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仔細看去,那照片上的人跟陳白長得不能說沒有關係,只能說完全沒有關係。
「他們,真的是你的父母?」星不解。
「嗯。」陳白輕輕點頭,在見到照片上這兩人第一眼的時候,陳白腦海中就立即浮現出過去的記憶,父母那籠罩在朦朧當中的形象立即清晰起來。
瓦爾特看著照片,又看著陳白:「你說剛才卡芙卡來找你,是想要將你拉入星核獵手。」
陳白搖頭:「她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很有可能是想讓我加入。」
星看著陳白,內心有些擔憂:「你怎麼想的?」
陳白看著星,坦然開口:「當卡芙卡與刃對我動手的時候,我們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所以我不可能加入星核獵手。」
三月七不知為何心中鬆一口氣,說實話她也是真的怕陳白加入星核獵手,畢竟按照陳白的性子,星核獵手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一旦加入,所經過的地方必然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丹恆:「楊叔,我們回黑塔空間站一趟,問一下黑塔女士有關陳白父母的事情。」
瓦爾特皺眉,沒有同意,因為這對於陳白來說是一個合攏的傷疤,卡芙卡卻直接將他撕下來,對於陳白的影響實在是太過於殘忍。
陳白也卻不同意,他冷漠說:「我的父母已經死去十二年,探尋他們的過去完全沒有必要,說不定這是卡芙卡等人布下的陷阱,還是繼續留在仙舟,或者前往下一個星球。」
「真的,沒有必要嗎?」星看著陳白,「我可以打電話問問艾絲妲。」
「你去問吧。」陳白說著,邁步離開。
「陳白。。。」星伸出手,想要拉住陳白,但陳白的腳步更快一步,他來到缺口處:「你們不要再勸我,這沒有絲毫用處。」
說完,他直接躍起,消失在夜色當中。
丹恆陷入沉默當中,他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對於陳白的傷害很大。
瓦爾特陷入糾結當中,丹恆的話說明陳白對於自己過去的父母心底還是隱藏有感情的,只是長年累月的生活已經讓他那份感情隱藏在最深處。
但卡芙卡帶來陳白父母的照片,將陳白那份隱藏在心底的感情激發起來,現在的陳白陷入抉擇當中。
心中的感情提醒著他要去追尋父母的蹤跡,替父母報仇,但是本能告訴他這樣很有可能會讓他陷入危險,這就是陳白離開的原因,他需要一個人調整一下。
陳白一個人調整的話,很有可能就是本能將感情壓制住。
「楊叔,我要去找他。」星看著瓦爾特。
瓦爾特語氣略顯無奈:「去吧,星,能夠讓他平靜下來的,也只有你了。」
此刻陳白在哪裡呢?
他戴上面具,重新變成黑閻王,來到十王司總部,要想平復心中的糾結,就必須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彥卿居然也在這裡。
這位剛剛痊癒的少年起身,目光灼灼看著黑閻王:「你終於來了。」
面具下,陳白看著彥卿:「有什麼事情?」
彥卿看一下四周的護衛,陳白會意,讓他們離開。
直到所有護衛離開後,彥卿才開口:「將軍說,你就是讓我重傷的元兇。」
陳白心中一驚,很快就冷靜下來:「何以見得?」
彥卿看著黑閻王:「將軍告訴我的,而且他老人家允許我向你復仇,所以在這裡我要向你提出挑戰。」
面具下陳白皺眉,心中思索:「看來彥卿並沒有說謊,景元是真的有發現我就是提供爆元丹丹方的那個人,只不過礙於我對與仙舟的貢獻才放棄對我動手。
不過派彥卿來的目的,是想讓我指點他麼,想來也是,彥卿在這場仙舟危機當中明明可以經歷足夠的磨練,結果就因為我的爆元丹重創,躺到危機結束,這顯然不符合景元對於他的期望。」
他看著面前的少年,從其眼中看到高昂的戰意,心中嘆息,看來這一場戰鬥是不能不接啊。
「我同意,就在現在?」陳白問。
「不行,明天早上九點,雲騎軍演舞台,你可不要遲到。」彥卿說完,轉身離開。
「是想在眾目睽睽下將我擊敗嗎?」陳白心中念叨,看著彥卿背影,自己回到辦公桌上,開始查看歷來的十王司的案件。
一邊處理,他一邊給手下判官發送命令。
「雪衣,澄明洞天,二十三號房主,抓了。」
「是,司長。」
「丘判官,飛光洞天,七十二號庭院主人,抓了。」
「。。。是,司長。」
此刻,丘崔兩位判官剛剛從睡夢當中驚醒,看著陳白髮下來的命令,一時間不解,這個黑閻王好好的早上不去上班,偏偏挑選到深夜開始工作,這是在幹什麼?
陳白投入到案例,選出其中年紀太大的仙舟民,下命令給判官讓其抓來。
時間很快流逝過去,但陳白依然感覺到自己的感情與本能再起衝突,身體一半熾熱,一半冰冷,莫名有些難受。
於是陳白結束翻看案例。
「嗯?」就在這個時候,陳白看到星被十王司的人帶著進來,他眼神一凝,直接閃身離開。
「司長就在裡面辦公。」
「謝謝。」星感謝這位十王司的人後進入辦公室當中,卻發現辦公室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在。
轉眼來到第二天,景元伸了一個懶腰,從病床上爬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這個時候,符玄投影出現:「馬上你的好徒弟就要和陳白打起來的,你還不去看?」
景元說:「昨天晚上,星穹列車組的酒店遭遇到襲擊,十王司連夜帶走二十六位即將墮入魔陰身的仙舟民,符卿,你知道嗎?」
符玄無語:「這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景元便是笑,但沒有回答:「我們去看彥卿與陳白的戰鬥吧。」
符玄一愣,想到景元不會這樣無故放矢,仔細思索一下:「昨天晚上的襲擊,是衝著陳白來的?」
景元還是不言,雙手放在後腦勺:「符卿,你還是缺乏見微知著的能力。」
「將軍,你這壞蛋,又在當謎語人。」
兩人就這樣來到雲騎軍的演武場之外,這裡已經有大量沒有任務的雲騎軍出現,他們圍觀著這一場戰鬥,大聲喊著讓彥卿教訓一下這個黑閻王。
想來,陳白的作風讓他在雲騎軍中的聲望一直處於負面狀態,而且景元也沒有說明養元丹是陳白煉製。
只見到場上陳白帶著面具雙手垂立,對面彥卿手持寶劍,對準面前的黑閻王:「你的武器呢?」
「我不需要武器。」陳白開口,「你準備好了嗎?」
「那我們就開始吧。」彥卿動身,十把被命途之力御動的冰劍飛奔向陳白,後者凝聚出十根金箭矢擋住。
彥卿猛然加速,直接殺到陳白面前,手中劍劈下,後者及時反應躲開,左手凝聚颶風丸,右手凝聚火焰對著彥卿攻去。
「破!」彥卿揮動長劍,直接劈開風暴與火焰。
同時彥卿後撤,防止陳白利用視野被遮蓋突襲。
可是陳白沒有,他懸浮在半空中,一身靈氣激盪,在體外凝聚,數個火球朝著彥卿攻去。
火球如同雨點般砸落,彥卿不斷躲避揮劍劈開火焰,看著天空上的陳白,哼一聲,同樣御劍而起,朝著陳白攻去。
景元搖頭嘆氣,彥卿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