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那美貌婦人正要拉著自家孩子離去。
便見先前那頭驢妖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美貌婦人見對方身後並無人跟著,杏眼一瞪,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你這驢妖,本夫人念你修行不易,這才放你一條生路,沒曾想你還敢回來!」
「嗯啊!」
小毛驢憤怒地叫著。
小八大叫,「驢哥救我!」
美貌婦人給身邊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護衛當即攔在這驢妖身前。
美貌婦人拉著自家孩子,對那護衛隨口道了一句。
「不要打死了,打個半死就好。」
美貌婦人剛帶著孩子走了沒兩步,忽然身子僵住了。
不只是她,就連身側一直護衛的黑臉侍從亦是身子一僵。
兩名身穿白色花紋錦衣的文淵閣護衛,一前一後堵住了這美貌婦人的去路。
「你們...你們是誰?」
那年輕護衛一拱手,「在下文淵閣乙等侍衛,有道友說您在此傷人奪寶,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美貌婦人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驢妖,當時直接讓人打殺了便好了。
「什麼傷人奪寶,本夫人不知道,讓開!」
年輕護衛卻是沒有讓路的意思,「還請道友配合一下。」
那美貌婦人橫眉一豎,「你可知道我家老爺是誰?敢攔本夫人的路!不想活了?」
一旁的黑臉家奴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低聲勸道。
「夫人...夫人..這是文淵閣的護衛..我們還是將寶物給還了吧。」
這婦人不知道文淵閣的厲害,這黑臉家奴卻是清楚的很。
美貌婦人面色一沉,當即回身給了對方一個巴掌。
「放肆!主子受辱,你這個奴才不替主子出頭,屁股反倒坐在了那一頭!」
黑臉家奴也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文淵閣的護衛見此,也不再客氣了。
當即一人輕而易舉地制住了黑臉家奴,一人控制住美貌婦人。
美貌婦人氣得瘋狂大叫,一旁不到膝蓋高的孩子也哇哇大哭起來。
「老爺!老爺!你們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
黑臉家奴臉色更黑了。
沒一會兒,這美貌婦人口中的老爺便匆匆地來了。
只是他反倒沒給美貌婦人做主,反倒是給了對方一巴掌。
「.......」
李玄霄靜靜地翻看著書冊,不一會兒的工夫。
小毛驢便和小八手牽著手,樂呵呵地蹦了回來。
「回來了?」
「嗯。」小八開心道,「大哥,你是沒看見,剛才那場面可舒坦了。」
李玄霄淡淡道:「這回明白了?」
「嗯,明白了!」小八重重點頭,「以後俺一定好好修行,不受別人欺負。」
「嗯啊~」小毛驢也附和地說道。
李玄霄頭也不抬地說道:「在文淵閣鬧事,倒也是個沒腦子的,等著他們給咱們來道歉吧。」
果不其然,沒多久。
那臉上紅腫哭哭啼啼的女人,還有她口中的老爺,便與文淵閣的幾名護衛一起來了。
那女人此刻全然沒了先前的囂張勁兒,低聲下氣地認錯。
想必是得到了文淵閣的教訓,也在自家老爺口中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惹了多大的禍。
最終按照規矩,按被搶物品的十倍價格賠償。
只是比化形的白玉人參果還要貴得十倍價格,怕是將他們賣了都賠不起。
於是小八隻要了他們的隨身攜帶的全部身家。
八日後,李玄霄他們要乘坐的飛舟終於來了。
小八抬起頭,睜大了眼睛,興奮地跳起來大喊。
「啊啊啊!!」
遙遠的天際,那飛舟如同一隻孤獨的鳥兒,破開重重雲海。
李玄霄大聲喊了一句,「出發,啟程!!」
.........
青雲門。
陳十四在生死比斗中被殺的消息,早已傳回了門中。
這恐怕是整個青雲門有史以來最大的低谷。
李玄霄被趕出宗門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便是剛踏入修行界的狗都知道了。
聽說了此事後,誰都要啐一口唾沫,罵一句青雲門不仁義。
更重要的是以往青雲門占據著獨一無二的位置,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那個天下無雙的李玄霄。
那場舉世皆知的大戰結束後,李玄霄便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外界基本都不知道。
不過單憑青雲門李玄霄,這幾個字便已經足夠分量了。
任何人行事都要掂量掂量。
又有多少天之驕子擠破腦袋想要前往青雲門,為的不就是這幾個。
現如今,一切都變了。
心理上這青雲門便沒有了曾經的那種巨大的壓迫感。
更是鬧出了同門弟子相殘的笑話。
現如今青雲門最具有天資的弟子陳十四,還在生死斗中身死道消,化作了塵埃。
對於青雲門來說毫無疑問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於是這些日子以來,青雲門好似是被一層陰霾籠罩住了似的。
不過此時此刻,青雲門掌門,忘情道長卻沒有時間憂愁這些事情。
她坐於山巔,明晃晃的大日懸在頭頂。
身體周圍散發著一股精純的靈氣,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湧上心頭,這股力量如同洪流一般,瞬間湧入四肢百骸。
身體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氣勢也在不斷攀升,仿佛要衝破雲霄。
若是有宗門其他長老在場,肯定會又驚又喜。
忘情道長多年未突破的瓶頸,即將要突破了!!
只是下一刻,忘情道長毫不猶豫雙手捏訣。
早已布置好的周圍大陣迅速轉動,
符文閃爍,光芒四射。這一刻,忘情道長仿佛與整個大陣融為一體。
大陣死死地壓制住她身上的境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忘情道長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
身上的氣息被她藉助符陣與自身的力量硬生生壓制住了。
忘情道長重新站了起來,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