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澈,當我出生時便擁有了一襲令人艷羨不已的銀白色秀髮以及一張舉世無雙、傾國傾城的面容。
按道理來說,這兩項得天獨厚的條件本該成為令我引以為傲的資本,但上蒼似乎並不眷顧於我。
打小起,由於這頭與眾不同的銀髮,周圍的同齡人皆將我視作異類,並惡語相向地稱呼我為「怪物」。
又因過人的美貌而遭受到他人無端的謾罵,指責我是個「變態」。
然而事實上,我從未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可那些不堪入耳的責罵聲卻如魔音灌耳般揮之不去。
我的父母也曾試圖通過染髮來掩蓋這一切,但無論嘗試多少次,次日清晨醒來時,我的發色依舊會變回最初的銀白色。
久而久之,我變得愈發敏感脆弱且極度自卑,甚至產生了逃避現實、拒絕與外界接觸的念頭。
於是乎,每日我都會把自己封閉在那個幽暗狹小的房間內,除了雙親之外,家中再無旁人目睹過我真實的模樣。只記得白家的大少爺是一頭白髮的怪物。
我曾經向上蒼哭訴質問:為何要這般對待我?倘若命中注定要承受如此悲慘的遭遇,那麼我寧可永遠沉淪於無盡的輪迴之中,不再甦醒。
直到後來弟弟的出現,就像一道明亮的光芒劃破了我黑暗的世界。
那一刻,我才首次感受到生活中的一絲美好和溫暖。他與其他人截然不同,對我的銀色頭髮充滿了喜愛之情,並堅信自己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哥哥。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從那個陰暗的房間走出來,心中的自卑感也漸漸消散。
因為弟弟給予了我無盡的鼓勵和支持,讓我重新找回了自信。我深知自己必須迅速成長起來,用堅強的臂膀守護著他——這位在這冷漠世界裡給我帶來希望的小天使。
我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為能夠保護好弟弟眼中那道獨特而珍貴的光芒。
無論前方道路如何崎嶇艱難,只要想到弟弟天真無邪的笑容以及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所有的困難都將化為我前進的動力。
然而好景不長,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就在我剛剛成年,踏入 18 歲門檻之際,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降臨到了我身上——我竟然遭到仇家的綁架,並被販賣給了一個宛如人間地獄般可怕的地方。
恐懼與不安像瘟疫一樣迅速爬上心頭,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心間啃噬,這種感覺比身處地獄還要令人毛骨悚然一萬倍!
"喲呵!快來看吶,這兒新來了個大美女呢!"
"嘖嘖嘖,瞅瞅這滿頭飄逸的銀色髮絲,多美啊!嗯~聞起來還香噴噴的呢。"
"看得我都忍不住流口水啦,這麼鮮嫩欲滴的模樣,肯定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吧。大美女,需不需要哥哥來幫幫忙呀?"
"你們猜猜看,這位大美人究竟是男是女呢?"
"依我之見,絕對是個放蕩不羈的小賤人。我押一百塊!"
"得了吧,我覺得更像是個風騷入骨的小帥哥,我賭兩百!"
"那不如就讓我們一起來揭開這個謎底吧。"
我使出渾身解數,拼命掙扎著想要抓住自己的衣物,但無奈勢單力薄,難以抵擋對方五個人的力量。
「果然讓我猜對了,果然是個放蕩不羈的小帥哥。」
「媽的,害的老子輸了100塊錢,老子TMD要乾死你。」
突然間,那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大漢毫無徵兆地抬手狠狠扇了我一記耳光。
面對這些人不堪入耳的辱罵和詆毀之詞,我徹底崩潰了。兒時經歷過的種種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並不斷縈繞在耳際。
「我不能死,最起碼不能死在這。」
仿佛得到一股神秘力量支撐,我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望,不顧一切地奮力廝殺出一條血腥之路。
原以為終於逃離了那個人間煉獄,但命運卻再次捉弄了我。
後來,年僅二十歲的我此時已形如行屍走肉,雖然還保留著生命體徵,但實際上只是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罷了。
某天,我依稀聽到外面傳來嘈雜喧鬧聲。
好多人,不,不是人,是惡魔!是一些以虐待他人為樂的惡魔,好像還聽到了加價的聲音,還有旁邊人慘叫的聲音。
按常理來說,我理應感到恐懼萬分才對,然而此刻的我卻茫然不知所措——因為我早已忘卻何為恐懼,更不曉得該如何表達那種情緒。
我叫慕景,年紀輕輕便成為了穆家新任的掌舵人。
有次去外地談生意時,竟被一群所謂的「朋友」帶到了一家神秘的拍賣行。原本以為這裡只是普通的交易場所,但進入後才發現,他們所拍賣的並非尋常之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看到這樣荒謬的場景,我立刻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令我停下了腳步。
只見舞台中央站著一名男子,他擁有一頭令人驚艷的銀色長髮,面容絕美如仙人下凡。
儘管他身上的衣物殘破不堪,但在明亮的燈光映照下,依然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美麗。
而此刻,他正被關在一座由金屬打造而成的牢籠之中,宛如一隻被困住的金絲雀,任人觀賞、評頭論足。
「他怎麼會在這裡?」我不禁失聲呢喃道。
眼前這個名叫白澈的男人,我曾在兒時有幸目睹過一面。僅僅那驚鴻一瞥,他的身影便深深烙印在了我心底最深處,至今難以忘懷。
他本不應出現在這種地方,此地充滿了污穢與邪惡,根本不配容納如此純潔無瑕之人。
一股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我必須將他帶走!因為對我而言,他象徵著那些美好的時光,絕不能讓他身陷這片骯髒之地受苦受難。
白澈:我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處,耳邊傳來的陌生聲響讓我意識到這裡已非昔日之地,但那又如何呢?無非就是換個地方繼續承受別樣的折磨罷了。
過去了多少天了?身軀竟未感受到絲毫痛楚,難道是因為內心早已死寂,以至於肉體也隨之麻木不仁了嗎?
「如此甚好……」
白這樣一來,距離死亡豈不是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