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廣宴對於姜糯的反應並不覺得意外。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別鬧脾氣。」
姜糯不予理會。
只要她在,他有足夠的時間得到姜糯的心!
夜深人靜,月光皎潔。
屋檐下懸掛的風鈴叮噹作響,一室寂靜。
南宮廣宴推門坐在床沿,眸光溫柔:「姜姜。」
姜糯睡眠很淺,聽見聲音便睜眼醒來,她立刻背對著南宮廣宴。
南宮廣宴低笑出聲,他抬手撫摸她的髮絲。
姜糯躲避著他的碰觸,但卻抵抗不過他的力道,被迫轉過身與他面對面躺著。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穿插至她的秀髮,輕輕揉捏幾番後,將其放置枕側。
他的動作溫柔而纏綿,像極了愛憐自己的戀人。
「你不累嗎?」姜糯終究還是忍受不住。
南宮廣宴垂首吻上她的臉頰,嗓音低沉:「不累。」
他笑了笑,伸手將她攬過,讓她靠近自己的懷裡:「睡吧。」
姜糯掙扎。
南宮廣宴的力道卻愈發大了,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
最終姜糯敗陣,妥協。
她的背部貼上南宮廣宴結實的胸膛。
姜糯閉上雙眼,試圖用睡眠來麻痹自己,驅散周遭的一切煩惱。
「姜姜,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
「南宮廣宴,我們沒關係。」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今晚跟你生個孩子。」他的手忽然間垂在她的腰上。
溫熱的觸感,昭示著他是有欲望的男人。
她忍著怒意,冷笑:「好啊,我一定配合你。」
「這才乖,其實我們可以用和平的方式相處,姜姜千萬不要逼我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品味真奇特。」
「你就當——我喜歡少婦吧。反正子在你眼裡,我南宮廣宴本就不是個東西。」
「……」
姜糯閉目休息。
再跟他廢話,她擔心會被氣死。
第二日。
姜糯跟著南宮廣宴去了一個山莊,能居住在這裡的人想必身份必不簡單!
她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不知,能否從這裡逃出去,
身邊的南宮廣宴低聲提醒道:「你逃不走,只會惹怒我,我相信姜姜是個識趣的好姑娘。」
姜糯沒回應。
片刻後,姜糯才知道南宮廣宴帶她見的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坐在輪椅上。
「廣宴啊,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以後好好的留在國內,別再出去了。」
「老爺子說的是。」
楊老爺子早已注意到姜糯,他含笑道:「你就是姜糯吧,早聽廣宴多有提及,今日一見,果真如廣宴說的那麼優秀,你二人,不知何時結婚?」
「抱歉,這婚結不了。」
姜糯直言回應,楊老爺子面露不解:「這……難道是廣宴惹怒生氣……小兩口相處總會有矛盾,廣宴你是男人,要多謙讓。」
「老爺子,我和他可不是兩口子,我已婚生子,您要是真為他好,不如說服他放我走。」
楊老爺子目瞪口呆。
「你已婚生子!」楊老爺子大吃一驚,他轉動輪椅看向站著一旁始終沉默的年輕男子,質問道:「廣宴,這是怎麼回事?你可不能犯錯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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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東西我已經送來,改日我再來看您。」
南宮廣宴拽著姜糯出去,身後是老爺子的嘆息聲。
手腕上很疼,感覺得出南宮廣宴此時此刻非常的生氣。
「喂,你放開我!」姜糯用力掙扎,奈何男女體力懸殊,最後她只能被拖上車。
車門關上,車廂里空間頓時逼仄起來。
姜糯坐在副駕駛位置,心臟狂跳。
他臉色陰鬱,薄唇抿成直線,雙眼死盯著前方路況。
知道他在生氣,姜糯就覺得很開心,他自以為可以掌控她,實際上從未。
「很開心?」
「確實開心。」
「好啊……一會你會更開心。」
姜糯眼神防備,一直到南宮廣宴的住處後,男人用力拉扯她下車,邊走邊解扣子的南宮廣宴。
「不如,我們做些快樂的事情,只有這樣,你才能認清楚現在的局面,姜姜,我本不想這樣對你的。」
說罷他將姜糯抵在牆壁上。
兩具軀體緊密貼合,隔著衣料傳遞彼此溫度和體溫。
姜糯看見了他眸底的慾念。
這樣的目光讓她感覺到危險。
就在他即將吻下去時,一根銀針抵在他的大動脈上。
「你……竟然私藏了銀針。」
他的人明明搜過!
「想藏當然能藏,南宮家主,你猜猜……倘若這一陣下去,你是會殘呢?還是會死呢?」姜糯輕笑,眼裡全都是挑釁。
「姜姜,我勸你還是乖乖收起來比較好,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他冷靜地說。
姜糯微微眯眼,隨即揚眉淺笑,將銀針往前送了送:「那我試試咯。」
說話同時,又向前挪近一寸,南宮廣宴額角青筋暴露,呼吸變得急促。
「別亂動,要是傷及大血管可不妙。」
「……你贏了。」
南宮廣宴鬆開姜糯,他摔門出去。
在屋子裡的姜糯,稍稍舒口氣。
姜糯鬆口氣。
她剛才拿銀針嚇唬他,其實是裝模作樣。
這只是一根普通的繡花針,她從僕人那邊順手拿到的。
姜糯在院子裡轉了轉。
外面有人把守!
她走不出院子。
姜糯湊到門前,問道:「請問……那位赫連小姐是什麼人?」
兩名保鏢沉默不語。
嘴巴倒是嚴!
姜糯並不氣餒,她繼續問道:「我知道你們有職業操守,這樣吧,如果我說得對,你們嗯一聲就行,說的不對,保持沉默。」
她道:「赫連小姐,可是那個珠寶享譽海內外的赫連集團家的千金?」
其中一人嗯了一下。
「哦,這樣啊,她和你們家主確實挺般配的。」
嘮完後的姜糯淡淡的轉過身去。
赫連家,竟然真是赫連家啊!
她怎麼去赫連家呢?
或者,小福能來這裡就好了。
這麼久沒見,也不知小福怎麼樣了?
前院。
醫生檢查結束後,南宮廣宴這才知曉姜糯就是誆騙她的。
他無奈輕笑。
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有心機啊。
「家主,旭少來了。」
「他一個人來的?」其實是想問赫連心心有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