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虛假和真實的哈利
翌日，教堂。
周末的上午，教堂里充滿了肅穆氣氛。
「讓我們為她祈禱吧，因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像山谷中的花一樣，今天還在開放而明天可能就會凋零，人的生命就像一個季節，來了又去了，讓我們祈禱吧。」
牧師說完了祝禱詞，然後說道：「請抬棺的人到前面來好嗎？」
彼得坐在教堂前排，旁邊是梅嬸和本叔。
聽到牧師的話之後，本叔站起來向前走去。
死亡的人是帕克家的親戚，一個年輕的死於腦溢血的女孩。
本叔前幾天就接到了這個消息，原本計劃是他和梅嬸兩個人一起來。
但在彼得的堅持下，還是將侄子帶來了。
至於彼得堅持的原因，自然是擔心海倫對本叔兩人不利。
經歷昨晚的事之後，他便開始確信，海倫與自己體內的異形建立了某種聯繫。
而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對方也被寄生。
所以.是那灘自己吐出來的粘稠東西嗎？
還有，自己體內的異形胚胎還會進化？
他的尾巴昨天刺入了那個吸血鬼的心臟。
沉思著，他拿出手機，搜索昨天的酒吧名字。
看看能否搞清楚這個海倫曾經光臨過的酒吧，到底是什麼存在。
正檢索的時候，格溫向他打電話來，問他在哪裡。
猶豫了一下，他將自己所在的地址告訴格溫。
掛斷電話之後，彼得抬起頭朝教堂窗戶看去。
上面懸掛的十字架，在陽光里格外刺眼。
「惡魔島酒吧」相關的搜索，只是些平平無奇的信息。
看起來就和紐約所有的酒吧大同小異。
本叔正和其他三人準備抬起灰色棺材時，格溫也來到了教堂。
格溫穿著一件水藍色裙子，被教堂的氣氛感染，她的臉一直緊緊的繃著。
「明天和意外，我們永遠不知道誰會先來。」
格溫和梅嬸打了聲招呼後，坐下來，看了一會葬禮之後，對彼得低聲說道：「我昨天在路上，差點被汽車撞到。」
她想到了昨天，那輛黑色汽車朝著自己橫衝直撞而來。
如果不是自己擁有了超能力，可能真的會發生不幸了。
「不過我沒事，我的運氣足夠好。」
看到彼得向自己投來的訝異目光，格溫趕緊解釋自己沒事。
她正準備說些什麼，抬棺的人準備好之後，人群也開始站了起來。
本叔和其他三個人一起抬著棺材，沿著鋪滿煤渣的路向向外走去。
小禮拜堂里的其他人也跟著向外面走去。
格溫陪著彼得，跟著人流出去。
「其實，格溫」
彼得對格溫說道：「你不用過來的，這種沉重的氣氛不適合你。」
「我並非那麼脆弱。」
格溫以輕鬆的口氣說道：「彼得，你不能因為我說了那句——死亡總是對格溫青睞有加，就認為我得和葬禮什麼的遠離。」
「它也代表著我們的一種寄託，不是嗎？對已逝之人的哀思，雖然偶爾也會讓我有一種敬畏的感覺，沉寂不安。」
格溫說出自己的感受，然後向彼得問道：「伱認為葬禮是沉重的嗎？彼得。」
「我更理性。」
彼得向著路邊停靠的凱迪拉克喪葬汽車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我一直認為葬禮是一種對死亡的解密。」
「為什麼這麼說？」
「有些人在葬禮上看到了許多，譬如埋葬了希特勒的那個人，解剖了約翰·威爾克斯·布斯屍體的那個人，負責清洗瓊斯敦的那四十個殯葬人，還有把亞歷山大大帝的屍體，放在金棺里防止腐爛的那個人。」
（約翰·威爾克斯·布斯：刺殺林肯的殺手）
彼得的思緒轉到了昨晚，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吸血鬼。
自己處理掉那具死而復生的屍體，所看到的一些關於死亡的秘密。
格溫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或許你說的對，彼得，不過那些死亡秘密，可能永遠會被埋葬了，這些人可沒有寫書把秘密說出來。」
格溫沒有注意到彼得的表情，她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對彼得說。
「今天我見到了哈利。」
格溫皺著眉頭對彼得說道：「但是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格溫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哈利他風度翩翩的和我打招呼，穿著上流人士的衣服，說話和他父親一樣的腔調，動輒奧斯本創造了怎樣的豐功偉績，如何讓奧斯本更偉大之類的。」
彼得向她問道：「這不好嗎？」
「我不是說不好，這種的表現放在任何一個有錢傢伙身上都沒有問題，但問題的關鍵是，哈利不一樣。」
格溫吐出一口氣，對彼得說道：「他不是那種會一心鑽研經商和成功的人，他是普通人，我是說，他從沒有把自己當成富二代和別人拉開距離，冷酷的把自己包裝成追逐成功的人，這不是哈利。」
彼得聞言之後沉默了片刻，說道：「人總是會變的，格溫。」
「但不可能一夜之間就發生改變吧。」
格溫有些鬱悶的說道：「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或許背後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
彼得點了點頭，向格溫問道：「那你覺得哈利的哪種狀態更好？」
格溫愣了一下，想了想後說道：「好像他現在更開朗了，以前的他總是憂心忡忡，好像在擔心著什麼，但是」
猶豫了片刻的格溫說道：「那或許是虛假的，無論多麼開心應該都不是真正的，人怎麼能把所有痛苦都忘記呢？」
夜晚。
奧斯本庄園。
哈利在客廳里向自己父親打招呼。
「嘿，爸爸。」
諾曼朝著哈利的肩膀拍了一下，滿意的說道：「聽說你在公司表現的很出色，哈利。」
「我在嘗試著學習公司的一些運營管理方法，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它是一種嘗試。」
哈利對父親說道，「我喜歡這種嘗試。」
「很好，你去休息吧。」
目送著哈利向樓上走去，諾曼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朝著管家說道：「很好，繼續給哈利服用藥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