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吸血鬼一點也不帥
「叮叮噹噹!」
啤酒瓶形狀的酒吧招牌,在夜色里閃閃發光。
仿佛一台閃著螢光的誘蟲燈,引誘著那些不顧一切撲過去的「飛蝶」,或者說酒客們。
此時酒吧里的人並不多,幾個穿著前衛的年輕人在一張桌子前打牌,旁邊放著一個啤酒罐。
酒吧的自動唱片機里,正在播放著最近的潮流歌曲:「我們在天堂的花園裡,寶貝,一切都無比安好。」
「吱嘎」!
酒吧門被推開,一道靚麗的身影進入酒吧內。
擁有著高挑身材和致命氣質的女人,一進來就吸引了在場之人的注意力。
混合著致命危險氣息的女人,總是能吸引這些喜歡刺激的傢伙們。
「一杯威士忌。」
女人身穿著一席黑色風衣,淡淡的對酒保說道:「加冰。」
「我們還有十五分鐘就打烊了,小姐。」
酒保看了一眼女人,向女人回絕道。
「如果只有十五分鐘,我相信我的時間足夠,給我拿一個烈酒杯,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自己倒。」
女人表情淡定的說道。
酒保盯著女人看了幾秒鐘,而後聳聳肩,「好吧,隨你便。」
倒了一杯威士忌,女人將冰塊加在裡面。
隨後她端起酒杯,盯著威士忌裡面逐漸融化的冰塊。
「波本威士忌,產自田納西州,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給伱來一杯不是用橡木桶,而是用舊油漆桶釀的,絕對比你手裡的烈。」
酒保主動對女人說道:「那濃烈的味道絕對能熏倒一頭驢。」
「不,不需要,你保持安靜或許就是最好的選擇。」
女人以冷淡的語氣說道。
進入酒吧的氣質獨特的女人,是被彼得所惦記的海倫。
自從與彼得的一戰之後,她便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
盯著手裡略有些雜質的威士忌,海倫捂著胸口,一種嘔吐感襲上。
酒杯里,在漂浮著的泡沫之後,她似乎看到了別的東西。
那是漆黑的看不清輪廓的黑色陰影,不斷在裡面晃動。
自己這是懷孕了?!
一口氣將杯子裡的威士忌飲下,海倫內心產生了自己都荒誕的想法。
但是怎麼可能?!
自己的生命雖然經歷了漫長的時間長河,但她始終是獨身一人。
從她小時候覺醒超自然能力,再到後來她的身體住進來一個惡魔。
她便跟懷孕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她的身體裡本來就孕育著一個惡魔。
手合會的人領養自己之後,教自己如何激發身體的力量,更好的成為殺人工具。
但他們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現在體內會誕生另一個物種。
她能感覺到,那是獨立於自己體內惡魔的另一個心跳。
彼得.帕克,這個傢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她回想著那株黑色的紫羅蘭花。
就是那個時候嗎?
伸出手,在她信念之下,一股紫色的花朵從她手中誕生。
與此同時,位於她身體左側的那株植物瞬間枯萎。
品嘗了辛辣的威士忌後,她的身體隱隱有種麻木的感覺。
思維似乎不那麼靈光了,思維變得遲鈍。
那些揮之不去的念頭一個個被套上了枷鎖,拖到了混沌的腦海深處——它們拼命掙扎,終於還是難逃被捉住的命運。
「小姐,你打算喝掉一整杯嗎?還是想先熱熱身?」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身體一側傳來一道聲音。
一個衣著前衛的傢伙,正笑著看著她。
對方擁有著一張張稚嫩的娃娃臉,烏黑的頭髮似乎多日沒有洗過,油油的、亮亮的,而且十分蓬亂,頂在腦袋上,仿佛用烏鴉的翅膀搭起的帳篷。
但是對方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而且肌膚雪白的不像正常人類的膚色。
「我對擁有骯髒血液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
海倫沒有遮掩的直接說道。
「什麼?!」
男人驚訝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海倫表情慵懶的撕下酒瓶身上濕漉漉的標籤,說道:
「我有個建議,你可以現在去洗手間放下水,然後照照鏡子,最好好好洗把手,你身上挺髒的,我能聞出來,洗完烘乾後,你到這兒來我估計就會考慮和你聊聊。」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男人驚訝的看著海倫。
「當然,這個隱秘的世界我總是知道它的每一處角落,當我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這裡的酒保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傢伙,將近兩米的個頭看著像座山,身上凹凸不平,肌肉、脂肪相互堆疊,樹枝一樣粗壯的胳膊上繪滿了紋身,我記的有人叫他戈爾。」
酒保聽著海倫這麼說,表情震驚的看著她。
他知道這個戈爾,不過那是他小時候的事。
這個女人在說謊吧?!
她的年紀不可能知道戈爾。
海倫沒有理會酒保的激動,她對酒吧里正在打牌的其他人一起說道:「我還知道,這個城市裡喜歡吸食血液的東西,夜晚會聚在一起。」
她將目光投向和她搭訕的男人,說道:「你說是吧?吸血鬼先生。」
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過來的目的也不過是利用這些物種,來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變化。
畢竟殺人比較麻煩,殺這些低賤物種還是比較簡單。
男人立即意識到眼前女人的不好惹,剛準備動手,覺得身體一陣麻痹。
隨後一束黑色的藤蔓貫穿了對方的胸口。
幾分鐘後,海倫站在血泊里,抹去臉上的血滴。
她的臉上滿是困惑。
為什麼自己的力量似乎更強了,而且力量似乎發生了變異。
捂著胸口,她內心的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
「嘭」的一下,跪在地上。
巨大的心跳聲襲擊著她,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了。
與此同時,彼得站在大廈天台上。
一種心悸的感覺侵襲到了全身。
似乎和自己有緊密聯繫的存在,出現在自己的意識海。
對方仿佛和自己產生了某種緊密的聯繫。
抬起頭,他朝著遠處看去。
被霧氣遮蔽的遠方,他的視線穿透,似乎看到了無窮遠之外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