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項西樓目露不喜。
「姜甜薇是我的人!」
「很好,她擅闖病房毆打我的侄女,這筆帳陸總想怎麼解決?」
「此事,我會賠償。」陸亭之雖不喜項西樓的語氣,但事在姜甜薇的錯。
他又忌憚項家!
很顯然,項西樓並沒有就此作罷。
「你們和我項家的律師談吧。」說完後,項西樓轉身離開。
留在後面的陸亭之臉色非常的難看。
陸氏想在北城立足,這個時候不能得罪項氏,這件事情都怪姜甜薇。
他陰沉著臉出現在姜甜薇的面前,語氣著帶著滿腔的恨意:「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對項家的小姐動手?姜甜薇,你知不知道你在壞我的大事。」
陸亭之掐著他的脖子,臉上怒容尤為明顯,姜甜薇拼命掙扎,眼神中透著絕望,她不停地搖頭,嘴裡喃喃自語著:「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還沒說完話,陸亭之已經用力將她丟到了地上。
姜甜薇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陸亭之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目光冷凝:「姜甜薇,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話音落,他關上病房的門離去。
姜甜薇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腦海里一片混亂。
項西樓的那句話在耳邊反覆迴蕩。
姜甜薇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她絕望而無助地看著陸亭之離去的方向,心底滿是恨意。
另一處,項西樓在姜糯的病房裡,他的眼神一直很火熱落在她的身上,姜糯隱約察覺到項西樓的感情,好似越來越外露!
她試圖打破此時詭異的寧靜。
「蘇蘇……怎麼樣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項西樓倒了一杯水遞給姜糯,她接下時,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手指時,姜糯連忙接過水杯,輕輕道:「謝謝,蘇蘇那邊,麻煩項先生多去看看。」
「你最應該擔心的是自己,蘇蘇不會吃虧,你的傷……再次受罪。」項西樓眼睛裡是擔憂。
他說到「再次受罪」四個字時,語氣有些重,姜甜薇聽了渾身一顫。
姜糯總有一種感覺,眼前平靜的男人——
好似在生氣?
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兩人相顧無言,姜糯默默喝水!
直到項蘇蘇再次出現,打破了尷尬的氛圍,項蘇蘇嚶嚶嚶的撲過去時,收到項西樓略帶威壓的眼神。
項蘇蘇嚶嚶的脫離姜糯的懷抱。
「姜糯姐姐……姜甜薇比我慘。」
「你……看著也沒好到哪裡去。」姜糯打量著項蘇蘇臉上、手臂上的傷。
「嚶嚶嚶……要姜糯姐姐抱抱才好。」小叔的眼神好嚇人。
她就要姜糯姐姐抱!
下一秒,項西樓拎著項蘇蘇的衣領,冷道:「姜糯身上還有傷,」
別胡鬧。」
說著,項西樓把她摁在椅子上。
項蘇蘇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項西樓沒有理會項蘇蘇。
「姜糯姐姐,你看我小叔——真偏心?」
項蘇蘇不甘示弱地瞪著眼珠,姜糯只能無奈的笑笑。
「姜糯需要休息,你跟我出來。」項西樓開口道,他說完轉身離開病房,項蘇蘇撅著嘴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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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醫院的走廊盡頭,項西樓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她。
項蘇蘇被嚇得往後退幾步。
「小……小叔……」
她心裡亂七八糟的,小叔該不會揍他吧,她都傷成這樣了。
「項蘇蘇。」
他突然這麼叫她名字,讓她的背脊發涼。
「干……幹嘛?」
「蠢!」
「……」項蘇蘇不可置信的怒視著項西樓:「小叔,你在歧視我。」
「嗯,我請那麼多的私家高手教你和渝川,你就學成這樣?關鍵時刻跟人扯頭髮抓臉?最後還被人傷成這幅鬼樣子?」他不悅的蹙眉,看到項蘇蘇的模樣就來氣。
項蘇蘇尷尬的撓著頭!
她也是不想的啊,剛才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她本能的就想著用女人最簡單的方式收拾人。
可是這些年她學的挺三腳貓的。
「小叔,抱歉。」
「你該和自己道歉,蘇蘇……別忘了我是怎麼教導你的。」
項西樓的聲音冷淡而嚴肅。
她很慚愧!
「蘇蘇,小叔不能照顧你們一輩子,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你要自己變強,懂嗎?」
這話——
項蘇蘇擔憂道:「小叔,你在說什麼,你是我小叔,你就要保護我和哥哥一輩子,小叔你不能離開我們……」
她知道項西樓的病情,項西樓的話,戳傷她的心,讓她很難過。
「小叔,我和哥哥不能失去你……」她緊緊攥住他的袖口,項西樓神色逐漸溫和。
他不再多言,轉身離開,留給項蘇蘇一個孤寂蕭瑟的背影。
項蘇蘇心中一陣刺痛,她追了上去:"小叔等等我。」
在他們走後,一直藏在病房門後的姜糯,掏出手機撥出白闊的電話。
「師兄,是我——」
她講完電話後,心情抓緊好轉。
白闊出山,項西樓的情況一定會有所好轉的,她查不出包括的症狀,白闊一定可以。
手機忽而震動。
姜糯劃開接聽鍵:「五哥……」
「糯糯,你在哪裡?」
「我……我在家啊。」
她有點心虛。
「糯糯,你是不是在醫院?我的朋友在醫院看到一個身影很像你。」
姜糯輕輕一嘆:「嗯。」
十分鐘後,皇甫英墨匆匆出現在病房裡,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趙慕!
他來做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皇甫英墨湊上前擔憂的問道。
這是皇甫家的寶貝,是他的妹妹,她傷成這樣,皇甫英墨頭頂冒火!
「一場意外……」
她說完後,皇甫英墨臉色越來越黑,簡家人該死,但背後的人又是誰?
皇甫英墨需要好好的調查一番!
如今在皇甫英墨的心裡,還有一人值得關注,皇甫英墨眸光不明,問道:「糯糯,你和項西樓是怎麼回事?」
「他是我的患者。」
「就這?」
「是……就這些。」
皇甫英墨險些有點不大相信,而一直沉默的趙慕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他們的關係,遠不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