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父慈子孝
翌日。
奧斯本庄園。
「今晚我們將為您帶來諾曼.奧斯本神秘而又奇妙的旅程，只要看過報紙金融版面的人，就會很熟悉諾曼.奧斯本這個名字。」
諾曼.奧斯坐在餐桌前，電視裡正在播放奧斯本集團的節目。
但他的注意力並沒有被電視所吸引。
一張報紙攤開在餐桌上，上面的新聞全是關於蜘蛛俠的。
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他為生物工程領域帶來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革，這也為他帶來了豐厚的利潤，並讓他的公司躋身世界前列。」
正當他瀏覽報紙時，哈利走了過來。
在十字基督教堂上吹了一天冷風的哈利，終於被解救下來。
「醫生怎麼說，哈利？」
諾曼.奧斯本放下報紙，目光轉向他。
「我很好，醫生說皮外傷，另外還有患感冒的風險，不過那是以後了，現在的我應該沒什麼問題。」
哈利坐到餐桌上前，拿起餐刀。
一大片吐司被他擠成一團，蛋黃被搓破，四溢的液體與包圍著它們的楓糖漿匯聚在一起。
哈利並沒有直接食用，而是放下餐刀，抬起頭對諾曼說道：「爸爸，你看蜘蛛俠的新聞了嗎？」
「嗯。」
諾曼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上。
「那不是你應該關注的事情，哈利，你應該多關注一下自己的學業和其他東西。」
哈利深呼吸一口氣，向諾曼問道：「其他的是指什麼？關注我們家的掃地機器人變成殺手機器人嗎？」
「什麼？」
諾曼.奧斯本將不快的目光投向哈利。
「我說，那個和禿鷲戰鬥的機器人，就是我們家的掃地機器人。」
哈利不再顧及父親的威嚴，直接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出。
「那個自稱禿鷲的人，說伱剽竊了他的成果，他綁架我想要你道歉，而爸爸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根本不需要派遣機器人，只是一個道歉就可以解決一切。」
諾曼.奧斯本的下巴緊繃著，「你的意思是說我錯了？」
「我只是認為不應該有無辜的人，因我們而喪命。」
「你太天真了，哈利。」
諾曼.奧斯本冷冷的看著他，說道：「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會輕易的束手待斃？我告訴過你無數次，如果你想要成為食腐動物，就必須放下你那沒有必要的憐憫和同情心，無辜的人死去或者活著，與你根本沒有一絲關係，你擺不正他們和你的關係。」
哈利將餐盤推到一邊，以極其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不相信這是自己父親說出的話。
「不！爸爸，我不是壞人，也不願做你這樣的人！」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本性純良嗎？」
諾曼.奧斯本注視著哈利，語氣也變的越冷，「出去看看街上的人，農民、移民、卡車司機、鄉村雅皮，他們每個人或許都曾去過教堂，都在奉獻盤裡丟過一兩塊零錢，他們與人為善，對誰都面帶微笑，看起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
「而你又知道他們背地裡做了什麼？男盜女娼，坑蒙拐騙，利用著別人的同情反過來欺騙和傷害別人。」
諾曼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失望，「哈利，如果你始終抱著這副心腸，你不會成功，反而會被傷害，越是你親近的人會傷害你越深。」
哈利的憤怒也被激出來，他向著諾曼問道：「你眼裡的成功是什麼？成為知名企業家，讓你的公司躋身世界前列？」
「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它只會成為我的痛苦。」
哈利微微的喘著氣，看著自己父親，「無論在哪個學校里，我都是最富有的那個，有人想要接近我，他們是為了我的財富，但那不是我的，我清楚的知道。」
「更多的人譏笑我是仗著家族的有錢公子哥，他們從不會真正的把我當作朋友，我經歷了無數學校，所擁有的朋友現在也只有彼得和格溫他們。」
諾曼.奧斯本聽著兒子的宣洩，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冷冷的向哈利問道：「哈利，你認為我給你的這一切都是痛苦嗎？」
「不，我感激你，爸爸，但我成不了你希望的那種人。」
哈利搖搖頭對諾曼說道：「我也不希望成為你那樣的人。」
諾曼.奧斯本眉頭皺成一團，看著哈利。
「逃避現實沒有什麼用，無論怎樣，你都是奧斯本家的人，你沒辦法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哈利呼出一口氣，說道：「我不會逃避，我不會像媽媽一樣逃避。」
「你說什麼？」
聽到哈利提起母親，諾曼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
「我說，媽媽當時就是選擇了逃避。」
哈利不再隱瞞，把自己藏在心裡的話說出，「母親在最後的日子裡，一直用蘇格蘭威士忌麻痹自己，整整六年，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與酒精為伴，原因就是他知道你是錯的，但卻無法阻止你！」
「閉嘴！」
暴怒的諾曼.奧斯本，怒氣湧上來，直接朝著哈利的臉上甩出一巴掌。
「啪！」
格溫重重的拍擊了一下儲物櫃，滿臉都是怒氣。
地點是學校走廊的儲物櫃，時間是早晨。
還未開始上課的走廊里，滿是熙熙攘攘的學生。
雖然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她還是來到了學校。
畢竟這是自己的秘密，也不好拿著當作曠課的理由。
「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正生著悶氣，一道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格溫回頭一看，發現是彼得。
「這一定是在開玩笑！他們難道不知道昨天是誰救了整個地鐵的人嗎？」
格溫把手裡的報紙遞給彼得，氣呼呼的說道：「看看他們的標題。」
彼得接過報紙，上面加粗的標題映入他的眼帘——「蜘蛛俠：危險的暴徒！」
看著報紙的標題，他再向報紙最上面看去。
「號角日報」幾個字赫然出現。
這不是那個蜘蛛俠的最忠實的黑粉報社？
現在第一個出來黑蜘蛛俠。
看著報紙，彼得陷入了沉思。
自己算不算修正了世界的原有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