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孤兒院。
小手死死的抓著茯苓風衣的衣袖,比安卡有些不安的看著面前這座小院子。
「您,您不要我了嗎?」看著院子裡正在玩耍的孩子們,聰明的比安卡已經大概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醫院啊。」沒有過多解釋,茯苓摸了摸比安卡的頭,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孤兒院。
比安卡沒有再說話,只是臉上的擔憂已經減輕了很多。
我相信您
————————————————————————(很快,就是主線的開始了。)
「比安卡.阿塔吉娜,對嗎?」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她看著面前明顯看起來有些不安的比安卡,聲音溫和的問著。
「是,是的。」比安卡一邊回答,一邊用餘光悄悄的看向不遠處坐著的茯苓。
「她是你的媽媽嗎?」婦人也注意到了比安卡的樣子,她輕聲的詢問著,將聲音壓到茯苓聽不到的音量。
當然,是她認為的聽不到。
「不.不是」抿了抿唇,比安卡還是如實的說著。
「這樣啊。」看著比安卡的樣子,老婦人大概也明白了什麼。
「雖然我不清楚她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我知道,她是個很厲害的人。」慢慢的說著,老婦人這家孤兒院被天命直接管轄,在比安卡到這裡之前她就被告知了有一個身份很高的人要來這裡。
但看比安卡的樣子不像,那那個人就只會是茯苓了。
活了這麼久,察言觀色她還是會的。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暫時生活在這裡了。」沒有再多告訴比安卡什麼,老婦人只是將比安卡的基礎信息記錄在檔案里,隨後便宣布了比安卡暫時居住在此。
「那.」聽到這句話,比安卡的目光投向茯苓。
「她也會留在這裡。」沒有隱瞞,院長很直接的告訴了比安卡。
「真,真的嗎?」比安卡的表情充滿了驚喜,一個孩子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嗯,應該是為了陪你吧。」院長整理著比安卡的資料,然後將它們放到孤兒院的檔案袋裡。
院長說的沒錯,茯苓會暫時留在這裡當一名臨時輔導員。
雖然說是孤兒院的輔導員,但實際上茯苓只會照顧比安卡一個人而已。
登記完信息,比安卡走出院長的辦公室,看到了坐外面等著她的茯苓,默默的走到她面前,撲進了她的懷裡。
「怎麼了?害怕我會離開?」看著撲在自己懷裡的比安卡,茯苓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她。
「嗯.」比安卡沒有否認,她的確在害怕。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摸了摸比安卡的小腦袋,茯苓慢慢的說著。
「不是說好了我要看著你長大的嗎?所以啊,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嗯,我相信您。」比安卡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茯苓的胸口,心中的不安也總算是減少了不少。
時間過去的很快,比安卡和茯苓來到孤兒院也已經有四個月了,秋天也悄然降臨了。
「茯苓」比安卡手中拿著一本藥材百科,正靠在茯苓的懷裡慢慢的看著。
「原來茯苓姐姐的名字來自這裡啊。」看著書本上關於茯苓的注釋和含義,比安卡有些驚訝的說著。
「是啊,我的名字就是它哦。」看著比安卡驚訝的小模樣,茯苓慢慢的說著,一邊還看了一眼身邊的時鐘。
「溫柔,善良,果然和茯苓姐姐你很像呢。」慢慢的看著,比安卡一開始覺得看起來醜醜的茯苓和她的茯苓姐姐一點也不像。但是當她看到茯苓的內在和寓意之後,才明白其實這個名字,很合適。
茯苓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摸了摸比安卡的頭。
「下一頁是白芷」
白芷啊
看到比安卡翻過的頁張,茯苓的眸子閃了閃。
也不知道那個臭丫頭現在在幹什麼呢,說起來也有快半年沒有回去看看她了,自己不在,她沒有惹出什麼新的爛攤子吧
.
此時,另一邊,東西伯利亞。
這裡環境惡劣,寒冷的天氣和匱乏的物資讓這裡居住的人大大減少,生活在這裡的通常是一些沒有能力離開,或者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人。
「啊湫!」才剛剛抵達這裡的白芷感受這吹過的寒風,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噴嚏。
「這鬼地方,還真是冷啊。」在知道了齊格飛帶著那個實驗體住在這個地方之後,白芷就自己一個悄悄的跑了過來,打算看看齊格飛那個蠢貨還有沒有好好的活著。
「那臭小子不會是死在外面了吧,怎麼還沒回來。」看著不遠處齊格飛居住的房子,白芷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起來有些擔心。
據她所知,齊格飛來到這裡之後一直以接取獵殺崩壞獸的委託為生,因為他帶走的天火聖裁,所以還算輕鬆。
「這地方應該沒有什麼上位崩壞獸,最多應該也只會出現崩壞帝王,齊格飛那個臭小子不可能應付不了的吧」西伯利亞附近的崩壞能含量已經很低了,按理來說根本不會出現什麼高等級的崩壞獸才對。
「嗯?」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白芷後退一步,將自己的身體藏在了柱子後。
「這次的委託金應該夠生活一段時間了,先去買點酒吧」剛剛完成了委託的齊格飛腰間掛著天火聖裁,腳步疲憊的向著鎮上的酒館走去,那副樣子仿佛是垂垂老矣的老者一般。
看著齊格飛的樣子,白芷抿了抿唇,卻沒有動作。
不一會兒,齊格飛從酒館中走了出來。
他的左手中拎著兩壺烈酒,右手拿著一瓶打開的烈酒往自己嘴裡灌。
那副樣子,哪裡有一點點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的樣子。
「哈啊。」微微嘆了一口氣,白芷最後深深的看了齊格飛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