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前輩,你回來啦。」正在啃著第二個燒餅的李素裳注意到不遠處走來的白芷,興奮的揮著自己的手。
「嗯。」點了點頭,白芷走到奧托面前,將自己手中的灰色斗篷遞了出去。
「你的斗篷。」看著奧托,白芷好像還在想什麼。
沒有說話,奧托只是默默的接過斗篷。
手中拿著斗篷,奧托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將斗篷分解,而是隨手扔到了一邊。
他在白芷身上聞到了血腥味,那是人血的味道。
在剛剛短短的幾分鐘裡,這個女人已經對誰下了殺手。
奧托自問自己不是什麼好人,看別人時也會下意識的向壞的方面想。
說不定,面前這個帝除魔師白芷是個嗜殺之人呢?
一邊還在啃燒餅的李素裳看著氣氛凝重的兩人,嘴裡咀嚼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呃,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著自己手裡的燒餅,在這麼奇怪的氣氛下,她實在是啃不下去啊。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看著李素裳,白芷沒有選擇繼續和奧托對峙。
他們剛剛也算是在試探對方了。
不過,白芷對李素裳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所以也不打算做什麼。
關注奧托單純是因為他身上有茯苓的氣息,而且過了一天也絲毫未減而已。
「呃,你們不是要打起來了吧」感受著凝重的氣氛,李素裳現在感覺很頭疼。
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出城之後聊聊?」看著李素裳的表情,白芷覺得還是別在李素裳面前這樣。
李素裳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實力不錯,但是十分單純且蠢的小丫頭。
「當然。」點了點頭,奧托沒有拒絕白芷的提議。
如果不弄清楚為什麼這個人對自己的關注這麼多,奧托覺得他沒有勇氣和白芷繼續同行。
試問,如果你的身邊有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你敢和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的炸彈一起走嗎?
而且,他覺得,白芷也沒有對他們放下戒心。
在路上的這一天,白芷始終與他們保持著至少一人的距離。
「呃.」被兩人夾在中間的李素裳走也不是,勸也不是。
這兩人明顯是有什麼事瞞著她,但是偏偏還都不告訴她。
「氣死個人了!」想了半天李素裳也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傢伙會變成這樣,氣的她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裡的燒餅。
羅剎人不是壞人,白芷前輩看起來也不是大凶大惡之徒,他們兩個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怎麼辦,才出來一天,就想師父和師祖伯了。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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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並沒有在城裡逗留很久,不到晌午,三人就帶著馬車和棺材離開了陲坊城。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白芷在想奧託身上為什麼會有茯苓的氣息,奧托在想白芷為什麼會對他這麼關注,有什麼目的。
而李素裳.就是單純的在慌。
因為身邊兩個人好像隨時都要打起來。
關鍵是,她一個都打不過。
別說白芷了,就是奧托她也打不過啊。
這倆要是打起來,她就是想勸架也沒用,應該擔心的是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
「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就不應該多那一嘴.」李素裳現在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誰讓它這麼多嘴的!
等到離開陲坊城足夠遠,白芷突然從板車上站了起來。
一直注意著白芷的奧托第一時間就提起了警惕,發呆的李素裳也反應了過來,緊張的看著白芷和奧托。
「這裡距離城市足夠遠,附近是樹林,也沒有道路,說是殺人拋屍最合適的地方也不為過。」看著周圍的環境,白芷慢慢的說著,絲毫沒有理會李素裳變得難看的臉色。
「所以閣下的意思是?」與李素裳不同,奧托現在看起來十分冷靜。
「看來你並不擔心?」看著冷靜的奧托,白芷對他高看了一分。
白芷本來對奧托的看法很簡單,長得很漂亮的男人,智商應該挺高的,但是戰鬥力不咋地。
不過現在嘛,白芷覺得奧托應該要比她想的棘手一些。
「如果你想殺了我們,大可在昨天晚上就動手,荒涼的沙漠可比這裡更適合。」奧托看起來十分冷靜,甚至還可以和白芷平靜的聊天。
靜靜的看著奧托,白芷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按在正在奔跑的馬兒身上,讓它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想,如果你不能解釋一下我的疑問的話,你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等到馬兒徹底停了下來,白芷看著奧托,慢慢的說著。
「當然,我想我應該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奧托現在的確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面對能夠殺死自己的存在,不緊張那是假的。
人都有七情六慾。
「很好,走吧,我們去那邊單獨聊聊。」看了一眼想要出言阻止的李素裳,白芷率先跳下板車,向著一邊的樹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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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人」李素裳擔心的看著奧托,就算她再蠢也看出來了,白芷顯然是對奧托有什麼問題。
如果奧托給的答案不能讓白芷滿意,白芷是真的會對奧托動手。
「無礙。」稍微安撫了一下李素裳,奧托摸了摸身邊的棺材。
「素裳,在我回來之前,要請你幫我暫時照顧一下她了。」慢慢的說著,奧托深呼了一口氣,這麼說著。
「嗯,我會的,羅剎人你記得,如果真的打起來了,還有我呢。」李素裳一臉認真的說著,看那副樣子不像是說說的。
就算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可能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好。」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奧托終於將目光從棺材上移開,站起身,向著白芷的方向走去。
李素裳坐在板車上,擔心的看著奧托和白芷的身影消失在樹林深處。
.
樹林裡,白芷和奧托一前一後的走著,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呼!」一陣破空聲傳來,一直集中注意力的奧托甚至沒有來得及思考,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轟!」一隻腳從奧托鼻尖前方幾厘米處擦過,將一邊一人合抱的樹木生生踢斷。
「嗒。」走在前面的白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身,而現在,她的手中拿著一塊紫色的寶石。
「如果你不能解釋一下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東西,我想,你今天應該要吃點苦頭了。」
白芷看到這塊寶石的一瞬間就知道是出自自己老姐的手了。
能出現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是自己的老姐給的。
所以她才說是吃點苦頭,不是交代在這裡。
她還不能確定面前這個人的寶石是不是自己老姐親手給的,萬一是別人二次贈予或者是幫了自己老姐一個忙,自己老姐順手給的怎麼辦?
而躲過了那一腳的奧托注意到身邊被踢斷的樹木,看了看自己胸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破開的衣物。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好了,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的?或者說,給你這個的人是誰?」手中拿著那顆紫色的寶石,白芷看著奧托,一字一頓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