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嶼湊近她。
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
姜糯的耳朵和臉龐,刷的紅了。
她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水潤的眼神中,滿是羞憤。
秦商嶼忍俊不禁!
秦商嶼帶著姜糯去了原先的包間。
裴書漾熱情的和她打招呼,一口一個小嫂子。
在場人看著姜糯時的眼神,逐漸敬重。
「秦先生,何時結了婚?」
「前不久。」
秦商嶼親自給姜糯叫了一杯橙汁。
桌子上放著西瓜果盤,秦商嶼親自動手遞給姜糯,拿起濕巾給她擦擦手。
親力親為的伺候,驚呆眾人。
眼前的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她看到的那位,穿著考究。
「恭喜二位喜結連理,改日我定當送上一份厚禮,祝福二位新婚大喜。」
這是刷好感度的好機會,萬萬不能白白錯過。
秦商嶼嘴角微微揚起。
一旁的裴書漾舉杯道:「陳老闆,祝我們合作順利。」
「對對對,合作也要順利。」陳德順舉杯。
姜糯試探問道:「陳老闆……你是商嶼的老闆?」
噗!
陳德順一口酒水噴出來,他眼中閃過恐慌。
一邊的裴書漾遞給他一張紙巾,打趣道:「陳老闆當我們的老闆,這麼激動嗎?我和嶼哥三生有幸啊。」
他眼神一眨,陳德順似乎明白了。
「這……我和兩位是合作關係,說是老闆,也不是很準確。」陳德順斟酌出一句合適的話。
他哪有膽量當秦商嶼的老闆!
姜糯點點頭:「甲方爸爸啊。」
「不不不……不是……」
陳德順神情激動,您確定不是在玩我?
我怎麼敢當首富繼承人的爸爸,這不是作死嗎?
緊張的陳德順,滿頭大汗!
饒是一邊的秦商嶼,心情微微蕩漾。
他喝了一杯酒。
「哈哈哈……」
裴書漾大笑。
這是一個坑啊,陳老闆辛苦了。
姜糯不明所以。
在聊天中,陳德順求了姜糯一件事情。
他聽聞姜糯的醫術不錯,想請她走一趟陳家。
主要是陳德順的獨子和兒媳婦結婚五年,至今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姜小姐,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偌大的家業,若是沒有繼承人,豈不是要便宜那些親戚。
他還活著呢,就已經有人打他家產的主意。
陳德順嘔得要死。
「方便,我這裡隨時都可以,不知陳老闆那裡何時方便?」
「現在就可以。」
陳德順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額,他看向秦商嶼的眼神,有些討好。
姜糯更加不明白,一個老闆為何對秦商嶼畢恭畢敬。
眼下,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幫陳德順解決麻煩,他和商嶼在合作時,一定會非常的順利,她也是為秦商嶼吧鋪路。
「那,去你家。」
姜糯道。
不過,姜糯婉拒了秦商嶼相送,陳德順親自給姜糯開車。
臨走之前陳德順,道:「秦先生去忙吧,我一定將姜小姐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說完,他們一溜煙的走了。
「嶼哥……在小嫂子心裡病人是最重要的,你啊,還是要排在第二。」
「話很多?」
「嘿嘿……我隨口說說,在小嫂子心裡您肯定是第一位。」才怪呢!這話他不敢再說,以免刺激到嶼哥的心。
陳家。
陳德順殷勤笑道:「姜小姐,裡面請。」
「陳總,客氣。」
「您稱呼我小陳就行。」
陳德順謙卑一笑,這句話正好落在王夫人的耳中。
自家男人發什麼癲?
小陳?
裝嫩?
姜糯嘴角微抽。
「老陳。」
「咿,老婆,你在家啊,正好,快來看,這位是姜小姐,他是我請來的大夫,為咱們兒子兒媳看病的。」
陳德順的意思,王夫人瞬間明了。
兒子兒媳的事情,成了他們的心病,也成了小夫妻倆的心病。
就是——
眼前的這位姑娘,年紀輕輕,真的可以嗎?
姜糯溫和一笑道:「請問,病人在哪裡?」
「哦哦,小花……快帶姜小姐去少爺夫人的院子。」
王夫人叮囑道。
姜糯跟著傭人離開。
王夫人微微蹙眉:「老公,她真的可以嗎?」
「肯定可以。」
陳德順極為自信。
「你有沒有覺得她好面熟啊……我想到了,她……她是姜氏集團的千金,姜糯啊,就是一年前做過牢的姜家假千金,最近又找到親生父母。」
雖說豪門是一個圈子,但在圈子裡也是分為很多圈子的。
所以,他們並不了解姜糯。
但他們聽過。
陳德順驚愕的張大嘴巴,我的媽呀。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她能成為秦先生的妻子,肯定有過人之處,而且秦先生非常的寵愛她。
他想破腦袋也沒猜到她竟是那位。
秦先生能愛的人,肯定並不是傳聞中那般。
這群有眼無珠的人,一直在背地裡嘲笑姜糯的老公是土包子。
他們絕對想不到姜糯的老公是首富繼承人。
蠢貨啊!
陳德順心底非常的激動,只有他知道,哈哈。
貌似姜小姐也不知,嘖,秦先生挺會玩的,莫非這是當下年輕人喜歡玩的新方式?
他不懂,但陳德順識時務。
「老婆,這位姜小姐是我的貴客,我們要捧著她。」陳德順幽幽一笑。
「放心,如果她真的能治好孩子們,就是讓我叫她姑奶奶,我也願意。」
陳德順:「……」
大可不必啊,老婆。
「沒治好,也要捧著,老婆,你記住,這位不可得罪。」
陳家在秦家面前,連一個毫毛都不算。
他不想破產,不想回老家放牛!
王夫人有些不懂,但不重要,她盼望著早日有個小孫子小孫女。
於是,夫妻倆去了兒子兒媳的院子。
剛到,就聽到陳敬哀嚎的大嗓門。
「姜小姐……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你不要過來啊!」
陳德順:「……」這個丟臉的崽子是我兒子?
王夫人:「……」真丟人,像他爹一樣,王夫人剜了一眼陳德順,他很無辜的撇嘴。
姜糯手中捏著一根銀針,她面不改色道:「你摁住他。」
「我……我摁不住,姜小姐,我老公比過年的豬還難摁。」
小陳夫人都要哭了。
姜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