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兩個老者,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廖家的大宗師廖承平,不過,另外一個老頭並不是徐家的大宗師,而是一個陌生人。
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但既然敢出現在這裡,實力肯定不弱。
「我們廖家也屬於商會會員,為何不能來這裡?」廖承平戲謔道。
「我們早有約定,你們廖家不准對付陳陽,現在你們這是公然撕毀協議?」
鍾文妃冷聲道:「難道就不怕我們鍾家跟你們廖家不死不休嗎?」
「不死不休?不是你故意引陳陽出來的嘛?」廖承平冷笑道。
「你放屁!」鍾文妃破口大罵。
「不然我怎麼知道陳陽在這裡?其實是你父親通知了我們廖家。」
廖承平繼續道:「他說過了,既然不能讓陳陽為我所用,那就殺了他,免得留下後患。」
「不……不可能。」
鍾文妃看向對面的陳陽:「你別相信他,真不是我故意引你出來。」
「陳先生,你快走。」
「走?我就是等著他來殺我的。」陳陽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廖承平:「你傷勢都還沒有痊癒吧?就這麼急著來送死。」
「送死?」
廖承平冷笑:「我確實傷勢沒有痊癒,但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哦?看來蘇家把我受傷的消息告訴你們廖家了。」陳陽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知道他受傷的人不多,肥豬的人死的死,抓的抓。
就蘇家的人知道,蘇凌薇一家人肯定不會說出去,應該就是她大伯一家透露的消息。
因為蘇中霖的緣故,蘇昊一家人短時間內,倒是不會再來對付陳陽了。
不然蘇中霖大義滅親,蘇昊一家可不好受。
但他們並不是吃虧的主,被陳陽阻止收購宏暉集團,蘇昊也差點死在杭城,這口惡氣他們沒那麼容易咽下去。
知道陳陽跟廖家有恩怨,就借廖家的刀來除掉陳陽。
前幾天廖承平沒有殺過來,估計也是因為傷勢恢復沒那麼快。
現在終於忍不住了,也是擔心陳陽的傷勢恢復的更快,就算傷勢沒有痊癒,也得過來。
聽到陳陽這話,蘇凌薇的臉色也不好看。
大伯和大堂哥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現在她跟著陳陽?
這是根本不把她和她父親放在眼裡了。
「誰讓你樹敵那麼多?」
廖承平鄙視道:「陳陽,上次不是那破銅片,你已經死了。」
「但今天,絕對是你的死期。」
「你們徐家也要摻和?」陳陽看向另外一個老傢伙。
「今天殺你,不用徐家出馬,我們廖家就足矣。」
廖承平一邊說,一邊揮手,旁邊的老頭手裡抱著一個古樸的盒子,還用黑布包著。
打開黑布和盒子,裡面是一柄長劍,他恭敬的把劍遞給了廖承平。
「沒來麼?」陳陽一愣,還以為徐家的人會來呢。
看來想請一個大宗師出手,代價確實太大,廖家都不願意出。
「這下,我看你那銅片還有什麼用。」廖承平手持長劍,怒視著陳陽。
「一把破劍就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陳陽絲毫不在意:「不過,既然你喜歡玩劍,今天我就陪你玩玩。」
「凌薇,把你的軟劍借我一用。」
「是!」蘇凌薇從腰間扯下軟劍,丟給了陳陽。
這是她師父彭英的佩劍,也算是師門傳承下來的。
彭英已經廢了,用不上了,就給了蘇凌薇。
實際上,現在蘇凌薇也用不了這軟劍,她沒到大宗師,沒有真元,發揮不出這軟劍的威力。
內勁太過於剛猛,駕馭不了這軟劍,但她還是隨身攜帶。
「看好了。」
陳陽右手持劍,殺向廖承平,廖承平同樣迎上陳陽。
蘇凌薇嘀咕道:「你就看了兩遍劍譜,真能融會貫通?我才不信。」
可很快她就傻眼了,劍譜一共十三招,陳陽在跟廖承平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居然就使了八招劍譜上的劍法。
最開始明顯有一些生疏,但越來越嫻熟,直接是壓著廖承平打。
使劍的動作輕盈靈動,卻招招狠辣,似乎已經不比師父差了。
因為廖承平畢竟不是從小練劍,而是練掌,對劍估計也是半路出家。
不過,可惜的是,陳陽雖然占據上風,可並不能傷到廖承平。
真元鼓盪,銅皮鐵骨一出,這劍都破不開防禦。
「這傢伙該不會真是個天才吧?」蘇凌薇震驚道。
「不是天才怎麼可能這個年紀有如此實力?」鍾文妃也感慨起來。
蘇凌薇不再說話,雙眼死死盯著陳陽手裡的軟劍,這確實是學習的好機會。
師父雖然也跟她演示過很多遍,但陳陽使出來,又有別樣的意境。
「我看你有多少真元消耗。」陳陽笑道。
雖然沒能傷到廖承平,可是,廖承平用真元鼓盪形成防禦,這消耗很大。
「我一個大宗師中期,還能怕你大宗師初期?我能把你耗死。」廖承平冷聲道。
「大宗師初期?」
陳陽冷笑,下一刻,真元像是不要錢一般灌進軟劍之內,招式變得更加凌厲。
再次交手了二十幾個回合,廖承平終於慌了,也發現了不對勁。
陳陽的真元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遠在他之上,他明白了,更震驚了:「你……你怎麼這麼快突破到大宗師中期?」
「不,這不是大宗師中期,你已經突破到大宗師後期?」
「現在知道太晚了。」
陳陽突然停下進攻,而是面色肅穆,左手抹在軟劍之上:「讓你嘗嘗這飛劍的厲害,去!」
「飛劍?怎麼可能?這是劍修真正的殺招。」蘇凌薇震驚。
廖承平聽到這,也是嚇了一跳,臉色巨變,轉身就落荒而逃。
軟劍擦著肩膀過去,但廖承平調動了所有真元去防備,發現這飛劍壓根就割不破自己的皮膚,只是割破了衣裳而已。
真正的寒意,來自於後背。
「該死,被耍了!」
廖承平大驚,迅速調動真元湧向後背。
可惜,晚了。
「噗嗤!」
銅片直接扎進了後背,一股殺意瞬間籠罩他全身,直擊他識海,被他調動用來防禦的真元瞬間反撲在身體內。
「噗!」
廖承平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就算感知到陳陽的手掌拍來,他也無力調動真元。
「砰!」
陳陽一掌結結實實拍在廖承平的後心窩,廖承平飛了出去,栽倒在草坪上。
「你還真好騙。」陳陽走過去,一腳踩在廖承平的身上,居高臨下道:「飛劍哪有那麼容易練?」
聽到這話,廖承平氣得狂吐鮮血,脖子一歪,死不瞑目。
陳陽看向梧桐樹那邊:「都來了,還躲躲藏藏幹什麼?」
「什麼?還有敵人?」鍾文妃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