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被克里珀遺忘的世界,星核的影響早已讓這個世界面目全非。
歸根結底.錯誤的是這個世界。
一切都這麼的荒謬。
「這個世界.需要新的秩序,人們不會因為階層而產生可悲的距離感,不用去祈求一個不確定的存在,神不一定會朝這裡望一眼,人的力量將被放大,沒有什麼不可戰勝的.」
「我們不必狹居於此,我們可以征服貝洛伯格以外的世界,也可以征服這片星海,如此強大的我們.還會懼怕這些怪物嗎?人人如龍,害怕找不到一個知心朋友嗎?貝洛伯格需要變革.我可以許諾一個.新世界。」
凌空此時的話像極了隔壁的星核。
不過相比於星核的方式,凌空的更加的柔和。
歸根結底,他覺得自己還算一個人。
「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算了算了,鬼知道我到底是人還是什麼。」
「新的世界…」
華勞斯不停的低喃著。
凌空把他說動了,這個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貝洛伯格…他早就受夠了。
所以他才會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孤僻。
見時機已到,凌空在華勞斯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一陣哆嗦,華勞斯的目光愈發清明,眼神逐漸堅定,整個人的氣質有了極大的提升。
「喲,這不挺精神的嘛。」
「凌空,我應該怎麼做?」
莫名升華的華勞斯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凌空。
「很簡單,聽我安排就好了,第一個問題,你相信星神嗎?」
「星神.」
這個詞語,他接觸得很少,雖然他被稱為闊少,很多人都嘲諷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但是他多少還是懂點東西的。
「是.他們宣傳的存護星神.克里珀嗎?」
「對,按照官方的記載,築城者信仰的就是克里珀,傳言祂是極致的守護,阻擋吞噬一切的貪饕星神——奧博洛斯,你們現在所圍起來的高牆,裡面也運用到了存護命途的技術。」
聽凌空說的像神話一般的故事,但是又聯繫到了現實,這讓華勞斯一時難以接受。
為什麼.有星神這種東西.那麼貝洛伯格遭受了700年的寒潮.祂為何不曾顯現過.
在行政區的廣場,也有人宣傳克里珀的存護,但是站得高,有的東西他還是看得到的。
存護.沒有來拯救他們。
奇蹟是築城者留下的,而非克里珀。
「星神.很強嗎?」
「很強,超出你想像極限的強大,哪怕是最弱的星神,也可以在意念間就把一顆星球毀滅,克里珀揮手間就可以鑄成以光年為單位的城牆,不入星神皆是螻蟻,你能理解嗎?」
華勞斯點了點頭,勉強理解了凌空所說的話。
「凌空,這些星神.你問我信不信,我的答案.是不信,明明高牆都是築城者建造的,也許克里珀的視線會投過來,但是對於凡人生命的尺寸.甚至是貝洛伯格的尺寸.恐怕.都等不來這麼一道視線。」
看著這麼有覺悟的華勞斯,凌空甚感欣慰。
他原本都想放棄華勞斯的。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華勞斯,這個人最後還是想明白了。
「明明貝洛伯格都應該是克里珀的信徒.但我.與其等待一位喜怒未知的星神,我更想.見到自己生命中能見到的改變。」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你已經上道了。」
凌空開心的鼓了鼓掌,語氣一頓,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華勞斯說道。
「華勞斯,記住,想要進入新世界,我們的第一條規則.忤逆。」
peng.
一股無形的波動由凌空為原點,以雅利洛—VI為中心,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全宇宙散播。
將宇宙比作古井不波的潭水,當凌空說出忤逆兩字的時候,這潭死水的中心就像落下一顆石子,波紋朝著整潭水擴散。
虛無之中,隱約出現一條道路的輪廓,這條道路很短很短,但是它.有無限延長的可能。
注意到這個變化的凌空愣了一下,他微微一笑,對著華勞斯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有很多命途,每條命途都有一位星神,祂們是強大的代名詞,但有一個有趣的現象,星神死了,命途仍然存在,那麼你說命途是本來就有的.還是說是星神將命途引出了呢?」
「星神.只是掌握了鑰匙.?」
「沒錯,星神.只是掌握了這一把鑰匙而已,我們的道路.很困難,一切都需要自己去開闢,但我們.不止一個人,但走這條路,還記得我剛剛說的什麼嗎?」
「忤逆。」
華勞斯果斷的說道,引得凌空一陣發笑。
笑聲甚至引起凌空次元空間中存放的愚者卡牌發生震動,隱隱有笑聲從中傳出來。
看來.有某一位存在對這件事情也感到十分的開心。
「我們忤逆世間不平等的規則,我們忤逆強者蔑視生命,如果說星神視我們為螻蟻,肆意的剝奪,那我們.亦可忤逆.星神.」
凝視著凌空的雙眼,華勞斯的氣息不斷的暴漲。
這股力量,不是凌空賜予的,也不是來自歡愉命途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純正.未知.
………
銀河的邊緣,體型何其之大的琥珀巨人站在巨大的城牆上,城牆外,一隻渾身漆黑的巨獸虎視眈眈的看著祂。
「奧博洛斯.這裡.有我守護,你是進不去的。」
「哈哈哈!!!克里珀.你除了攔住我吞噬這片星河的生命,你能攔住我去其它地方嗎?!不瞞你說.我才吃完一個星系,那味道.真不錯。」
巨獸的體型,哪怕是遮天蔽日也不足以形容,太陽可能就是祂的開胃小菜。
祂的瞳孔中是無盡的貪婪和兇殘。
見克里珀沒有理祂,祂怒吼道。
「你的存護只是虛名!」
「我盡全力守護.」
在兩位星神爭吵之際,克里珀琥珀色的瞳孔微縮,這一瞬的反應被奧博洛斯敏銳的捕捉,祂獰笑道。
「老傢伙,你的領地出現問題了?」
然而祂還沒笑幾秒,也愣了一下,目光中都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