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吃飽了~」拍著自己的肚皮,卡蓮滿足的靠在椅子上,砸吧著嘴說道。
「卡蓮,注意點形象。」正在收拾碗筷的奧托看著卡蓮毫無形象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她一句。
「哼,你管我。」看了一眼奧托,卡蓮完全沒有理會奧托的勸說。
「」對此,奧托表示沉默。
他還能說什麼呢。(攤手)
看到奧托不說話了,卡蓮無聊的將自己的目光向著四周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邊堆著的一疊草稿紙。
「這是什麼?」疑惑的站起身,卡蓮拿起最上面的一張草稿紙,慢慢的看了起來。
「自動梳頭機,第二十五次調整方案.」看著草稿紙上複雜的各式各樣的零件,卡蓮沉默了幾秒。
「奧托,你不會,是因為我下午說的那句話才畫這個的吧?」看著目光躲閃的奧托,卡蓮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哎呀,我的大發明家啊,你怎麼這麼笨吶。梳頭這種事情是能用機械取代的嗎?那樣怕不是頭髮都要被機械扯得掉光了哦。」拿著手中的草稿紙,卡蓮背著自己的手,走到了奧托面前。
「所以說啊,你有時間研究這個,還不如學學怎麼梳頭呢。」老神在在的說著,卡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一邊的茯苓感到一陣無語。
「你還好意思說奧托?當初我讓你學梳頭的時候,我記得你可是一副打死不學的樣子。」慢慢的走過來,茯苓抽出卡蓮手裡抓著的草稿紙,順帶著還彈了一下卡蓮的小腦瓜。
「哎呀,那不是我要學習戰鬥技巧嘛。奧托不需要學這些,那他就負責我的後勤好啦,幫我整理我的頭髮也算是後勤的一部分吧?」卡蓮轉了轉自己的小腦瓜,馬上就給出了一個讓茯苓哭笑不得的理由。
什麼時候,梳頭也算是後勤了?
「你啊,總是找一些歪藉口。」點了點卡蓮的腦袋,茯苓也懶得和她瞎扯了。
反正說到最後,奧托也站在她那邊。
免得她又要一訓倆了。
「好啦,吃飽喝足,快去睡覺,之前是誰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來著?現在不困了,要不要考慮考慮讓她收拾收拾自己的房間呢?」茯苓一邊說一邊觀察某人的反應,然後她就看到了某人心虛的將手背在身後,一點點的向著樓梯挪了過去。
「那個,茯苓姐,我突然好睏好睏啊,我先回去睡了!茯苓姐晚安!」挪到了樓梯口,卡蓮十分果斷的拔腿就向著樓上跑去。
開玩笑,她再清楚不過自己的房間有多亂了。比起讓她收拾房間,她寧願去出任務。
看著卡蓮上了樓,茯苓也沒有真的去拉著卡蓮讓她收拾房間。
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奧托,茯苓走到奧託身邊,將手中的草稿紙放到了奧托手裡。
「好啦,這下知道了吧,卡蓮只是說說而已。你這都第幾次當真了?」微微嘆了一口氣,茯苓看著傻愣愣的奧托,不知道第幾次懷疑奧托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人類的領軍人。
從智商方面來看,完全是合格的。
心智和經驗也完全可以後天積累。
就是這情商
平時還好,一面對卡蓮,那不說是不是零,那是直接變成負數啊。
還連帶著智商也一起下降了。
「嗯。」看著手裡的草稿紙,奧托摸了摸鼻子,低低的應了一聲。
又搞錯了啊。
有些鬱悶的想著,奧托將手中的草稿紙摺疊了幾下,扔到了一邊的草稿堆上。
「茯苓姐,你能,教我梳頭嗎?」想起卡蓮的話,奧托看向茯苓,認真的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是想給卡蓮梳頭嗎?」看著奧托,茯苓十分直接的問了出來。
「嗯,我想,幫卡蓮梳頭。」奧托看著茯苓,果斷的說了出來。
看著很直接的說出來的奧托,茯苓有些驚訝,因為平時一提到卡蓮奧托就蔫了,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那,你想以什麼立場去幫卡蓮梳頭呢?朋友?親人?還是愛人?」打趣的看著奧托,茯苓很期待奧托能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我.不知道。」或許是被茯苓的問題問住了,過了很久奧托才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得到了一個不算是答案的答案,茯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奧托,而是慢慢的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
「奧托,還記得你和卡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兩個玩累了,就那麼在星空下面靠著對方睡著了嗎?」看著窗外夜空中閃亮的星星,茯苓慢慢的說著。
「嗯,我記得,那天卡蓮拉著我玩了好久。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有玩的那麼開心過。」被茯苓的話勾起的回憶,奧托笑了起來,他慢慢的說著,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個夏天的夜晚。
「那,你真的甘心和卡蓮做一輩子的朋友嗎?」轉過身,茯苓看著滿臉回憶的奧托,認真的問道。
「我只要卡蓮開心,就好了。」奧托沒有回答,而是選擇性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奧托,不要迴避,回答我,你真的,甘願只和卡蓮做一輩子的朋友嗎。」此刻,茯苓希望奧托能夠更加勇敢一些,哪怕只是對她說,說他不甘心。
「」奧托沉默了,他依然在逃避這個話題。
「算了,相信你的心裡有答案。」看著默不作聲的奧托,茯苓也知道奧托在害怕什麼。
他害怕一旦自己的心思被卡蓮發現,他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他把這份心思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用朋友,用家人的方式關心卡蓮。
「現在時間還早,你不是說要學梳頭嗎?坐吧,我先教你兩個比較簡單的髮辮。」看著依然沉默的奧托,茯苓也不再去說這個話題,她希望奧托能夠自己想明白。
卡蓮需要有一個人陪著她,支撐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在她需要的時候能夠出現在她身邊。
但是,這個人不能是她,所以,茯苓希望奧托能成為這個人。
隨著茯苓和奧托的談話結束,二樓微微打開的房門也被慢慢的關上了。
房間內,卡蓮靠著門坐了下去,雙臂抱著自己的小腿,將臉埋進膝蓋。
「木頭。」
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她太了解奧託了。
小到一個小動作是代表什麼心思,大到奧托在想什麼,她都能猜到。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奧托對自己的感情,才不是什麼朋友之情。
雖然她對婚嫁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她想過,如果那個人是奧托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她不討厭。
「嗯.算了算了,不想了,本姑娘人見人愛,不擔心這些,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