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啊,你白芷姐姐我可以一個人在崩壞獸群里七進七出!大殺四方!如入無獸之境!」夜晚,白芷坐在篝火旁,繪聲繪色的給比安卡講述著自己執行任務時的英勇事跡。
「那什麼崩壞帝王,帝王級崩壞獸對姐姐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都只是灑灑水的小事情啦。」
看著像個小孩子炫耀自己今天幹了什麼一樣的說著自己戰績的白芷,比安卡耐心的聽著。她沒有表現出哪怕任何一點不耐煩,因為她知道,白芷說這些不是真的在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而是她認為說這些自己會感興趣。
「白芷姐姐,帝王級崩壞獸,有多可怕啊?」雖然在茯苓身邊學習的時間不長,但是茯苓還是將基礎的知識教給了比安卡,比如崩壞獸的分級,比如律者的存在和一些千奇百怪的能力。
其中,讓比安卡感到最驚訝的就是崩壞獸居然也有著上下之分。
他們見到的突擊級,戰車級,甚至崩壞帝王都只是下位崩壞獸,真正的上位崩壞獸至少的帝王級。
比安卡沒有見過上位崩壞獸,在訓練室中她也沒有接觸過帝王級崩壞獸的模擬訓練,實際上她最高只是體驗過聖殿級崩壞獸的訓練而已。
雖然聽茯苓說天命的一號訓練室是有帝王級崩壞獸投影的,但是茯苓並沒有帶她去過,她也沒有接觸到。
而二號和三號訓練室雖然沒有帝王級崩壞獸的投影,但是崩壞帝王的投影還是有的。
「帝王級崩壞獸啊」聽到這個問題,白芷沉默了一下,這才慢慢的開口。
「怎麼和你形容呢,比安卡,你見過遮天蔽日的崩壞獸嗎?他們的身形高大,就像是高樓一般,能夠遮擋住陽光,在地面形成大片的黑影。」回憶著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帝王級崩壞獸的場景,白芷慢慢的說著。
「他們帶來的壓迫感很強很強,姐姐我當初第一次對上帝王級崩壞獸的時候也吃了很大的虧。不過最後,還是你白芷姐姐我技高一籌,將它們打倒了。」慢慢的說著,白芷知道,雖然自己對付帝王級崩壞獸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僅僅只是崩壞獸就已經是噩夢了。
對於絕大多數女武神來說,帝王級崩壞獸就是碾壓性的噩夢。
這不是她們可以對抗的傢伙。
其實說起來,天命好像一直困在一個奇怪的環境裡。
因為有她,天命的最高戰力十分穩定,對付帝王級崩壞獸和崩壞獸潮都有應對方法。
對於低級崩壞獸,大量的女武神部隊搭配熱武器也能完全應對。
而中間,比如崩壞帝王,這裡的戰力空缺很嚴重。
白芷再強也終究是一個人,她做不到分身。
之前塞西莉亞那一批人成長起來的時候白芷還認為已經擺脫這種困境了,但是第二律者的到來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讓天命再次陷入缺乏中高層戰力的情況。
不過天命也已經開始培養新一代的女武神了,現在以比安卡為首的新一代高端戰力也在慢慢成長。
相信再過個十年,我們的白芷小姐應該就真的能迎來退休生活了,只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還能做到閒下來嗎?
「高樓一般」聽著白芷的描述,比安卡不自覺的向著天空看去。
那得是多大啊。
「當然啦,體積大自然也就笨重,也就皮糙肉厚。」慢慢的說著,白芷揉了揉比安卡的小腦袋。
「不過可不要認為帝王級崩壞獸都是體積又大又笨的傢伙哦,也有體積小而且靈活的帝王級崩壞獸存在的,想必那些體積巨大,壓迫力十足的傢伙。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帝王級崩壞獸才是最危險的。」
抬起手,白芷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很多時候,一個靈活的殺手要比一個頂在前面的戰士要恐怖,不是嗎?」
「嗯,我明白了。」聽著白芷奇妙的比喻,比安卡對此習以為常。
白芷經常做出一些十分奇特的比喻。
你能想像嗎,有人會把執行兇險的任務比喻成出差工費旅遊?
這天底下也只有白芷會這麼比喻了吧?
「啊,對了,比安卡,說起來你也應該差不多到了那個日子了吧?」算了算比安卡的年齡,白芷覺得比安卡人生中的第一次大出血也快來了。
「那個是哪個?」不解的眨了眨眼,比安卡一時間沒有明白白芷說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啊?姐沒有告訴你嗎?就是女孩子的那個啊。」因為白芷的身體結構已經發生了變化,她早就沒有了那種東西的煩惱了。
但是比安卡不一樣啊,她可是即將迎來自己的第一次血崩呢!
嘿嘿嘿,想必能嚇她一跳吧!
想像著比安卡因為血崩而驚恐的表情,白芷已經開始偷著樂了。
「是生理現象嗎?老師已經告訴過我了。但是老師說,我好像還要過幾個月才會到那個時候,這次B級女武神考試肯定是沒問題的。」被白芷這麼說,比安卡才終於反應過來白芷說的是什麼。
「啊?已經說了?」聽到比安卡的回答,白芷眨了眨自己特有的清純(蠢)眼神。
「嗯,老師在很久以前就給我科普過這方面的知識了。而且老師說,如果經常鍛鍊,身體素質比較好的話,是不會有什麼感覺的。」認真的點了點頭,比安卡很自然的說著。
「沒感覺」聽著這句話,白芷摸了摸下巴。
當初她有沒有感覺來著?好像記不太清了啊。
說起來,當初她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好像是老頭去樂坊找人家姑娘來幫忙的吧。
哈哈,當時老頭可是丟了大臉呀。
慢慢的想著,白芷嘿嘿的笑了起來。
「白芷姐姐,怎麼了?」看著白芷突然無緣無故的笑了起來,比安卡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以前一些好玩的事情。」隨意的說著,白芷看著前方廣闊的平原,想起了那兩座孤零零的墓碑。
好久沒有回去看過老頭了,有時間的話,抽空去看看他吧。
那老頭愛清靜,她去不會打擾到他吧?
可別嫌她煩啊,小心她把老頭的酒全都扣下來,一口都不給他喝!
嘿嘿,一口都不給。
.
算了,還是讓他喝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