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特殊.阿哈很看好你哦~」
借用著桑博的身體，發出的卻是另一種聲音，看起來真的是違和感十足。
「能被歡愉星神看好，看來我運氣不錯嘛。」
凌空淡淡一笑，接著說道。
「看好我.把你殺了嗎？」
「阿哈哈哈哈哈！！！死亡？！會很好玩嗎？阿哈.還沒有體驗過.」
才歇斯底里笑完的阿哈表情突然凝固，祂就像一個戴著面具的小丑，才換了一張面具。
一半微笑，一半哭泣。
「你的味道.不屬於這裡.這種感覺.我只有在爬上存在之樹的高枝時.感受到過。」
「恭喜你，猜對了。」
「阿哈.有獎勵嗎？」
「有，獎勵你可以跟我正常聊天，而不是我把你的嘴堵住，扔出去。」
阿哈愣了一下，隨即瘋狂的笑著。
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生命脆弱如紙，卻能誕生無數的變數。
這.就是變數嗎！？
阿哈並沒有因為凌空的冒犯而感到生氣。
相反，祂現在真的想試試，凌空能不能把自己殺死。
如果可以的話.祂也想體驗一下死亡的感覺，那真的是.太有趣了。
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阿哈的笑聲十分的具有穿透力與撕裂能力。
傳聞祂曾在存在之樹的高枝上放聲大笑，笑聲所到之處，宇宙都被撕開了無數空間裂縫。
這讓凌空眉頭一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聲音有點雜啊。
從表面上看起來，兩位交談甚歡，但如果凌空把房屋的結界給去掉，恐怕這笑聲會造成不小的破壞。
說不定會有一大群突然出現的樂子人以及悲觀主義者。
樂子人瘋狂的朝著冰天雪地跑去，或者把這座城市搞得天翻地覆。
悲觀主義者則一哭二鬧三上吊，自己受到的痛苦都要給別人來一份。
一番交鋒過後，阿哈也緩緩的收斂了起來。
雖然收斂的不多，但這笑聲起碼不那麼刺耳了。
一根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凌空看著始終保持微笑的阿哈（桑博or波桑）思索著說道。
「你這.能給我點關於虛無的情報嗎？不多，來點常識就好了，就當你在資助一個超級大項目。」
阿哈一聽，毫不猶豫的就準備將手插進這具身體的腦袋。
不過被凌空拉了下來。
「別著急，你用你自己的能量生成點記憶碎片就好了，歡愉命途這麼會扮演，你身為歡愉之主不會搞不懂怎麼模仿記憶命途的能量吧？」
對阿哈毫不客氣，但是凌空完全不擔心。
或者說對阿哈，就得持這種肆無忌憚的態度。
嗨久了，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你不給祂來點得勁兒的，說不定下一秒就跑了。
「阿哈.真沒面子.」
控制著波桑的身體努了努嘴，阿哈伸出一隻手來，掌心處能量涌動，一塊五彩斑斕的寶石出現在祂的手中。
（鑑於歡愉命途愛演戲，一大堆樂子人，並且還有事件表明這群樂子人喜歡扮演別的命途的人.再加上模擬宇宙，歡愉是可以打多屬性傷害的，推測一下，歡愉命途有條特性，模仿）
毫不懷疑的將這塊記憶寶石吸收，凌空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睜開雙眼。
「原來如此啊.」
雖然挺離譜的，但是虛無比阿哈強得.有點多啊。
自己不做點準備真的不太搞得贏虛無啊。
掌握了點小情報的凌空背靠著沙發，選了個舒服的葛優躺。
「萬物終將歸於虛無。」
此言一出，阿哈的笑聲停滯了片刻。
凌空可算見到一次，阿哈真正的笑容，祂淡淡一笑。
「笑，是智慧種族的天賦之權,是唯一的答案，這.便是歡愉。」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跟你說句實話，我那個世界.也有神，但是你猜怎麼著？」
「死了？」
「對，全瘋的都死了，還活著的，運氣不錯，脫離了所在途徑的束縛，祂們自由了。」
「阿哈.！！！有意思.有意思.」
聞言，阿哈笑得人仰馬翻，不停的鼓掌。
「阿哈.是第一個合作者嗎？」
「不是，可能是.浮黎吧？」
「浮黎.」
阿哈低喃著記憶星神的名字，嘴角出現一抹殘忍的微笑。
有這種好事情不跟祂分享。
浮黎，沒意思。
只有自己在主動抵抗虛無的影響，浮黎都在準備新生宇宙了。
更沒意思了。
「那你呢？」
阿哈首次主動提問，祂目光凝視著凌空。
「我？可沒有說過我是神，你要說的話.我的外號還挺多的.不過神.跟我離得挺遠的，你可以叫我弒神者，吃了幾塊神肉，超越了神，就是這麼簡單。」
「弒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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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在這個宇宙里.
算得上是最大逆不道的詞彙之一。
忤逆星神.？
真有趣。
沒想到，阿哈正常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雖然有時候行事有點瘋癲，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影響。
「毀滅星神納努克認為文明是宇宙的癌.要替宇宙消滅文明，記憶星神浮黎認為宇宙要沒啦，祂在積攢記憶，為宇宙的新生做準備.」
「我做個假設.虛無的意義是什麼.意義好像就是沒有意義，當文明的數量銳減，星河死寂，虛無的力量應該還會暴漲吧？」
「虛無的力量暴漲.會帶來什麼呢？雖然祂幹什麼都沒有勁.但祂看著沒有意義的宇宙，就會觸發某種機制嗎？比如說.虛無的力量洗滌宇宙，將一切化為虛無，浮黎為的就是這一刻做準備吧？做完一切的虛無又會歸於沉睡，等待一個新的輪迴。」
凌空自言自語的說著。
阿哈就這麼看著凌空，什麼都沒說，保持著微笑。
最後，當凌空望向阿哈的時候，祂站起了身，對著凌空鞠了一躬。
「阿哈.真有意思.這個.你可以隨意使用。」
將一張像塔羅牌中愚者模樣的卡牌推給凌空，阿哈的身影消失在凌空的面前。
過了數秒，空氣中傳來一聲響指。
「阿哈.差點把這個忘了。」
隨即，波桑的身體從半空中掉下來，途中還撞到了桌子角，看得凌空眼皮一跳。
將卡牌拿起，凌空端詳一番，感受到裡面充裕無比的歡愉能量。
阿哈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甚至打算獻祭自己。
「祂窺見真空冰冷可憎，星辰機械運轉,萬物意義讓位於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