉又撩人的聲音震在耳邊,聲音嘶啞:「你是不是欠收拾?」
即使時羽處在不理智中,看到江恪的眼神多少遲鈍地反應過來,一股緊張又害怕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旖旎的氣氛持續升溫,時羽緊張地揪著衣服,緊張地閉起了眼睛,就在她以為江恪要親下來時。
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收一下你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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