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夫婦聽到夏知柔的話,兩人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三人。
只見姜和州的眼神黯淡無光的,一副落寞的樣子。
韓夫人跟了上去,想了解清楚是怎麼回事。
韓夫人叫住了夏知柔,拉著她的手說:「柔柔,怎麼回事啊。」
夏知柔笑意淺淺的說:「韓夫人,我和姜和州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分手了,現在我已經結婚了。」
韓夫人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說:「怎麼會這樣,上次見到你們的時候兩人那麼相愛,怎麼會分手呢?」
夏知柔:「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彼此都不喜歡對方了。」
韓夫人有些惋惜:「原來是這樣啊。」
夏知柔微微點了點頭:「韓夫人,您回去吧。」
韓夫人拍了拍她的肩:「柔柔,你是個好女孩,希望你和紀珩永遠幸福。」
夏知柔鼻子突然有些微酸:「謝謝韓夫人。」
她覺得一個被迫和她結婚的男人怎麼會和她永遠幸福呢,應該是永生都不會幸福吧。
韓夫人走後,她向紀珩的車子走去。
遠遠的看到紀珩靠在車前,白衣黑褲,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氣質不如以往,有些淡漠和疏離的感覺。
紀珩見她朝自己的方向走來,便將手中的煙扔掉,沒等她走到跟前,直接轉身上了車。
兩人坐上后座都沒有說話,雖然現在的天氣溫度不算低,但夏知柔感覺車內很是寒冷,讓她身體有些微微發顫。
夏知柔看著紀珩閉著雙眼,他閉眼時周身增添了許多冷意,眉眼明晰五官立體,薄唇給人幾分薄情的感覺。
她在想該怎麼解釋今天晚上的事,明明知道姜和州會去,但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和姜和州還有聯繫。
既然紀珩沒有主動提,那她就不說了吧,免得再惹他生氣。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樣到了九章別墅。
紀珩下了車,直接向別墅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夏知柔一眼。
夏知柔也下了車,亦步亦趨的跟在紀珩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別墅,紀珩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李管家,把少夫人關入地牢。」
隨後徑直上樓。
夏知柔還沒有反應過來,將她關入地牢是什麼意思。想上前去問個清楚,但李管家攔住了她的去路。
李管家有些為難地說:「少夫人,走吧。」
夏知柔不肯放棄的對李管家說:「李管家你讓我去向他解釋清楚。」
李管家瑤了搖頭道:「少爺做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而且少爺正在氣頭上,你上去只會加重懲罰。」
夏知柔眼眶眼睛通紅的站在大廳沒有行動,最終還是保鏢將她帶入地牢。
她蹲在地牢里,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她哀求著李管家:「李管家你可不可幫我去求求情啊,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
李管家勸了勸她說:「誰求情都不會有什麼改變,等少爺消氣了可能就會放你出來了。」
說完李管家將地牢鎖上然後上了樓,夏知柔一個人縮在角落裡。
周圍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就會吹出一股涼風傳至她四肢百骸,讓她驚恐不已。
地牢里只有一張鐵床,單薄的床墊,連被子都沒有。
她身體發微微顫抖,眼淚像是流不盡似的齊刷刷往下掉。
她覺得紀珩太可怕了,家裡地下室竟然會有地牢,不知有多少人在這受過折磨。
魔鬼,原來他真的是魔鬼。
夏知柔一夜都沒有睡覺,全程蜷縮在角落裡,總感覺周圍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精神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
終於在早上時,李管家來給她送飯,她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詢問著李管家:「你家少爺呢,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釋清楚。」
經過了一夜,李管家看她很是狼狽,頭髮凌亂,面色蒼白,眼睛無神像是精神遭受了無盡折磨。
李管家輕嘆了一口氣道:「少爺,去上班了,還交代我讓你好好在下面反省,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把你放出來。」
夏知柔感覺腦子子嗡嗡的,身體瞬間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將妻子關入地牢,他竟然能若無其事的出去工作,真是太可怕了,也許在紀珩心裡從未將她當過妻子。
李管家:「少夫人,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別折騰壞了身子。」
夏知柔:「李管家,你幫我給紀珩說說,我可以解釋昨晚的事。」
李管家:「好的,少夫人,我會和少爺說的。」
夏知柔看著李管家上了樓,眼神又陷入了絕望,她不想在紀家繼續待下去了,她想回家。
她看著碗裡的飯,沒有任何胃口。冷風又繼續襲來,腦海中湧現出一連串恐怖猜測,她又陷入恐懼之中....
晚上時間,李管家又下來給夏知柔送飯,這次她沒有上前而是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臉色比今天早上的還要白上幾分,精神看起來更差了。
再看看今天的午飯,原封不動的放在那。
李管家叫了叫她:「少夫人,吃晚飯了。」
夏知柔這才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對著李管家搖了搖頭眼中有些期盼地說:「我不想吃,紀珩怎麼回你的?」
李管家吞吞吐吐的說:「少爺讓你繼續在裡面待著。」
夏知柔的身子再度癱軟,眼中由期望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李管家看著夏知柔十分地可憐,再次勸她:「少夫人,你還是吃點,身子因此壞了就不值得了呀。」
夏知柔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眼神呆滯的坐在角落。
李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牢房給鎖上就走了。
李管家還是忍不住給紀珩撥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少爺,少夫人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而且精神狀態很是不好。」
紀珩停頓了有一分鐘才應聲:「把她放出來。」
李管家高興的說:「好的。」
掛了電話,李管家再次回到地牢。
夏知柔見他回來了,以為是忘了什麼東西。
李管家打開鐵門,喜笑顏開地對夏知柔說:「少夫人,少爺說你可以出去了。」
夏知柔聽到這個消息,眼淚再次的掉了下來,顫顫巍巍地跟著李管家走出去,她再也不想待在紀家。
回到樓上,夏知柔連衣服都沒有換,哭著向紀家的門外跑去。她要逃離這裡,想要回家,想要見媽媽。
李管家有些不知所以,少夫人這是要逃跑。
他向紀珩打了個電話,對他說:「少爺,少夫人跑了。」
對面陷入了沉默,許久冷冽的聲音傳來:「不必管他。」
李管家還想問為什麼,但這是主人家的事,他也不好多嘴,聽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