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和古一反目的奇異博士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喝便宜酒了？史蒂芬。」
卡瑪泰姬，王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奇異博士。
「從來到這裡後。」
奇異博士轉過身來，「當我擁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我就希望用一些酒精解決，尤其是劣質的酒精，儘管我現在掌握了魔法的奧秘，但它似乎不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至少它幫你解決了眼魔，不是嗎？」
王背著手，對奇異博士說道：「你拯救了紐約。」
「那可不是我的功勞，那是蜘蛛俠和蟻人，我清楚我自己的實力，那不是我能對付的怪物。」
王搖了搖頭，「永遠不要妄自菲薄，史蒂芬，你擁有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魔法天賦。」
史蒂芬沒有繼續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向王問道：「為什麼這麼晚還不休息？」
「我起來想要上一趟法師廁所。」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奇異博士的右手。
奇異博士輕輕的把手翻過來，不讓他看到自己握著的東西。
儘管他知道這並不能瞞住王，但還是下意識這麼做了。
「嗯哼。」
王看到奇異博士手裡的阿戈摩托之眼，並沒有直接拆穿，而是向他說道：「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做傻事，史蒂芬。」
他轉過身，「我準備泡一壺好茶，我們可以好好的夜談一下，你知道，在我們華夏，把這叫做秉燭夜談。」
看著王離開的背影，奇異博士叫住了他。
「王！」
「什麼？」
「命運真的不可改變嗎？」
「我不知道。」
王轉過身來，「但是你對此早已有答案了，不是嗎？」
奇異博士沒有說話。
他想到了自己在眼魔幻境裡，自己經歷的一切。
無論他如何嘗試，自己都無法拯救克里斯汀。
不！
這是對方根據自己的弱點，所製造出來的幻象。
自己絕對可以改變。
兩個時間節點。
一個是自己遭遇車禍，結果導致雙手粉碎性骨折，再之後因為自己的愚蠢和自大，導致克里斯汀的死亡。
另一個時間節點，自己在車內與克里斯汀吵架，結果直接導致對方的死亡。
如果要改變命運，那麼從哪個時間節點開始？
注視著王離開的背影，他心中有了主意。
他將阿戈摩托之眼戴到脖子上，然後掐動手勢。
幽綠色光芒散發出更強烈的光，逐漸將他淹沒。
「我送你，斯特蘭奇。」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已經死去的克里斯汀。
他震驚的看向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過去。
自己與克里斯汀吵架的那個夜晚。
深吸一口氣，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伱今天很漂亮，克里斯汀。」
「是嗎？」
克里斯汀懷疑的看著他，「你還好嗎？斯特蘭奇。」
她以為對方因為車禍受的打擊太大，現在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不然為什麼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嘿，聽著，斯特蘭奇，我保證，你的手一定會好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耐心，對現在的醫學水平擁有信心。」
克里斯汀努力勸解著對方。
「不，那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是說，我現在並不在乎它是否能痊癒，因為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在我生命里。」
「呃」
克里斯汀愣了幾秒鐘，然後重新打量了一遍對方。
「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斯特蘭奇。」
她發自內心的說道。
「我送你回家吧。」
她主動提出送斯特蘭奇回家。
疾馳的汽車裡，克里斯汀的心情很好。
她為男友終於走出連日的頹廢而感到開心。
「你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
克里斯汀對他說道。
「是的，我做了一個夢。」
斯特蘭奇微笑著說道：「一個很長的夢。」
克里斯汀好奇的問道：「關於什麼？」
「我夢到自己遇到了麻煩，已經陷入其中，並將越陷越深。」
「沒有槳，沒有船，甚至沒有一對小小的可充氣漂浮的『手臂救生圈』，黑暗勢力正在向我襲來。」
克里斯汀聳了聳肩膀，「那真是一個悲觀的夢境。」
「是的，非常悲觀，但我還有機會彌補這一切，讓我感到美好的是，我可以重新游回岸邊，做好準備再次出發，甚至我可以多次回到岸邊。」
他朝著克里斯汀說道，然後，緊閉住他的眼睛，喃喃自語，「現在我就是在彌補這種遺憾，儘管我已經犯了很多錯，但有改正的機會，就是對我最大的幸福了。」
「你一定會成功的，斯特蘭奇。」
克里斯汀微笑著轉過頭來，對他回道。
下一秒，刺眼的燈光照亮了整個駕駛室。
就在斯特蘭奇無法置信的目光中，一輛卡車徑直衝撞了過來。
緊接著他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昏迷中醒來。
頭痛欲裂，而且一副隨時會裂開的痛楚感襲來。
「克里斯汀」
緩過來後的他，立即尋找駕駛位的克里斯汀。
抬起略有些沉重的他的手臂，他發現自己仍然在卡車裡，仍然坐在這裡。
發動機帶著低沉的敲打咆哮聲空轉著。
「折斷的蠟筆」——撞擊到他汽車的皮卡——在他車前燈的光束下停放著。
而駕駛座上，是滿臉是血的克里斯汀。
對方心臟部位刺著一塊玻璃碎片。
「不！不！不！」
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再次陷入死亡危機的克里斯汀，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他想要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睡著之後的一次長途，漫漫長夜，低沉的霧霾。
他試圖催眠自己所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
但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他，這就是現實，他又搞砸了！
「不，我還有機會改變！」
說著他立即操控著阿戈摩托之眼，再次將時間調到出發前。
「我送你，斯特蘭奇。」
時間回到原點，克里斯汀對著斯特蘭奇說道。
深吸一口氣，斯特蘭奇讓自己不平靜的內心恢復冷靜。
「你今天很漂亮，克里斯汀。」
「是嗎？」
克里斯汀懷疑的看著他，「你還好嗎？斯特蘭奇。」
「是的，我的生活態度發生了一些改變，從現在開始，我能請你吃一頓牛排嗎？我忽然有點想念那種味道了。」
既然今晚註定會發生車禍，那兩人就不要開汽車了。
他不信這樣還躲不過這次車禍。
「當然可以。」
克里斯汀微笑著看著他。
「我很高興看到你做出的這種改變，斯特蘭奇。」
醫院附近的餐廳里，斯特蘭奇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現在不僅不能握住手術刀，甚至連牛排都無法切割。
看到男友的尷尬，克里斯汀主動端過他的牛排。
「我想這東西不同於手術刀。」
她向斯特蘭奇亮了下手裡的刀叉，「這件事我可以替你操作。」
「謝謝！」
斯特蘭奇微笑著向對方道謝。
就在克里斯汀為他切牛排時，沒有注意到一輛汽車失控向這邊撞來。
「嘭！」
失控的汽車，直接撞碎了玻璃，徑直的撞向了克里斯汀。
「不！」
再次失去克里斯汀的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我還有機會！」
站起來的他，再次逆轉時間。
這次他沒有讓克里斯汀開車，也沒有去馬路邊的餐廳，而是讓對方陪著自己待在醫院裡。
這樣總不會有危險了吧？
結果這次克里斯汀的確沒有出車禍，但卻被一個闖進來搶劫藥品的劫匪劫持。
對方聲稱只是想要拿到救自己兒子的藥品，不想傷害任何人。
克里斯汀被劫匪所打動，主動替換另一個被劫持的人質。
但對方遭遇警察圍堵的時候，一個激動不小心扣動扳機，直接洞穿了克里斯汀的心臟。
重新回到卡瑪泰姬，握著阿戈摩托之眼的斯特蘭奇，內心的情緒五味雜陳。
不，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還有另一個時間節點。
斯特蘭奇立即搓起手勢，重新回到另一個時間節點——即自己發生車禍的時間之前。
這次站在他面前的換成了彼得。
「我們好久不見。」
剛剛做完手術的史特蘭奇穿著手術服，看向向自己打招呼的彼得。
他看向周圍的環境，確認自己現在回到出車禍的那天晚上。
這次他看的非常清楚，彼得向他打招呼的同時，看了一下他的雙手。
斯特蘭奇不讓自己顯露出異樣，他走到彼得身前說道：「說起來我還沒有你的聯繫方式，也許為了避免令人尷尬的情況，我認為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聯繫方式。」
他記得這個時候，自己打算向彼得交換聯繫方式。
「當然可以。」
彼得點了點頭，掏出手機。
「斯特蘭奇醫生很喜歡玩手機嗎？」
彼得忽然向他問道。
「額不，只是有些時候喜歡用手機看CT病歷，你知道，我的時間有些緊。」
他繼續按照以前的記憶回答彼得。
「那就好。」
彼得點了點頭，「我認為在開車的時候看CT病歷，應該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尤其外面下著大雨的情況，你說對嗎？醫生。」
「當然。」
斯特蘭奇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向他問道：「如果我今晚不去開車，彼得，你認為那些既定的事情還會發生嗎？」
彼得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
「什麼是既定的事情，斯特蘭奇醫生？」
「那些改變你人生的事情。」
「誰知道呢？不過命運就是喜歡作弄人，它就像是貓，人類就像是老鼠，老鼠碰上貓——大概是在劫難逃吧。」
彼得說出讓他若有所思的話。
「祝你好運，斯特蘭奇醫生。」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彼得，轉身離開。
而斯特蘭奇則是站在原地，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會議的主辦人的電話，直接將今晚會議的行程取消。
「轟隆！」
外面響起一聲驚雷，窗戶被震的發出輕微的晃動。
注視著外面的大雨，他長舒了一口氣。
果然不是自己的猜測，彼得肯定知道自己的命運。
還有，雨天開車的確是一件危險的事。
這次由於他沒有雨天開著蘭博基尼去盤山公路，所以沒有發生車禍。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小心謹慎，但生活一直風平浪靜。
他一直以為會有別的事故，導致自己的手被粉碎骨折。
比如醫療事故，或者開門的時候被門擠到手指。
但幸好這種事情沒有發生。
兩個星期之後的一天，斯特蘭奇正在醫院辦公室，端起一杯克里斯汀送給自己的咖啡。
他的目光無意中捕捉到外面走廊上的電視。
電視正在播報最新發生的事故，周圍圍了不少病人和醫生護士。
「我們接到了購物廣場火災的最新消息，火災已造成了超過十人的死亡，其中，紐約長老會醫院的克里斯汀.帕爾默醫生不幸逝世，帕爾默是一名急救和創傷專家.」
震驚的注視著電視上的新聞，斯特蘭奇手裡的咖啡杯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不！」
不甘的他再次重啟時間，重新回到和彼得會面的時間。
這次他依舊沒有選擇開車去參加會議，繼續呆在醫院。
一周後，因為一場醫療器械事故，導致他的雙手被毀，克里斯汀死亡。
再來！
「噗通！」
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的斯特蘭奇，跪倒在被撞的變形的汽車前，發出痛苦的嘶吼，「不！為什麼？！」
「嗡！」
半空中，一道傳送門被打開。
古一法師從裡面緩緩現身。
「晚上好啊，斯特蘭奇，你的汽車壞了嗎？」
跪在地上的斯特蘭奇抬起頭，看向這位講地獄笑話的法師。
汽車壞了？你為什麼不直接說這裡不能停車。
「為什麼.你在這裡，法師？」
「我是來幫助你的，斯特蘭奇。」
古一法師的腳落在地上，「你現在陷入了迷茫，斯特蘭奇。」
「是，我是有些迷茫，我現在是一隻老鼠，被命運這隻貓玩弄。」
古一法師緩緩的說道：「你想做一個改變者，命運會用一種『有趣的方式』來抵制想改變它的人，命運有時候很難改變。」
「斯特蘭奇，這裡是一切的起點，你旅程的開始，克里斯汀.帕爾默博士的死亡，會讓你轉而心灰意冷，去尋求魔法的答案，然後你和我相遇，這是無法更改的命運節點。」
斯特蘭奇站起來，「那就幫助我改變這個節點，法師。」
「抱歉，我不能，也沒人能夠做到，她的死亡是個絕對時間節點。」
「絕對？」
斯特蘭奇搖了搖頭，「不是我雙手的粉碎性骨折，而是克里斯汀的死亡是絕對時間節點?」
古一法師依舊用理性的語氣說道：「是的，你的雙手可以拯救，但是帕爾默博士的死你卻無法拯救，因為你搞錯了一件事，斯特蘭奇，那就是你的雙手損傷，和你成為至尊法師以及打敗眼魔這件事，並不存在不可分割的聯繫。」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意外。」
「這個宇宙存在無數的意外，為什麼我的意外是普通，但克里斯汀的意外是註定的！」
他握著阿戈摩托之眼，憤怒的的走上前來向古一法師質問。
「一切都已經註定發生，斯特蘭奇，你現在是在修改宇宙法則，拿整個宇宙的安全來冒險，你不可能成功。」
斯特蘭奇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是你教我的，現在我做不到只是我的力量不夠強，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古一法師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勸解著這位自己最驕傲的弟子，「不，你不能，歷史上最偉大的魔法師也無法做到，斯特蘭奇。」
「你怎麼知道不可以，你說過，你了解的法術也不過是整個宇宙中最渺小的一部分，我在創造一個悖論，用我自己的方式。」
斯特蘭奇向後退了一步，讓對方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移開。
「別折騰自己了，這樣你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痛苦中。」
古一法師仍舊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己心愛的弟子。
「不！我不會放棄。」
「這樣只會讓你走上黑暗和毀滅的道路，史蒂芬。」
斯特蘭奇不再準備聽古一法師的話，他催動阿戈摩托之眼，準備再次重啟時間。
看到弟子執迷不悟，古一法師也不再用嘴巴勸了。
她的眼神變的銳利了幾分，「不要那麼做！史蒂芬，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斯特蘭奇抬眼看著自己師父，「不，你不會對我動手的，老師。」
「你可以試試我會不會阻止你！」
說著古一法師手裡立即創造出兩個流光溢彩的扇子，並且擺出戰鬥的姿勢。
兩人的目光對上，斯特蘭奇的目光讓古一覺得有些陌生。
他緩緩低下頭，掛在他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發出顏色更甚的綠光。
「這要看你能否找到我了！」
話音剛落，他立即發動時間寶石的力量，準備跳躍到其他時間。
知道自己弟子準備幹什麼的古一法師，立即甩動扇子。
強大的魔法光束從扇子上轟然擊出，向著斯特蘭奇衝去。
而此時斯特蘭奇已經進入時間長河。
「轟！」
刺眼的光隨著爆炸向外擴散出去。
等到斯特蘭奇原先站著的地方灰塵和光散去，一切都變的空空如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