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星核同意,陳白並沒有鬆開靈氣囚籠,等將其送到宇宙當中的時候,才會鬆開。
銀枝回來見到這一幕,也是鬆一口氣,沒有讓星核傷害到艾絲妲和星真是太好了!
可就當他鬆一口氣的時候,頭頂上突然發出咔咔的聲響。
不等眾人反應,又是「轟」的一聲,房頂被砸穿,接著無數冰塊碎石落下。
陳白見狀直接鬆開靈氣囚籠,御風術發動,狂風四起,將那些碎石全都吹飛出去。
一旁的銀枝與摩根也是用武器將冰塊碎石挑開。
很快五人看到三道人影出現在面前,其中兩人純美騎士團還無比熟悉。
「薩姆,銀狼,你們居然還敢來到這裡!」摩根發出怒聲。
銀枝警惕起來,盯著薩姆和銀狼前面的一位金髮碧瞳,身穿碧綠色連衣裙的女子。
她目光冷漠,看著手中躺著的項鍊——那正是星核脖子上的項鍊,可是星核呢?
接著,這位女子抬起頭,目光看向陳白。
「修仙者,殺。」
聽到她說這話的瞬間,碧綠色的瞳孔中冰芒一閃,陳白猛然間感覺到全身上下一陣刺痛。
星和艾絲妲就在陳白身邊,眼睜睜看著無數根殷紅的冰碴子從陳白身體每一寸肌膚刺出來,眨眼間將陳白變成一個刺蝟。
更誇張的是,這些冰碴子好像都是由血液凝聚而成,這樣嚴重的傷勢下,居然沒有絲毫鮮血灑落。
銀狼瞪大眼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藍若冰,就好似言出法隨一般,一開口這個紅髮男子就全身冒出紅色冰錐!
至少在薩姆和銀狼的認知當中,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能力。
「陳白!」星大腦一片空白,,趕緊上去想要扶住倒下的陳白,但一觸碰到那些冰碴子,身體又是一陣發抖。
「冷,好冷。」僅僅只是觸碰一下,星的整個身體發抖。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白忽然伸手將她推開,他的雙眼同樣被血紅冰碴子刺穿,早已經失明,嘴巴發聲:「帶著,艾絲妲走,她是沖我來的。」
「陳白!」星不甘,眼睛發紅。
「真是醜陋的模樣,五臟六腑和皮膚骨骼血肉都被冰刺穿,體內一滴鮮血都不剩,卻仍然還在掙扎,還在使用所謂靈氣修復著身體。」那位女子看著跪在地上的陳白,語氣冷漠,「修仙者,果然都是宇宙中的害蟲。」
實際上,她心中暗暗吃驚,這個人,居然在自己發動攻擊的一瞬間就看穿自己的攻擊,將全部靈氣聚集在大腦抵消掉,這份戰鬥意識,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都不一定會擁有。
「大腦破壞就會死亡,所以還沒有要到元嬰期麼。」藍若冰心中思索,就在這時,她猛然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下一瞬,項鍊發光,在三米外釋放出一片七彩光盾,擋住一桿長槍襲擊。
「艾絲妲小姐,星小姐,帶著黑水先生離開這裡,摩根,調集純美騎士!」銀枝出聲,手持長槍,擋在藍若冰面前。
藍若冰臉色沉下去,她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實力與現在的自己相當,恐怕這就是銀狼那小丫頭片子口中說的亞令使。
「銀狼,薩姆,我攔住他,你們去殺了那位修仙者。」藍若冰冷聲開口。
銀狼臉上哼聲:「既然武器拿到手,我們就趕快離開,不要節外生枝!」
薩姆也道:「藍若冰小姐,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兩人見到艾絲妲的一瞬間,就知道那個男性是陳白,艾利歐可是對他們三令五申過,不要隨意對陳白動手,他背後的人,他們都惹不起。
藍若冰聲音惱怒:「你們知不知道修仙者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我的家鄉,我的宇宙就是被這群修仙者滅亡的!」
銀狼剛想說話,就被銀枝打斷,只見他手持長槍末尾輕輕敲擊地面,下一秒,大量盛開著玫瑰花的翠綠藤蔓生長出來,向著藍若冰三人攻擊去。
藍若冰揮手間,這些撲向自己的藤蔓全都化為冰塊然後粉碎,而後,她凝聚出大量寒冰向著銀枝攻去。
另外一邊,銀狼與薩姆一邊躲避一邊摧毀著這裡的藤蔓。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狹窄,不好施展,殺死那個所謂修仙者更是難如登天。
藍若冰也發現這一點,抬手釋放數米長的冰山攻擊銀枝,自己順著來時的通道離開,薩姆托舉著銀狼也跟著。
背後銀枝一槍抽碎冰山,急忙追過去。
此刻地下,陳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星與艾絲妲想要去攙扶,但被陳白拒絕:「星,帶著艾絲妲去到安全的地方,我有辦法可以恢復身體。」
星搖頭「不行,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看著你!」
艾絲妲也急忙補充:「你就放心吧,銀枝可是在宇宙命途實力排行榜上前一千的亞令使,實力強大,對付那三個星核獵手還是可以的!」
陳白深呼吸一口氣,下一刻,身影猛然消失不見。
「月朧隱霧!」他身形消失,出現在一旁的牆體當中,然後使用御風術強行撐開一個圓形空間,就這樣盤坐在這個圓形空間當中開始使用水療術恢復。
他不相信銀枝,而且知曉那位金髮碧眼的女子是直奔自己來的,更加不能呆在星和艾絲妲身邊。
「她仇恨修仙者,可是,到目前為止宇宙當中只有我這一個修仙者啊。」陳白使用水療術恢復身體,用靈氣將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冰碴子從身體當中拔出來,同時內心思索。
這個女子,能力是使用冰,就在不久前,千星界出現一朵冰蓮,難道那個女子和三月七一樣的來歷?
就在牆體外,星看著突然消失的陳白,臉上浮現失望的神色,艾絲妲迷茫:「他跑去哪裡了?」
星搖搖頭:「陳白如果要躲著我們,那麼我們不論用什麼辦法都找不到他。」
「這個傢伙,不知道我們在關心他麼,這樣到處亂跑幹什麼!」艾絲妲咬牙,可又猛然想起,好像陳白根本沒有被其它人關心過多少回,想必早已經習慣出事自己一個人解決。
也是,從逃亡之路到現在,陳白一直都是藉助自己的智慧,從來不奢求其它人或勢力的幫助,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要來到這裡,陳白現在估計早已經闖入順航號艦船,將自己送回到黑塔空間站了吧。
她沒有去考慮陳白做不做得到這件事情,歷經這麼多事情,在她的潛意識當已經有陳白什麼都能做到這個印象。
想著,她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堅持,陳白也不會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勢,他真的好堅強,這樣的傷勢都一聲不吭。
此刻的陳白,就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默默蟄伏,舔舐著傷口,他眼神冰冷,心中將這位女子打上必殺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