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軒轅劍(劃掉)星辰也有了,符華便帶著九霄尋找曾經擺放的記憶羽毛。
在一處密室里,齊齊整整擺放著一片又一片的,緋紅色羽毛。
「不是說找記憶羽毛嗎?這不是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這嗎?」
「不擺放在這,難道我拿去亂扔嗎?」
符華搖搖頭,這些記憶羽毛可都是自己的記憶,怎麼可能隨地亂扔呢。萬一那個倒霉鬼,破了禁制然後被自己的記憶沖昏了怎麼辦。
(識寶:唉嘿,我就亂扔!)
符華取出幾片羽毛,重新感悟一遍太虛劍氣。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符華用羽渡塵撫過九霄頭頂,將太虛真訣和自己的感悟傳授給了九霄,讓九霄開始修煉心蘊。
(不是馬非馬的那個太虛真訣!)
太虛劍氣的入門是心蘊,心蘊也是太虛劍氣中除神蘊外最難的一蘊。
心蘊有四層境界,為止水、無塵、明鏡、太虛。
修煉心蘊需要輔佐太虛真訣中的劍心訣,劍心訣沒有文字記載,只是一段玄妙的音節,共四百六十二音。
劍心訣就是被符華修改後的「神音」,比原先的神音副作用更小,不會再像符華那樣將體型定格。
符華讓九霄放空思想,然後自己在其一旁吟誦著劍心訣。
劍心訣,九霄聽不懂,但卻能感覺自己的心神被不斷牽引、凝聚、壯大。
在符華循環吟誦了幾遍之後,九霄的意識沉入了自己心底。
等到意識清明,睜開眼時,已然站立在一片湖泊之中。
一望無際的海洋,無風也無聲。
心境融水化為湖,這就是心湖,也就是達到了心境的止水境。
「九霄的天賦很不錯,這麼快就入門了…」
九霄一步一步的踏水而行,此刻他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每一步落下,湖面都會凍結成冰,化成冰河。九霄的前方是流動的河水,後方卻是靜止的冰河世紀。
心相世界的時間失去了意義,九霄就這樣滿目無地的一直走著。他忘了自己為何而來,又為何行走。
走到頭髮散落到地…走到骨瘦如柴,步履蹣跚。
但卻在老死之時又化作幼童重新行走著。
幼年、少年、中年、老年…
走啊走啊,直到九霄的面前出現最初的那塊冰河地帶。
「心湖結冰為無塵。」
隨著九霄最後一步落下,整個心相世間的心湖化作了完整的冰河。
張開雙手,九霄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躺下。
雖為堅冰,卻如流水。
冰面沒有阻擾九霄的身形,讓他就這麼穿過冰層,落入冰河體內。
劍心訣的作用是磨練修煉者的心境,鍛造屬於修煉者自己的劍心。
所謂劍心,說簡單就是讓其能隨時放空自己的念頭,放鬆身體,感受身體每一處細微變化,讓力量如同流水一般在體內流動,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鍛造出劍心,這對於擁有聖痕傳承的九霄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他早就花費數年,掌握了神化娜的「武學」。
一法通,萬法通。
九霄沉浸在如流水般的堅冰之中,不知許久。
漸漸地,玄妙的感覺從九霄心中迸發而出,奇異的能量以九霄為中心向四周不斷輻射而出。
冰層逐漸通透,清澈無比。九霄一眼望去,能看到無數個冰層…無數個自己。
最後所有冰層合而為一,化為整體,每次九霄也都重疊在一起。
破虛偽,逐真我。
「心冰透徹為明鏡。」
九霄抬起手,微微一握,星辰便出現在其手上。
劍隨心起,招無定式。
揮舞著手中重劍,一招一式都甩出撕裂天際的劍風。
形蘊有四形,為守、化、啟、開四形,四形又共計二十一式。
雖然叫做形蘊,但卻不糾結於形式。無論是刀劍棍棒,還是空手搏擊,都可以用出形蘊。
但只有將形蘊與自身融會貫通,開創出屬於自己的「形蘊」,才算大成。
九霄就這麼揮舞著星辰,在一招一式中反演著形蘊的姿勢與奧義。
又是不知道多久過去,九霄又輪迴了幾次,但是星塵劍上的紫炎都已黯淡。
劍止風息。
九霄已將劍招全部融會貫通,化為自身技能。
心湖也被舞劍揮起的劍風,全部切成了氣態。
「心湖化氣,幻化無形,即為太虛。」
九霄收劍,盤膝坐下。
養劍,冥想。
外界的符華停下了吟誦,現在的九霄渾身散發著劍芒,氣勢如同一把破軍之劍。
心蘊已成,看樣子形蘊也差不多了。
因為符華停止了劍心訣,九霄的思緒又分心,蔓延開來。
九霄很快就甦醒了過來,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無盡疲憊湧上心頭,直接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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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九霄再次真開眼,已經躺在了床上。
符華在一旁默默照料著自己,在一邊的桌子之上,還放著符華準備好的許多大補之品。
「你醒了。你現在的心神受損有點大,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聲音沙啞的符華看到九霄甦醒後,從一旁端來藥膳,餵九霄喝下。
九霄喝了幾口後,拍了拍自己痛的不行的腦子。
「我這是睡了多久…符華你的聲音怎麼了?」
「不是很久,加上你之前沉浸在心相世間,也就過去了一周。」
說完符華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用沙啞的聲音繼續說著:
「我早就和你說了,修煉不可著急,需要日積月累。
接連突破境界對自己的心神傷害是極大的!為了不打斷你的突破,我連續吟誦了六天五夜的劍心訣。」
「哈哈哈…這不是感覺來了,就連續破完了…」九霄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這確實有點對不起符華了。
「無妨,用古人的話說,你這就是頓悟,可遇不可求。身為你的引路人,我本就該全力相助。」符華搖搖頭並不在意,只是疲憊和喉嚨沙啞而已,相比之下,九霄精神受損更為嚴重。
「嘿嘿,我現在心蘊大成了,劍心也鍛造出來了!形蘊也不差不多!」
九霄現在就像一個獲獎的小孩,開心告訴媽媽,希望得到媽媽的認可和嘉獎。
符華嘴角上揚,輕笑道:「不止心蘊和形蘊…與武器心意相通,劍隨心動,劍意自成。九霄,你的意蘊也入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