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有著恐怖力量的少俠,一腳踏碎山河,無窮無盡的力量都被凝聚到他的手中,逐漸變成一把.」
「超帥的神劍!」
「什麼神劍?要像神策將軍一樣的陣刀!」
長樂天,不夜侯分店。
人稱西衍先生的說書人正在跟台下的聽眾繪聲繪色的講述著自己改編的小說劇本。
下面的聽眾也在小聲的爭論著。
不夜侯這種體量的店,怎麼可能就在天舶司開一家,要開就開連鎖店。
雖然最近藥王秘傳搞得人心惶惶,還傳聞有星核藏在這仙舟羅浮之中。
但是人心惶惶歸惶惶,日子還是要過的。
要是就因為這兩件事情,讓羅浮停泊,每一天的損失都是不可估量的。
神策將軍和他手下的雲騎軍都還沒慌呢,他們慌什麼。
只要魔陰身不是跳到自己面前,不一樣過嘛。
在座的各位都是長生種,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要是真出大事了,還能看到隔壁仙舟的幾位將軍齊聚一堂呢。
或者說生命的最後一刻就看到一根耀眼的光矢以摧枯拉朽之勢貫穿羅浮。
反正只要不火燒屁股,他們就坐得住。
擺爛之風在仙舟盛行,不是沒有理由的。
大家都有幾百年壽命,大家常規自殺都死不了,反正明天都還能活,那就事情明天再干。
「那少俠大吼一聲!『虛數內能可攜式戰術雷射炮』一把震撼寰宇的武器閃亮登場!」
「等等!你這是什麼鬼武器啊!為什麼仙舟上面會有這種畫風!」
忍無可忍,跟前世某茄的小說比起來,這玩意兒簡直離譜。
凌空都覺得,自己要是把前世那些小說搬過來,就憑仙舟聯盟的這股風氣,他能薅走仙舟五分之一的巡鏑。
見有聽眾反駁自己,西衍先生推了推自己的墨鏡,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雖然仙舟保持著傳統的服裝文化,但是並不代表我們的科技手段,就落後於人,就問這還需短兵交接的劍,和可瞄準、遠距離、大口徑、高傷害的雷射炮相比,為何主角就不能順應科技的潮流?這何嘗不是一種創新呢?」
「等等,你這創新的就邪門。」
拿出六骨疊扇替凌空扇了扇風,停雲輕聲笑著,
「哼哼~看來不夜侯的說書並不是很符合恩公的口味,要不小女子還是帶恩公去其他地方遊玩吧?」
「無所謂,我會出手。」
腦海中迅速的回憶起以前看過的一本小說,轉換了一下人稱,凌空輕咳一聲。
「西衍先生,正好我這裡也有一本劇本,不才之作,想請先生誦讀一二,不知可否?」
西衍眉頭一挑,自己說書這麼多年,還是少有人想要挑戰自己的劇本。
於是當即答應,取過凌空所謂的劇本,他一眼掃過,心中不禁冷笑。
哼,什麼糟糠爛葉子,還想讓他入腦?沒.
嗯?一目十行好像有點快。
不對,這劇本好像有點東西。
有點怪,多看一眼。
「嘶.」
羅浮,太卜司。
一路上,瓦爾特看著一路上刻著特殊紋路的玉器,和想到自己在長樂天聽到路人所說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這一路上.聽到不少人提到過玉兆,這玉兆是何東西?」
一路上,青雀知無不言。
咳,換句話來說,就是問什麼答什麼。
見瓦爾特對玉兆好奇,她就快速的解釋道。
「玉兆嘛.這東西,玉兆就是玉兆。」
「《易鏡窺奧》一書上是這麼說的,「篆紋活玉,卜籀知玄」就像刻印章一般,仙舟工造司的匠人們會在玉石晶格內篆刻肉眼難見的兆億符篆,而後按照需要將它嵌入各式機關中,讓它們根據設計好的意圖運行。」
「有些玉兆小到可以收在手鐲珠寶里,大的嘛,就被裝進陣法裡,用於推演變數,鑑往知來,就像這座窮觀大陣,無論天理衍變,還是人世代謝,只要信息充足,任何問題它都能回答。」
「據說,其中的符篆和原理問道於「遍智天君」博識尊,其深奧程度,整個太卜司里也只得太卜一人談得上了如指掌吧。」
聽完青雀的解釋,三月七和星對視了一眼,都疑惑的說道。
「誒?這玩意兒不是計算機嗎?」
不同於兩人的反應,瓦爾特微微一愣。
心中有了別樣的猜測。
仙舟的玉兆是博識尊提供的技術.要知道在黑塔空間站,博識尊自己人的地盤裡面,他們都還沒有聽聞過那裡有什麼跟博識尊相關的技術。
沒想到在仙舟居然可以遇到。
按照這青雀所說的,這窮觀陣的原理他瞬間就可以理解了。
通過處理大量的信息,在一個理想的狀態下,經過不斷的試驗,排除,最終尋找到問題的答案,這就是窮觀陣的作用。
如果信息量充足,甚至可以達到短期的預知未來。
這讓瓦爾特不禁的聯想到之前在列車上所聽到的廣播。
疑似繁育的力量在另一個星系爆發.那麼這一切,會不會在博識尊所預知到的未來之中呢?
畢竟博識尊所在的智識命途,可是號稱理解寰宇所有知識,並且還在不斷朝著更深的地方探索的命途。
這些信息量對祂來說,也只不過是一瞬的事情。
晃了晃思維發散的大腦,瓦爾特苦笑一番。
自己是待在凌空身旁久了嗎?
怎麼還會去思考這麼高層次的事情。
要知道之前的自己可不會這樣。
「誒!太卜和神策將軍就在前面的窮觀陣等著我們了,我們還是快去吧,不能讓她老人家久等了,對了!千萬不要說我剛剛在玩牌戲!」
不遠處,窮觀陣上。
看著朝著這裡走來的青雀和列車組三人,符玄對著景元問道。
「將軍,這窮觀陣你已經檢查好了嗎?事不宜遲,我們一會兒就可以直接進行詢問,避免遲則生變。」
「符卿照辦就是,這裡有我景元看著,無事,就是這列車組.似乎還有一人沒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