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在蘇城屬於頂級世家,地下藏寶庫金銀珠寶數不勝數,讓人眼花繚亂。
可惜,陳陽看了大半個小時,沒有入眼的。
「很抱歉,沒有我所需的東西。」陳陽轉身就走。
「陳先生,等等……」曹凝雪擋在陳陽面前。
「怎麼?你們還想殺人越貨不成?」陳陽眯起眼。
「我們只要貨,留下九葉草,你們就可以離開。」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二十多個曹家高手從外面走進去,把出口給堵死了。
「大哥,我說了交給我處理,不可動武,你這是幹什麼?」
曹凝雪看向來人,呵斥道:「你如此做,只會讓曹家陷入萬劫不復。」
「凝雪,此事干係到曹家生死存亡,只能出此下策。」
曹才英沉聲道:「我們不傷他,會以五十億的價格買下九葉草。」
「五十億,已經足夠對得起他。」
「不行。」曹凝雪不容置疑道:「只要陳先生不願意交易,就算爺爺醒著,他也不會同意這麼做。」
「爺爺從小就教導我們,不可作惡,你把爺爺的話當耳旁風了?」
「只要爺爺能夠醒過來,我願意承擔所有罪責。」曹才英大聲道。
「我之前跟陳先生和鍾小姐保證過,一定不會為難他們,大哥,你們要想動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曹凝雪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脖子的肌膚,鮮血滲了出來。
陳陽也不去阻止,就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凝雪,你的命也沒有爺爺的命重要。」曹才英眯起眼:「既然你執意要阻止,那就別怪大哥不客氣了。」
「好,那我就先死在你面前!」曹凝雪握著匕首的手陡然用力,匕首已經直接扎了進去,眼神內儘是決絕之色。
「叮!」
在千鈞一刻之際,一枚金針打在匕首上,匕首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而飛出去的金針,又回到了陳陽的手裡。
「這……」
曹才英身後的老者瞪大了眼睛。
摘葉傷人,他們也能夠做到,更別說用金針。
但是,飛出去的金針,還能操控回來,這就恐怖了。
「還想阻我離開?你們曹家算什麼東西?滾!」
陳陽一步踏出,身上的氣勢和殺意陡然爆發,恐怖氣浪如排山倒海一般滾滾而出。
「蹬蹬蹬……」
最前面的曹才英實力最弱,瞬間就覺得墜入冰窖,身體也是連連爆退。
而後面的大宗師和宗師高手,全都被這股恐怖氣勢逼退,差點跌倒在地。
「這氣勢比老太爺還要恐怖,他是先天高手?」
「這麼恐怖的殺意,得殺多少人?」
「難怪敢大搖大擺來曹家,他才是實力最強悍的那個人。」
曹家一眾高手心下駭然,他們終於知道自己算計錯了人。
如此恐怖實力,屠滅他們絕對不成問題。
「一群不自量力的傢伙,看在曹凝雪面份上,放你們一馬!」
陳陽輕蔑丟下一句,帶著鍾文妃大搖大擺走向門口。
如果今天曹凝雪沒有讓他先看藏寶庫,直接就動手,他不介意給曹家一個深刻教訓。
既然曹凝雪先讓他看寶物,那此事也就算了。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沒有任何人敢阻攔,甚至陳陽路過他們身邊,他們都得把頭低著,根本不敢跟陳陽對視。
不說陳陽的恐怖實力,就說那恐怖的殺意,似乎能夠侵入他們的識海,讓他們從靈魂深處升起那股恐懼。
原本以為陳陽身邊的高手不在,可以出手,哪想到他們是大錯特錯了。
「陳先生,鍾小姐,等等……」
曹凝雪也是在原地愣了好一會,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才讓她回過神,她趕緊追了上去。
一直出了地下室,來到外面蜿蜒的走廊,曹凝雪這才追上陳陽兩人。
「陳先生,鍾小姐,我們曹家出此下策,也是因為救人心切。」
曹凝雪解釋道:「我爺爺上次突破先天境界,被敵人偷襲,雖然擊退敵人,可為了震懾暗中窺視曹家的敵人,強行壓制了傷勢。」
「這導致傷上加傷,雖然身體在藥材的調養下,逐漸痊癒,可到現在一直都沒能醒來。」
「應該是神魂遭遇重創,我們只能尋找蘊養神魂的藥材。」
「如果我爺爺沒能醒來,曹家將會有滅頂之災,他們會把我們曹家核心子弟盡數屠光。」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陳陽抬腳繼續往外走。
他不想摻和到別人的恩怨中,特別是在還不清楚到底是何恩怨,誰對誰錯的情況下。
隨意插手別人的恩怨,有可能是助紂為虐。
曹凝雪再次攔住陳陽:「陳先生,我知道讓您摻和別人的恩怨,這確實是強人所難,您也沒有義務幫我們。」
「剛才還發生了強買強賣的事情,我現在解釋再多您也不會相信我。」
「不過,我希望您能多給我一些時間,暫且在曹家住下?」
「後天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敵人肯定會趁此機會來打探曹家情況。」
「如果他們發現我爺爺並沒有露面,那恐怕就猜測到我爺爺出了事。」
「也正是因為到了我爺爺的生日,我們曹家聽到拍賣會出現了九葉草,才如此著急地去找您。」
「我爺爺必須得在八十大壽上醒過來,出現在客人面前,否則,敵人必然動手。」
「文妃,你的意思呢?」陳陽看向鍾文妃。
鍾文妃猶豫起來,最開始,她是不相信曹凝雪的,更不相信曹家。
如同她意料的那樣,曹家果然言而無信,打算來硬的。
但曹凝雪拿出匕首,以死謝罪,倒是讓鍾文妃聯想到了她自己經受的種種事情。
同樣作為女人,她了解曹凝雪的那股無奈和無助。
「要不,就先留下來看看情況?」鍾文妃試探性的問道。
「聽你的。」陳陽點頭。
「多謝陳先生,多謝鍾小姐,這邊請,我馬上給兩位安排房間。」
曹凝雪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她都不顧脖子上還流血,帶著陳陽兩人,親自去安排房間。
把陳陽兩人帶到了西苑,卻只有一間房。
鍾文妃臉頰頓時漲紅起來。
曹凝雪怔了怔,很快便反應過來,她歉意道:「那個……我再讓人安排一間。」
「不必了,自己去處理傷口。」陳陽提醒了一句,走進了房間內。
「好,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
曹凝雪走了出去,對著外面的傭人吩咐道:「記住了,不准任何人打擾兩位貴客。」
「是!」
「如果兩位貴客有任何需要,想辦法滿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