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每次都這麼和我說話,不累嗎。」看著這個舉手投足間都在散發荷爾蒙的傢伙,白苓可太知道祂打的什么小算盤了。
「嗯哼~怎麼,不行嗎?還是說,你難道對自己有感覺了?」單手撐著下巴,赤苓的身體前傾,笑眯眯的看著白苓。
「你想多了。」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白苓坐到陽台的另一把椅子上,揮手掏出了一壺茶和兩個杯子。
「你什麼時候換造型了?」一邊沏上茶,白苓打量了一下造型發生變化的赤苓,隨意的問著。
「以前那個樣子看膩了,而且和你都分不出區別來,所以就隨便換了一個,怎麼樣?好看嗎?」赤苓捏了捏自己散落在肩膀上的白色長髮,衝著白苓拋去一個媚眼。
「還不錯。」倒出一杯茶,白苓看著頭髮顏色變成白色,瞳孔變成紅色的赤苓,同樣隨意的回答著。
「嗯?看起來你好像不太關心啊,是覺得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嗎?」伸手按住白苓端著茶杯的手,赤苓壞心眼的輕輕磨蹭著白苓的指尖。
指尖是整隻手最敏感的地方,赤苓當然知道。
「好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白苓伸手將赤苓的手扒拉了下去,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找我就只有這點事?」無視了赤苓故意裝出來的楚楚可憐的樣子,白苓十分直白的問著。
「嗯~我想你了,這個理由算不算?」手被白苓撥開,赤苓也不惱,轉而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紅唇,繼續挑逗著白苓。
「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你還是回去吧。」完全無視了赤苓散發荷爾蒙的行為,白苓只是淡淡的說著,看起來下一秒就有可能下逐客令。
「別這麼絕情啊,再說了,我也不是客人,不是嗎?」赤苓一點也不擔心白苓真的把自己趕走,如果自己不想走的話,誰能趕走祂?
「.」對於赤苓的話,白苓完全不想搭理她,因為祂的確不能說是客人。
而且,自己也的確拿祂沒辦法。
「咯咯咯,你怎麼又這樣啊,明明對小芷和那個小傢伙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怎麼一到我面前就擺著一張臭臉呢?」伸手想要捏一捏白苓的臉,不過還沒有碰到,赤苓的手就被白苓拍開了。
「多笑一笑嘛,這張臉就是要笑起來才好看啊~」赤苓也不生氣,祂知道白苓還因為之前的事情在生悶氣。
明明看起來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白苓現在的心情應該挺複雜的。
誰還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被赤苓這麼一鬧,白苓也心情喝茶了,她放下茶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赤苓。
「所以,你到底是要幹什麼。」白苓的聲音很無奈,她實在是不明白,明明茯苓從來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的赤苓會是這副德行。
、「嗯幹什麼啊.」輕輕的點了點下巴,赤苓的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在白苓奇怪的目光下端起白苓放下的茶杯,調轉了一個方向之後放到了自己嘴邊,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嗯~進口茶果然就是不一樣啊,喝起來都格外香甜呢~」喝完了茶水,赤苓並沒有放下茶杯,而是拿在手裡慢慢的把玩著。
「.」目光淡淡的撇過去,白苓這才注意到赤苓刻意將茶杯調轉了一下的目的。
可以看見,茶杯上兩人的唇印正好重合了。
「你怎麼變得越來越無聊了。」無語的看著面前這個可以說得上是禍水的傢伙,白苓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哦?原來在你眼裡我這樣算是無聊嗎?」慢慢的說著,赤苓放下茶杯,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這還不算無聊?沒事跑我這裡來就是為了惹我生氣?」一把奪下赤苓手裡的茶杯,白苓隨手將它丟進空間亂流,看著它被攪成碎片。
「那你生氣了嗎?」挑著眉,赤苓可不認為這點小事就能讓白苓生氣。
「你猜猜?」完全無語的白苓看著就像是個幼稚鬼一樣的赤苓,已經完全不想搭理祂了。
「說正事吧,你到底來幹什麼。」白苓能猜到赤苓這次過來絕對是有事,沒事祂可不會來自己這裡。
「好吧好吧,本來還想和你多敘敘舊呢。」看著白苓的表情,赤苓也知道要是再不說正事她真的就不會理自己了。
「我們的好弟弟,奧托,他不是將小西琳復活了嗎?」撐著自己的下巴,赤苓目光平靜的看著白苓。
「啊,不對,她現在不叫小西琳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赤苓挑了挑眉。
「她現在應該叫琪亞娜.卡斯蘭娜。」
十幾分鐘後,白苓坐在陽台上,看著面前的茶慢慢變涼。
想起赤苓的話,白苓的眼神微微變化。
「我知道她一直都在奧托的監視之下,我也不要求你做什麼。」陽台上,赤苓站起身,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和飛鳥。
「那個孩子是因為我才變成律者的,她變成現在這樣,也有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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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責任在身,沒辦法給她足夠的關愛。」慢慢的說著,赤苓有身為崩壞神的責任在身上,祂不可能在這個世界長時間停留。
一陣微風吹來,赤苓的白髮被微風托起,在半空之中飛舞。
「所以,我想拜託你,如果可以的話,多給她一些關愛吧,那個孩子真的很需要愛。」回過頭,赤苓看著白苓,目光中帶著溫柔。
那是白苓沒有見過的神情。
「就當是將給琪亞娜.卡斯蘭娜的愛,分一份給她吧。」
面對語氣溫和的赤苓,白苓找不到拒絕祂的理由。
「我明白了。」這是赤苓第一次請求白苓做什麼,也會是唯一一次。
「那就好,我就不說謝謝了,對自己說謝謝什麼的,感覺挺奇怪的。」淺淺的笑了笑,赤苓伸手在面前劃出空間通道,徑直走了進去。
「回頭見啦,大概又要過不少時間吧。」
.
回想著赤苓的樣子,白苓心中的疑惑也再一次加深。
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真的她們想的那樣她是人性的化身,赤苓是神性的化身的話。
那為什麼她也會像神一樣思考,赤苓也會像人一樣感性?
到底為什麼?
「當初將自己分裂的時候,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抬頭看著天空,白苓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迷茫。
「茯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