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生米煮熟飯
對於受到的外力阻撓,池虞和祁朝默契的選擇隱瞞對方。
池虞想著,自己完全能應付莫茹,沒必要讓祁朝夾在中間為難。
雖說祁朝對莫茹的厭惡不加掩飾,但血緣這種東西是斬不斷的。
不到撕破臉皮的那天,池虞默認祁朝和莫茹的關係還有機會緩和。
祁朝瞞著池虞,則是因為他覺得祁崇鳴暫時還不敢對池虞做什麼。
如果真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他也完全有能力保護池虞,不讓她受到傷害。
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正常約會吃飯。
私下裡則沒那麼太平。
祁崇鳴放出話,兒媳人選非趙春筱不可。
祁朝不配合與趙春筱相處培養感情,他便在公司給趙春筱安排了一個職位,讓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朝夕相處,總能擦出火化。
莫茹比祁崇鳴想的還離譜,她見池虞不好對付,便轉而將心思花在任妍雅身上。
她信奉簡單粗暴那一套,想得到一個男人,直接爬上男人的床就好了。
想當初她就是千方百計的爬上祁崇鳴的床,然後懷了祁朝,才有今天的榮華富貴。
任妍雅本來也不是多重規矩的人,莫茹剛向她表露一點想法,她就懂了。😳🐺 69sħᵘⓍ.Ć𝓞м 💥💀
她當然不能一口答應,否則莫茹肯定會多想。
這邊任妍雅裝矜持,演了半天戲,好不容易才點頭。
莫茹想方設法弄到祁朝的行程,便和任妍雅過去,等著機會將生米煮成熟飯。
祁朝的酒量是在國外當僱傭兵時練出來的。
不能說是千杯不醉,但等閒的酒局根本灌不醉他。
如果他醉了,那一定是裝的。
這天桌上有個酒品不好的,剛坐下就吆喝,今天所有人必須不醉不歸。
誰要是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
這人家裡有點勢力,其他人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顧忌著他身後背景,或多或少都陪著笑。
只有祁朝沒當回事,應酬得差不多,就放下酒杯,說自己到極限了,再喝下去得去醫院洗胃。
沒去管那人的陰陽怪氣,祁朝兀自起身離席。
許荀站在包間外面,看祁朝出來,對他說:「剛才茹夫人來過,打聽了一下您的狀況。」
祁朝看許荀,「你怎麼跟她說的?」
「她重點問您酒量如何,醉了沒有,我回她,今天有個客人嗜酒如命,少爺多半會喝醉。」
就他的回答,祁朝沒作點評。
他又接著問了許荀一句:「她一個人來的?」
許荀嘴角勾出個譏諷的笑:「多半還帶著同伴。🐚♠ ❻9ˢнυx.ᑕ𝕠๓ ♥😂」
真就是上不得台面,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算計自己親兒子。
祁朝揉著額頭,邊向電梯方向走,邊吩咐許荀:「等會不管她做什麼,你配合就是。」
「明白了。」
莫茹在車庫守株待兔,看到許荀扶著祁朝從電梯出來,連忙打開車門走出去。
許荀見她過來,滿臉驚訝。
「茹夫人?您不是說和朋友聚餐結束,回去了嗎?」
莫茹擺擺手,「我不放心阿朝,想著和他一起回去,你把阿朝放我車上吧,我送他回家。」
許荀遲疑,「少爺他喝多了,恐怕您……」
「少廢話,照我說的做!」莫茹急著辦事,沒耐心聽他一個司機說廢話。
許荀摸摸鼻子,把祁朝放了莫茹的瑪莎拉蒂副座。
他知道后座有人,故意沒往後面,幫祁朝繫上安全帶,看著莫茹上車,自覺關上車門。
瑪莎拉蒂很快開出車庫,許荀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十分鐘後,瑪莎拉蒂停在一個酒店前面。
莫茹下車,叫來酒店的男服務生,將祁朝扶下車。
任妍雅頭臉包的嚴嚴實實,低頭跟在莫茹後面走進酒店。
莫茹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進電梯,到達房間所在樓層,插房卡。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滿以為計劃成功了一半,莫茹心裡正得意著,就見躺在床上的祁朝突然翻身坐了起來。
原本想幫他脫衣服的任妍雅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莫茹在短暫的驚愕後,表情僵硬的扯出笑容,比哭還難看。
「阿朝,你怎麼……」
祁朝沒理會她,扭頭對一旁手足無措的任妍雅說:「改天我會上謝家拜訪謝副市長,請教一下是什麼樣的家教,才能養出任小姐這樣不知羞恥的人。」
任妍雅張開嘴,想要解釋,祁朝卻不給她機會,近乎冷酷的說:「我給你十秒鐘離開,超一秒,就讓你的名字占據各大八卦媒體醜聞頭條。」
任妍雅手忙腳亂將遮臉的絲巾重新系好,跑出房間。
只剩下祁朝和莫茹兩個人的房間,醞釀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還是莫茹最先沉不住氣,張嘴不是道歉,而是惡人先告狀。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看不上任妍雅,那個小賤人牙尖嘴利的,也不好擺布,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小賤人是誰,不言而喻。
祁朝寒著臉,讓莫茹把嘴巴放乾淨點。
「下次再讓我聽見你這麼叫她,我讓你滾出帝都。」
「你敢!」莫茹氣紅了眼,「真那麼做,小心你父親教訓你!」
祁朝覺得她可悲,一把年紀了,還在做年輕時的美夢。
「祁崇鳴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你該不會以為,我回到祁家,是因為你總在他耳邊吹枕頭風,他想討你歡欣吧?」
莫茹摸了摸鬢角,明顯不自在,還要裝出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父親那個身份地位,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但這麼多年,除了姓曲的那個賤女人,只有我在他身邊待得最久,這足以說明,我在他心裡是特別的。」
她說得自己都信了,腰杆情不自禁的挺直,得意的歪著腦袋說:「你動我,也得看看他讓不讓你。」
祁朝自懂事起,就知道莫茹最會自欺欺人。
這麼多年,他已經麻木了。
不和她爭辯這些無謂的事,祁朝只跟莫茹說一句話:「你那天見到的女孩,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
莫茹嘴角一撇,剛要說什麼。
祁朝聲音冷了幾度,接上剛才的話:「這是你第二次做沒腦子的事,事不過三,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的忍耐程度不是無窮盡。」
他說完,繞過莫茹,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莫茹壓根沒把祁朝的話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