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從眾心理，倘若有一個人退出，都會給其他人帶來影響。
然而沒有。
能來到這裡參加劍術集訓的學員，背後或多或少有勢力支持。他，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人，哪怕知道前方有危險，硬著頭皮也要上。
更何況沒人想放棄那有關意識的新領域。
到底是成為時代的先驅者，還是實驗體小白鼠，還要全靠個人努力，以及最重要的···天賦!
等了大概十來秒，八重霽見沒人退出，於是笑道：「相信我，這會成為你們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之一。
下面，我們開始劍術最基礎的三式練習。」
沒有使用木刀，全都是實打實的未開刃長刀。
不管是從小練過基礎劍招，還是從沒練過的學員，都沒有提出質疑，開始極為枯燥的訓練。
其實這節課八重霽也沒想著要多教些什麼，就跟他之前說的一樣，時代變了，大家持刀面對的敵人不再是人類，而是崩壞獸!
你只要身體素質夠強，再發現對手弱點，展開攻擊就行。
攻擊也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各種技巧，刺、劈、撩這三招足矣!
八重霽行走在學員之中，絕大部分學員從小修煉過劍道，基礎打得十分牢固，枯燥的基礎訓練對他們來說，更是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八重霽主要的目標是類似華這些人。
指點其他幾人後，八重霽來到華面前。
看著那張和赤鳶仙人相比略顯稚嫩的俏臉，八重霽露出笑容。
赤鳶仙人那幾拳有多重，現在想起來，八重霽都好像能感受到陣陣疼痛。
『我指點不了仙人，我還指點不了你嗎？』
【地鐵】
「手機」強忍著憋笑，沒告訴八重霽真相。
八重霽有點懵，這咋還和地鐵扯上關係了？這又是異世界什麼新梗嗎？不對啊，他怎麼不知道？
八重霽停頓了大概兩三秒，華的身體緊繃，刺劍的姿勢越來越糟。
「腰發力帶動背，背帶動臂，最後在用腕力來穩定。」
華心中一緊，連忙按照八重霽的要求來調整姿勢。
哧——
腰部發力的華整個人重心不穩，向前趔趄了半步。
八重霽：「下盤不穩，回頭多扎扎馬步，練牢固基礎功。」
「是!老師!」華感謝後，又重新回到原地，擺好姿勢繼續連續。
身體協調性極佳的華，經過一次失誤後，迅速找到動作要領，姿勢愈來愈熟練，頗有刺劍老司姬的風采。
溜達了幾圈，八重霽對這批學員的素質極為滿意。
即便是「走後門」進來的華，在天賦上也絲毫不遜色於其他人。
「你，你，你，還有你和他!出列!」
八重霽指出學員中基礎打得最為牢固的五名學員，他們基礎三式練得十分穩，再練下去除了加固劍心，也沒有太大作用。
「你們五個，可以開始傳統劍術第二項課程。」
五個人的目光各不相同，內斂、銳利、如水···光從八重霽的眼光來看，這五人差不多是這批集訓中對劍術最為精通的學員。
「這節課，你們每個人有三次機會朝我發起進攻，凡是擊中弱點者，都算及格。」
八重霽笑道：「第一次先練手，不算，我會拿出與你們大致相同的實力進行測試，誰先來？」
五個人沒有像常人那樣面面相覷，互相用眼神示意，反倒是盯死了面前的八重霽。
「我先來!」
一名留有長發的削瘦青年走出。
八重霽抬手示意，放下後說道：「記住，使出全部的力量，否則我無法準確判定你實力的範圍，到時候想用爆發技巧在我這裡偷襲的，可能會被我不小心抽成重傷。」
削瘦男子心中一凌，「知道了!老師!」
鞠躬行禮後，青年雙手持劍，視線牢牢鎖定在八重霽身上，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呲——
踩在訓練室地板上的聲音有所不同，削瘦男子瞬間衝到八重霽面前!
一刀!
揮空!
二刀!
三刀!
四刀!
......
「呼～呼～呼～」
青年拄著劍身，胸口如抽風機般大口抽吸著氧氣。
上百次揮舞沒有一次擊中，對方站的位置甚至都沒有發生改變，唯一產生的改變的，就只有那高速移動時所吹拂起的劉海。
「還行。」
八重霽說道：「大概估算出你的實力，先去休息。」
青年再次鞠躬行禮後，走到一邊坐下休息。
第二人上場。
「老哥？」青年旁邊湊來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少年，「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像是在和人類交手。」
娃娃臉：「老師可是擊殺過律者的存在!這種感覺不算什麼，還有嗎？」
「沒有危機感。」
「沒有危機感啊，那說明老師沒有釋放出『殺氣』。還有呢？」娃娃臉迫不及待。
「像是和一團虛幻的影子戰鬥，根本找不到他的實體在哪裡。」
「說明老師的速度已經快到極致，不愧是和律者戰鬥過的男人!」
娃娃臉的眼睛越說越亮，繼續催促，「還有什麼感覺？」
「還有···」這下子把青年問懵了，仔細想了想，「還有···很漂亮。」
「很漂亮？」娃娃臉的表情僵住。
和娃娃臉一樣，正在場中瘋狂斬擊的少年身體一僵，背脊絨毛乍起，一瞬間看到了來自幽冥地獄的彼岸花在冥風之中搖曳···
鏘——
長刀落地，少年腿部一軟，跪倒在地面上，大口喘著粗氣，之前眼神之中的精芒全都消散。
八重霽眯著眼睛往娃娃臉那邊瞅了一眼，娃娃臉和青年頓時僵坐那沒有動靜。
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回神了回神了～
不好意思，剛才再想一些事情。」
少年抬頭後，八重霽臉上掛著歉意。
「沒關係沒關係!」少年勉強起身，拾起長刀，「老師，需要重新測試嗎？」
「不用，大致實力已經估摸出了，去那邊休息。」
「是!」
感覺渾身都快要虛脫的少年咧了咧嘴，腦中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到這位老師了？
剛才那一瞬間，他都有一種自己已經死掉了的錯覺!
「下一位!」
八重霽的目光盯向娃娃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