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出生下來就被父親帶走,我是私生子不見光的,那個男人只是為了不讓他的血脈流浪在外,將我帶回家以後就關在密室里,不讓我見光。」
「他說我不配,不配擁有光明,我是骯髒的,就應該呆在地下室里,永遠不見光。」
「我第一次見到母親的時候,我在我六歲,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那個男人帶著他的兒子在家裡慶生,我母親去了……」
(記憶)
母親:「我求求你讓我見見我兒子吧,他從剛出生下來,我就沒見過他六年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他。
我求求你讓我見見他,我保證不會騷擾到你們,也不會妨礙到他,我只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女人當著大庭廣眾給面前的男人跪下,只求能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見一見她的兒子。
他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將近有盡痛苦的程度,他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夠見她的兒子一面。
男人像是被他觸碰到了,心裡最不願意觸碰的那個點,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想到了當初被她玷污,不光討厭她,連同她生的那個孽種也同樣討厭。
男人覺得很沒面子,想要打發眼前的女子離開,但是他低估了一個母親想要見兒子的堅持。
男人被她糾纏的煩了,拖著她的頭髮去到了,關著那個孽種的地下室。
「你不是想見他嗎?看吧。」
女人沒想到,她的兒子居然會被關在這樣的一個地下室里。
陰暗潮濕的房間裡散發著陣陣惡臭,小楚辭蜷縮在冰冷刺骨的牆角處,身體微微顫抖著。此刻,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死死地盯著走進房間的那個男人。
男人的身後拖著一個面容憔悴、神情恍惚的女人。小楚辭望向男人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毫無半點感情可言。
女人試圖向前邁一步,伸出手想去撫摸一下小楚辭,但小楚辭卻如驚弓之鳥般迅速閃開。
然而,女人並沒有因此而泄氣,她認為小楚辭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見過自己,所以有些陌生。
於是,她輕輕地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些,並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現在小楚辭眼前。
「孩子,我是你的媽媽呀,媽媽來看你了……」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聽到「媽媽」這個詞,小楚辭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對於他來說,「媽媽」只是一個陌生的詞彙,他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女人見狀,再次鼓起勇氣嘗試去觸碰小楚辭。這一次,小楚辭沒有再躲閃,而是靜靜地讓女人將自己緊緊擁入懷中。
感受著女人懷抱中的溫暖,小楚辭的心中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他不禁想:「這就是媽媽嗎?」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母子二人。儘管周圍依舊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但小楚辭卻覺得無比安心。
小楚辭沉浸在她懷中的溫暖回憶之中,然而就在此時,女人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鮮紅的血液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小楚辭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
在此之前,無論他遭受怎樣的欺凌和毆打,那都僅僅局限於身體表面的傷痛;但這一刻,卻是深深地刺痛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孩子,別看媽媽……媽媽現在這個樣子很難看,媽媽希望在你的記憶中,媽媽永遠都是最美麗的模樣......」
女人虛弱地說道,聲音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不舍。
一旁的男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耐性,他粗暴地拽住女人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將她從地下室往外拖去。女人的身體無力地掙扎著,但終究無法抵擋男人強大的力量。
「他媽的!要死就給我死遠點,別死在老子的地盤上,就算是地下室,你也沒資格弄髒這裡!」
男人惡狠狠地罵道,語氣中透露出對女人的厭惡與鄙夷。隨著男人漸行漸遠,小楚辭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盯著那扇關閉的門,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
(回憶結束)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楚辭默默地沉浸在回憶之中,腦海里不斷閃現著與母親相見的那一幕。
對於他來說,「母親」這個詞或許僅僅是一個空洞的稱謂罷了,因為他們之間僅有過一面之緣。
說起對那個女人心生憐憫或痛楚,倒也未必虛假;若是提及情感方面,則可以說是絲毫不剩。
也許白鈺宸並未察覺到這點,當楚辭談論起其他母親時,他的口吻出奇地平靜,仿佛在講述一個素昧平生之人的故事。
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楚辭有意為之——為了博得白鈺宸的同情和憐憫,他刻意裝作對那個女人滿心哀傷、痛苦不堪。
白鈺宸一臉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他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略顯失落的楚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儘管早已了解到楚辭過去所遭受的苦難必定非同小可,但當親耳聽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時,白鈺宸仍然感到驚愕不已。
楚辭強忍著內心的痛苦,故意裝作傷心欲絕的模樣,猛地撲向白鈺宸,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
他把頭深深地埋在白鈺宸的肩膀上,仿佛想藉此尋求一絲慰藉,輕聲呢喃道:
「小狐狸,我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明白,把你鎖住確實是我的錯,但我實在太害怕了,生怕你也會像她那樣突然離我而去。我真的無法再承受這樣沉重的打擊了。」
說到這裡,楚辭的聲音略微帶著顫抖,似乎回憶起了那段令他心碎的過往。
白鈺宸輕輕地拍打著楚辭的背部,試圖用溫柔的動作安撫他受傷的心靈,同時柔聲回應道:
「哥哥,我不會離開你的。可是你用鎖鏈束縛住別人的行為是錯誤的。
這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你圈養的牲畜一般,完全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你應該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和尊嚴。」
「對不起,小狐狸,我知道這次做得太過火了,你原諒我吧!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傷害你的事情了。」
楚辭誠懇地道歉,眼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白鈺宸輕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著楚辭說道:
「那我原諒哥哥,不過你要是記住,如果還有下一次,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你了。」
聽到白鈺宸說願意原諒自己,楚辭心中一喜,但同時也感到十分驚訝。他原本以為這次會很難哄好這個小傢伙,甚至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卻沒想到白鈺宸這麼快就鬆口了。
「小狐狸,你真的願意原諒我啦?」
楚辭忍不住再次確認道,眼中滿是欣喜之色。他實在不敢相信,白鈺宸竟然如此大度,能夠這麼輕易地原諒他犯下的錯誤。
看著楚辭驚喜的表情,白鈺宸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他心想: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我生氣!這次就先放你一馬吧。
然而此時的白鈺宸完全忘記了,之前他是怎麼生氣的?忘記了他被楚辭鎖在床上。
……
江淮緊張兮兮的和白鈺宸說:「阿鈺,化身犯的錯不上升到本人好嗎?」
白鈺宸:「你還好意思這樣說!要不是你,我能被他鎖嗎?」
江淮:「阿鈺我錯了。」
白鈺宸:「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