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領袖,你應該很清楚,很多時候,想要推進一項事務的變革,阻力遠比想像中的要大,貝洛伯格被冰封了那麼多年,人們的目光早就局限於自己眼前的利益,我身旁的華勞斯就很聰明,他會站隊。」
聽提到了自己,華勞斯紳士的鞠了一躬,他發自內心的說道。
「讚美原罪,讚美導師,感謝凌老師讓我認識到了,以前的我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鼠目寸光。」
意外的看了一眼華勞斯,可可利亞微微一笑,哪裡還不明白凌空的意思。
一場變革,往往意味著洗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是這麼個理。
突然,她面色一僵,表情僵硬的看向身旁的布洛妮婭。
「對的,不過這點也是考慮到了貝洛伯格的情況,一個新的大守護者取得了巨大的勝利,殲滅了星核,她的權利會空前的大,這時候.清理一下腐敗的內部,不是輕輕鬆鬆嗎?」
自嘲般的笑了笑,可可利亞握住布洛妮婭的手。
「母親大人.我.」
「沒事,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但是凌空確實說得很對,什麼時候權利最大?新任的領袖當選之時,她的權利才是空前的,哪怕是守舊派還是什麼,只要不想被移除上層的圈子,這群人都會主動的聽從你的指揮,布洛妮婭.我想跟你說,大守護者遠比想像中的辛苦.」
打斷了母女兩人的煽情片段,凌空乾咳了一聲,對著布洛妮婭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鐵血派的作風,把這群人一掃而空,當然,我也是傾向於這種做法,畢竟一群蒼蠅一直在你耳邊嗡嗡嗡,你是開窗子讓它們飛出去,還是全部拍死呢?不過.這個做法可能不是特別適合貝洛伯格的環境。」
「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可可利亞完全可以完美的卸任,再慢慢的指導你,說實話,我一開始確實有想過可可利亞的結局,不過這一切都因為一點意外而改變,星核比我想像中的慫多了,受到了一點驚嚇就縮回了自己的老窩,頭都不敢露一點,還敢稱是神的造物,這算個什麼玩意兒。」
聽著凌空對星核的嘲諷,可可利亞不敢苟同。
畢竟被蠱惑的那段時間.她很清楚,星核力量的強大,只不過遇到了凌空.
一個可以改寫一切結局的男人。
「好了,現在關於布洛妮婭的問題已經差不多解決了,接下來就可以談談原罪的問題了,華勞斯,該你上場了。」
「好的,導師。」
前線,前一日,這裡還是一片狼藉,那群裂界怪物悍不畏死的攻擊往往會撕開他們的防線,不少鐵衛會因此丟失生命。
並且.這群怪物的攻勢.越來越猛烈,越來越瘋狂。
以前,就算怪物衝進了防線內,只要前面的鐵衛後撤,利用自動機兵墊後,他們的火炮組還可以用炮火洗地,再次搶回失地,但是這個方法.
顯然是不能經常用的,前線資源的緊缺,很多缺口是用士兵們鮮活的生命填上的。
「傑帕德長官,那群怪物.已經停止進攻一天了。」
帳篷內,傑帕德看著戰略地圖,他的目光露出思索之色。
他看向了銀鬃副官,語氣嚴肅的問道。
「你已經徹底的檢查過整條防線了嗎?確定沒有哪裡被撕開了缺口,或者哪裡的城牆被擊破?那群怪物.不是木頭,它們中.同樣也有指揮官。」
「已經徹底的檢查過了,防線的每一處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我跟士兵檢查過城牆的每一處,除了被火炮攻擊後變得漆黑的痕跡,城牆沒有半點破損,不愧是築城者留下來的奇蹟,讓我們居然在這種殘酷的情況下守住了陣地。」
聽完銀鬃副官的話,傑帕德不可置信的看著地圖,在他的腦海中排練著一種又一種的可能性,但是都被他一一否決。
「怎麼可能.就這麼停止了進攻?」
常年的戰爭突然中止,他還感到有點恍惚,但副官告訴他的,這就是事實,這群怪物確實停止了進攻。
不過他身為前線最高的指揮官,還是立馬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你們立馬派出一隻小隊,朝火炮組覆蓋距離外三公里進行搜索,防止這群怪物.在蓄勢。」
「收到!長官!」
等銀鬃副官走後,傑帕德看著自己桌子上的巨盾。
這面巨盾不知道陪伴了他多久,他還記得可可利亞賜予他這副巨盾時候的場景,他嘴角微揚,像對待老夥計一樣撫摸著巨盾。
「朗道的意志.永不落幕。」
火炮組的炮火覆蓋面積外,一夥銀鬃鐵衛小心謹慎的向前推進著,他們互相照應著自己的隊友,與之同行的還有同等數量的自動機兵。
自動機兵在前面開拓視野,他們在後面隨時搜集資料。
為了緩解這壓抑的氛圍,一位鐵衛小聲的說道。
「這地方.我們有多久沒有來過了?」
「不知道.這場戰役我都不知道打了多久.可能是.三年?五年?」
「你入伍不都才三年嗎?」
「那是.我一位摯友說的。」
氣氛似乎變得更加沉重,銀鬃副官並沒有制止,因為.他們說的確實是事實。
明明只是三公里之外.他們都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時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公里.四公里.五公里.
一路上,除了因為不知名原因崩裂的大地,這一路上只有少數徘徊在裂縫旁邊的弱小怪物。
裂縫依然存在,但是那些怪物軍團,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一直推進到地圖所記載的永東嶺,這隊銀鬃鐵衛停下了腳步,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銀鬃副官忍不住內心的喜悅。
怪物!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死氣沉沉的前線爆發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一個特殊型號的自動機兵帶著至關重要的情報朝著克里珀堡疾馳著。
前線.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