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之前所在的地方,是我的私人空間,那裡面有著她們不該知曉的東西,所以請原諒我洗去她們的記憶數據。」
符華看著愛衣有些出神,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不對,你不應該已經和休伯利安號融為一體了嗎,愛衣?」
愛衣:「嗯哼,我確實是叫愛衣,但不是你們所知的那個小愛醬。我是誕生於擬似時間晶體的生命體,漂泊在各個世界的時間線之中。」
「所以…是你救了科塔娜它們,是你幫助著緋獄丸?你能救緋玉丸嗎?」
八重櫻把地藏御魂遞給愛衣,但愛衣只是搖著頭推了回去。
「抱歉,這是緋獄丸的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
你們不久前所見的那個只是它殘留的意志,真實的她早就消散了…」
「在緋獄丸找到我的那一夜,它拜託了我借給她力量,讓她短暫的回憶起了一切,並製造出這一系列的混亂。
這是她對世間不公的復仇,也是給予你們最後的饋贈。
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侵蝕之律者,而你們這個時代也必然會再出現一個侵蝕之律者。她選擇用她的死,來給你們留下對抗侵蝕之律者的寶貴經驗。
緋獄丸將侵蝕之律者的力量分為了三份。
一份是以她自己本身,來製造數據空間與你們作戰,讓你們擁有應對數據侵蝕的對策。
一份是地藏御魂的力量,將侵蝕的權柄與力量留在在現實世間,送給了你們。」
「還有一份…」愛衣扶起搖搖欲墜的八重櫻,撫去她的淚痕。
「還有一份她給予了你,八重櫻。緋獄丸已經失去過一次她的姐姐,她不想再失去你…
緋獄丸的核心已經被地藏御魂所吞噬,所以她將自己的血肉全部獻祭給了你,抹除了你身為擬似律者沒有真正的律者核心,隨時都會有暴走崩潰的風險。
所以,好好活下去,八重櫻…」
八重櫻的瞳孔不斷放大,內心的動盪無法用蒼白的語言所描述。眼淚早已流干,八重櫻再次失神的癱坐在地上。
「我可是姐姐啊…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愛衣沒有再與她多說什麼,而是來到了九霄面前。
愛衣微笑著看著九霄,九霄也慢慢抬頭看著她。
九霄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感覺自己好無力。
「緋獄丸也有什麼話留給我嗎?」
「嗯,她說你如果沒為她的消失而難過,就讓我打你一頓。但你如果為她的離去感到悲傷…」
愛衣踮起腳尖,附在九霄耳邊,輕輕對他說:
「她說…謝謝你,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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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蝕之律者的事件結束了,人們從防空洞裡重新回到地面,但等待他們的卻是一片廢墟。
因為網絡和通訊是最先被侵蝕之律者攻占的,人們第一時間響應了軍隊的號召躲進了防空洞,所以知曉是崩壞攻擊的人卻只是少數。
而那些少數人被軍隊帶走了。
崩壞的威力是與文明和知識相匹配,就像理之律者…文明只研發出了這些東西,他也就只能復現這些。
文明對電磁力的廣泛應用與開發,也推動著雷之律者的實力會遠超一系列律者。
因為人們對理想流體的研究只存在理念,所以風之律者就只能控制一些普通流體,比如風…
這是緋獄丸所顧慮的,也是奧托一直把世間真相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原因。
為了控制崩壞進度,奧托不惜殺害了自己欽定的繼承人瓦爾特·喬伊斯。
那天是如何離開的數據空間,九霄不記得了,他的腦海里一直迴蕩著愛衣轉述的那句謝謝你。
但九霄覺得他配不上那句謝謝,就像符華說的一樣,那時候的他完全沒有緊張感。
他太天真了,永遠沉迷於自己的中二冒險中,固執的以為只要打倒侵蝕之律者就能救回緋玉丸…
最後九霄燒毀了自己所有留藏的動漫碟片和漫畫書,徹底埋葬了中二的自己。
好言好語永遠改變不了一個人,只有刻骨銘心的傷痛才能讓人成長。
八重櫻在聖芙蕾雅學園的後山,親手為緋玉丸挖了一個墳墓,將自己的靈刀·櫻吹雪與緋玉丸的妖刀赤染櫻埋葬一起。
在緋玉丸的葬禮上,聖芙蕾雅學園的每個人的為她放上了一朵鮮花。學園裡的大家都很喜歡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
緋玉丸與侵蝕之律者之間的關係被德麗莎力壓了下來,人們會記住侵蝕之律者緋獄丸,但不該記住侵蝕之律者緋玉丸。
八重櫻每天會去為緋玉丸守墓上香,將每天所發生的訴說一遍。卡蓮則一直默默陪伴在八重櫻的身邊。
德麗莎也會時不時帶上許多佳肴和油豆腐,去祭拜一下那個叮囑自己好好休息,定時吃飯,和為自己送飯的緋玉丸。
琪亞娜和輝火也沉寂了下來,不吵不鬧安穩了一段時間。
飯桌上少了一個家人,芽衣做飯也一直心不在焉。
但是芽衣聖痕里的雷之律者臉都要笑歪了,她不僅掠奪了侵蝕之律者遺留下的崩壞能,還吞噬了一部分侵蝕的權柄。雖然一口氣消化不完,但是受益良多。
還有那個盔甲武士的地藏御魂,更是直接被雷之律者抽筋拔骨,碾碎了重鑄。等到雷電芽衣真正下定了決心,決定成為律者。雷之律者保證能給她一個大驚喜,畢竟那可是一套巨帥的背後靈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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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看著手中的任務報告臉上青筋暴起,最後一把排在桌子上,對通訊器里的符華怒喝道:
「符華你在拿我當傻子嗎?你們在數據空間的天守閣呆了那麼久,最後任務報告就『我們解決侵蝕之律者,收穫神之鍵地藏御魂』這麼幾個字?!其他細節呢!」
「額,可是確實就這些呀…」
符華的眼神漂浮不定,滿臉心不在焉。
戰鬥的詳情符華不能說,不然奧拓肯定會推斷出有愛衣這樣超出想像的人出現幫助了緋玉丸。
要是讓奧托知道時帆旅人的存在,那奧托必然不惜一切代價會找到她。
「赤鳶仙人,我們是合作者,不是敵人…下次撒謊還是背對著我吧,你不適合撒謊。」
奧托嘆了口氣,關掉了和符華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