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都怪你,憑什麼我受罪,你可以在這裡享受。」
姜甜薇惡狠狠的瞪著江皎,眼眶猩紅!
江皎愣住了,她聽見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尖叫道:「姜甜薇,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係。」
姜甜薇陰森森的笑了幾聲,那張蒼白消瘦的臉因扭曲變得格外猙獰:「你別忘記了,你當初跟我聯手搞姜糯的證據,都在我手上,你說,我要是將這些證據送給秦商嶼,她會不會要你?」她被秦商嶼送往國外,一直等待著江皎出現,可惜她背信棄義,而她在國外慘遭凌辱,生不如死。
「你閉嘴!」
江皎害怕了,她沒想到自己的證據居然還落在姜甜薇手中。
她顫抖著唇問:「你怎麼找到這裡?」
「我怎麼找到這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湊上前,輕飄飄的吐字,像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重要的是……你完蛋了……」
江皎渾身冰冷,腦子裡轟隆作響,仿佛一片混沌。
她忽然反應過來,大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嘗試我在國外的痛苦,賤人,都是你害得我。」
「是你愚蠢!」
慘被罵的姜甜薇,她衝上前又給了江皎一巴掌,江皎踉蹌著後退數步,頭暈目眩之際,姜甜薇再次上前,抓住她頭髮,使勁往牆上撞,砰——的一聲巨響,江皎額角血流不止,姜甜薇仍嫌不夠,繼續對著她拳打腳踢,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好似要把江皎置於死地。
江皎感覺耳邊嗡鳴作響,她視線漸漸模糊,腦袋也越來越昏沉。
就在她快支撐不住的瞬間,姜甜薇終於停下動作。
江皎癱軟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她蜷縮成一團,抱膝坐在地板上,臉色灰敗,眼神呆滯,嘴唇微微哆嗦,像失去魂魄的布娃娃,任誰都看得出她此刻處境艱難。
姜甜薇慢慢蹲下,伸出手掐住江皎的脖頸,惡毒的說:「賤人,你知道我在國外受到了多少屈辱和折磨嗎?我活不下去了……你也別想好過……」
江皎呼吸急促,她拼命掙扎,想掰開姜甜薇的手指,卻徒勞無功,她的臉漲紅起來,眼球泛起紅絲。
「唔……唔……」
「我讓你活,讓你活得好好的。」
姜甜薇笑了,她的笑容詭異而滲人。
江皎喘息著,瞳孔緊縮,她看清楚了姜甜薇手中拿著的針頭,嚇得連連搖頭,求救般的嘶啞喊著:「爸,救我……」
「你喊啊,最好把爸也引來,看看他最寶貝的女兒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哈哈哈……」姜甜薇瘋狂的大笑。
江皎拼命掙扎,但根本推不開姜甜薇的束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甜薇拿著針頭扎在她的肚子上……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在病房內響起,姜甜薇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翻滾著,她驚恐的抬眸看向姜甜薇:「我錯了,求你饒了我。」
姜甜薇滿臉淚痕,她顫抖的指著江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做夢吧,這才剛剛開始。」
她的表情扭曲猙獰,像個精神分裂的患者,江皎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姜甜薇,心裡升起絕望,她咬牙忍住疼痛站起來,跌跌撞撞跑到門口拉門。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姜甜薇看到這一幕,立馬撲上來阻攔:「休想走!」
江皎慌亂中抓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在姜甜薇的頭上。
哐啷——
玻璃碎渣濺得四周皆是,姜甜薇捂著鮮血直冒的額頭躺在血泊之中,她雙眼充斥怨恨,狠辣的盯著江皎,像要將她千刀萬剮似的,那種恨意,令江皎遍體生寒。
可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江皎上前甩了姜甜薇幾巴掌,可姜甜薇用盡全力撕扯著江皎,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江皎身上有傷,被姜甜薇撓的全是血痕,很快便失去了反抗的餘地。
姜甜薇趁江皎愣怔之際,揪起她的長髮,將她抵在窗戶旁。
她低下頭,露出殘酷而陰森的笑:「不如你死吧。」她一邊說一邊將江皎推向窗子。
「啊!」江皎大喊著尖叫,拼命拍打著姜甜薇:「你放開我,放開我。」
護士聽到爭吵聲趕忙跑進來,拉住姜甜薇和江皎。
姜甜薇不肯罷休,一副殺紅了眼的模樣,護士只好按鈴叫保安。
等保安匆匆趕到時,姜甜薇已經被制服,反觀江皎整張小臉蒼白如紙,眼圈通紅,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嘴角破皮溢血,披頭散髮衣衫凌亂,儼然一副被摧殘蹂躪過的可憐模樣。
她趴在地面上,肩膀劇烈抽搐著,哭的很傷心。
待到白闊趕回來時,看到的是她悽慘的模樣,白闊瞅了一眼姜甜薇,他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於是白闊將護士打發走,而他則是將姜甜薇弄暈,江皎流著眼淚:「爸,弄死她。」
白闊沒回應江皎,他打量著江皎,在注意到地面上的針頭時,白闊蹙眉。
「放心吧。」白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你先在這休息會兒,爸幫你報仇。」
江皎點點頭,乖巧的躺下,白闊替她蓋上薄毯。
待白闊轉身,臉色瞬間沉鬱,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給我找兩個男人來。」
「老闆?」
「照做,錢我付,事情辦妥後,我自會給你們酬謝金。」白闊說完,掛掉電話,重新關上門。
他走回病床前,看著江皎憔悴蒼白的側顏,白闊眼神變得深邃莫測,隨即勾起唇角,露出嘲諷的弧度:「還真是沒用。」
至於姜甜薇,她再次醒來時,屋子裡一片昏暗。
但耳邊是很多的呼吸聲。
「你們是誰?」
姜甜薇躲避開,戒備的問道:「你們想幹嘛?」
「當然是干你喜歡幹的事情。」男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另一道男人的聲——
「不,不要……」
可惜,無人相救。
這一刻,姜甜薇痛恨很多人,但卻有一點後悔,她不該招惹姜糯,不該來北城的,如果一直留在南城安分守己,她又怎麼會落到的地步——
彼時姜糯正和陸懷臣在餐館,聊起程權時,姜糯覺得他是個認真愛學習的學生,對待病人很負責。
陸懷臣卻笑了:「不是病人。」
「嗯?」
「是豬,阿權是獸醫。」陸懷臣眉眼間笑意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