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景物從葉景行身邊閃過,飛速向後行進,直至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鳥語花香,綠樹成蔭,萬物復甦。
葉景行此刻的內心卻是冰涼一片。
毒蛹,又是毒蛹。
逐火之蛾的高層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腦子進水了。
第四次崩壞才過去多長時間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記吃不記打嗎?
剛剛解決完主要矛盾,現在又開始內鬥了嗎?
還沒想多久,葉景行就根據那毒蛹成員的記憶,找到了新的成員。
新的成員此刻也是身負重傷,被一隻突進級崩壞獸按在地上摩擦。
葉景行大手一揮,突進級崩壞獸瞬間被空間擠壓成了一堆紫色的崩壞能。
「你!」那名負傷人員驚恐的看著這名,實力恐怖如斯的少年。
葉景行,二話不說,一掌拍暈,識之權能發動,再次讀取記憶。
「死!」
正當葉景行準備一掌殺了這個混蛋的時候。
忽然一想,人都死光了,到時候自己會不會被拉去審判什麼的?
畢竟暗殺隊友什麼的,都是自己一個人的自說自演。
到時候頂多再加上幾個人證,比如凱文,科斯魔,華什麼的。
但估計沒有人會信他們說的話。
「還是先留你一條狗命吧!」葉景行恨恨道。
隨後手中爆發紅光,再次修改這名殺手的記憶。
確保殺手在下一次醒來之時,自覺的將自己知曉的所有暗殺計劃,全盤拖出。
至於到時候這名殺手,腦子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或者是被某個高層暗殺,那就不關葉景行的事情了。
葉景行拿起手機,給醫護人員打了個電話。
緊接著又給凱文打了個電話,讓他務必保證好這名傷員的生命安全。
「下一個。」
隨後,葉景行再次踏上了一條尋找叛徒的艱苦之旅。
路上如果看到一些危急情況,也會偶爾出一下手。
反正這趟旅程很累就是了。
當葉景行根據已有線索,將隊伍中的所有殺手全部查出來的時候。
根據他們腦海中的記憶,拼湊出了此次事件的大概輪廓。
葉景行也從中得知,逐火之蛾的高層大概被分為了三派。
分別是:鷹派,鴿派以及中立派。
中立派夾在鷹派和鴿派中間,充當著和事佬的作用。
而自己家就是中立派別中的一個大派。
這次事情的導火索,也是因第四次崩壞而起。
第四次崩壞發生之後,對人類社會的傷害遠超以往的每一次崩壞。
鷹派作為主戰派,旗下的諸多科學家提出了許多激進的實驗計劃。
機甲戰士,操控崩壞獸,究極兵器等諸多計劃。
鴿派則持反對態度,反對這些計劃的進行。
平常保持中立不發表意見的中立派,甚至有種偏向鷹派的趨勢。
雖然這些計劃中有些是非常不仁道,甚至非常殘忍。
但是在人類的進化途中,許多影響萬世科研成果的成功之路,都是由無數累累白骨鋪就而成。
只是這些技術,科技太過稀疏平常。
人們往往聯想不到,也並不想去探究這些實驗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罷了。
逐火之蛾的高層並不都是酒囊飯袋。
許多目光長遠的高層,早已得出結論。
崩壞只會愈演愈烈,直至人類的徹底滅亡的那一天。
所以必須早做打算。
做著最壞的打算,留下最強的後手。
所以有些實驗和後手必須早早做好,以防不時之需。
有人悲觀,肯定就會樂觀。
鴿派的一些人則不這樣人為。
他們覺得苦難之時暫時的,崩壞遲早會消失的。
如果崩壞在某一天突然消失,那麼鷹派曾經做過的那些殘忍實驗算是什麼。
那些因為實驗死去的無辜群眾又算是什麼。
因為理念之爭,三派各各施展手段,明爭暗鬥。
這次的毒蛹暗殺,則是鴿派的一種手段。
恐怕鷹派和中立派也想像不到,一向將和平仁愛掛在嘴邊的鴿派。
手底下竟然會有一隻如此可怕的殺手隊伍。
估計到時候東窗事發,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鷹派。
「真是妙啊,真是厲害啊!」
葉景行根據已知的消息,僅能得出這些信息。
打崩壞就是不行,內鬥TM第一名。
隱隱感覺自家也參與了某些計劃。
葉景行只感覺頭痛無比。
連繼續探查下去的興趣也沒有了。
「算了,你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無故殺人是不對的!」葉景行冷冷道。
葉景行打定主意,不去管那些高層之間的博弈。
先將隊伍中的蛀蟲給挑出來再說。
時間如梭,太陽東升西落,淡淡的紅色餘暉灑遍大地。
一群群士兵,相互攙扶,走在夕陽映照的大地之上,影子拉的又斜又長。
有人身上掛彩,捶胸頓足。
有些面無表情,眼神透露出些許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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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成功通過測試的戰士,臉上也看不到絲毫喜色。
整體氣氛有些壓抑。
這次有著葉景行還有凱文的保護,死亡率已經達到了歷史新低。
但因為毒蛹的刺殺,以及新人整體素質有些下降,還是戰死了不少人。
凱文看著垂頭喪氣的一眾士兵,再次上台演講。
「這就是崩壞,就是戰爭,最基礎的戰爭,就是這些怪物破壞我們的家園,奪走我們的親人」
「這些年,崩壞的波及範圍不斷擴大,你們是想在家中的床上死的一文不值,還是想戰場上死的轟轟烈烈」
凱文的領袖氣質初步顯露,葉景行也是聽的熱血沸騰。
但生死之間擁有著大恐怖,還是有一部分戰士選擇了退出,並簽署了保密協議。
看著那些拿著撫恤金回去的年輕戰士們,葉景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著數量依舊可觀的士兵,再看看他們那複雜無比的表情。
葉景行再次嘆了口氣。
生活在在這個恐怖的時代,是每一個人的不幸。
當開完集會之後。
凱文看著滿滿一大屋子,身體之上纏繞著白色繃帶,有些部位打著石膏,口中還絮絮叨叨著什麼的傷員。
「你認真的?」凱文表情有些嚴肅。
「騙你幹什麼!」葉景行無奈的談了談雙手。
「不信,你聽,算了,還是不要聽了~~~」
「葉景行副隊,凱文副隊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大門被突然被人踹開,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大堆士兵,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
一大堆黑黝黝的槍口對著兩人。
凱文渾身肌肉猛然緊繃。
葉景行的眼睛也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