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拆穿周清和
周清和起身道:「陛下,請恕臣的一片愛女之心,臣為了讓愛女不被人笑話是民間教坊之中長大的,特寫了一篇文章助詩徽進慶明學院。閱讀
至於詩徽剛才的那兩首詩詞,也是臣為了給女兒揚名所寫的,這兩首詩詞如今就在臣女的書房之中,不知是不是在書房之中被丫鬟拿了出去交給了外人。
陛下若是不信的話,可是派人去臣女的書房之中搜尋一番。」
陸宸道:「姨母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吶,大雪封山,孤與太子妃秋月居士今日一早才下山,哪何時能拿到姨母書房之中的詩詞?」
周清和道:「殿下,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些詩詞的確是我寫的。」
「我給詩徽所用,也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了。」
喬錦娘道:「好一片愛女之心,盜用別人的詩詞,讓愛女為盜賊,這就是所謂的愛女之心?」
周清和怒視著喬錦娘道:「太子妃,我為你的長輩,你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我是盜賊?」
喬錦娘笑笑道:「本宮可還沒有說姨母呢,姨母為何要對號入座?
本宮說的盜賊是周詩徽,詩詞才是一個人的才華,這才華哪裡能有母親給女兒用的呢?
不是自個兒的才華終究是不是自個兒的?
您既然身為文人才女,就該知曉這些詩詞頗為耗費心血,怎能隨意給人揚名。
身為母親不教導女兒如何提升才華,卻是直接讓女兒做個不將信義的騙子,當真可笑至極!」
周詩徽頓時流了委屈的眼淚。
喬錦娘卻是又道:「還有,剛才姨母說那些詩詞是從您書房之中流露出去的,正巧,在老君上的秋月齋裡面,秋月居士也寫下了那些詩詞呢!」
「姨母是昨夜裡寫的,大雪斷了路,便是信鴿也飛不上去的,請問秋月齋之中哪裡來的那些詩詞呢?」
周清和道:「我那書房之中的詩詞,前些年也有寫過的。」
喬錦娘淺聲笑著,「那正好,就如同方才的那般,姨母就寫一首從未被人知曉過的詩詞,看看如何?」
周清和道:「寫詩哪裡這般容易?出了這樣的事情,哪裡有什麼詩興?」
喬錦娘哦了一聲,「哦?可是前邊的時候,洛陽百姓都夸姨母有急才,這那些千古名句可是隨口而來吶!姨母若是今日不作詩,這不是說明您的詩是偷盜的秋月居士的先輩的嗎?」
「周清和,您快作一首詩讓她們瞧瞧您的厲害。」
「是啊是啊,您先前的每首詩詞都是極其的厲害,用您三成的功力便能為您恢復清白了。」
周清和想了想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作詩一首三五中秋夕,清游擬上元。撒天箕斗燦,匝地管弦繁。壺漏聲將涸,窗燈焰已昏……寒塘渡鶴影……」
只見周清和一連說了十餘句。
邱月便打斷了周清和道:「冷月葬花魂,周清和,你是覺得用我前輩曹公話本子之中的詩詞我就不會背了嗎?
不巧,曹公乃是寫話本子之中的鼻祖,他筆下的石頭記,我拜讀了十餘遍,但凡是裡面有的詩詞,就是判詞我都是牢記著的。
你盜用他的詩詞,也未免太卑鄙了些。」
周清和道:「你憑什麼說我是盜用的。」
喬錦娘輕笑著道:「那你在寒塘渡鶴影之後,再接下一句,可能接下去?」
周清和道:「寒塘渡鶴影,清月印花影……」
喬錦娘噗嗤一笑。
周清和望著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是笑出了聲。
榮小郡王道:「你們母女怎麼有臉說福祿是紈絝呢?我就是紈絝,也都知道,這鶴影和花影不是在一起的,更何況方才秋月居士接的那句冷月葬花魂才是絕佳的妙句!」
慶明學院之中的文人們連連應是,「鶴影對花影,從無這麼不規整的詩句的,便是那些不會寫詩的山野村夫也不至於這麼對詩詞吶!」
周清和道:「我方才只是,只是一時間說錯了罷了,那一下子做了十餘句詩詞,一時緊張出錯了罷了。」
「一個人人擁躉的才女,何以放下這樣的錯誤?」
喬錦娘道:「周清和,你以往在洛陽所做的詩詞,全是秋月居士的師傅李清照所寫,現如今,你還要再繼續嘴硬下去嗎?」
周清和搖頭道:「不,不,你們胡說,那些詩詞就都是我寫的,若是什麼李清照寫的,她的詩我怎會知道,她為何不用這些詩詞揚名?你們有本事叫她出來對峙!」
喬錦娘道:「周清和,既然你還要狡辯,那你就繼續換一首詩寫出來……
這一次若是你寫的只要是工整,我便信你,先前的詩詞都是你自個兒所寫的。」
周清和越是慌亂,越是寫了一首道:「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風?」
這首詩她連作者是誰都忘記了,只記得以前在上學的時候教授喜歡這首詩詞,布置過賞析的作業。
她就不信了,這一首如此偏的詩,這個什麼秋月居士還能背的出來!
果不其然,她見到了秋月居士臉上的為難。
林相爺的臉色極黑道:「這是我學生,新科進士李嶠去年中秋節時在相府之中所做的詩,雖不出名,可是去年來相府之中賞月的學子都聽聞了此詩。」
「這首詩,怎麼就成了周清和你做得了?」
喬錦娘道:「如今,周清和你不會說是李嶠在去年之時就盜用了你的詩詞吧?一而再再而三,周清和你也不要把我們都當做傻子才是。」
慶明學院之中的文人們已是紛紛氣惱著。
那些看向周清和崇拜的目光紛紛變為了唾棄。
「呸,原來她的詩詞還真的全是抄的吶!」
「所以那些千古名句,真的都是秋月居士的師傅所寫的嗎?那個李清照為何都不出來呢?」
喬錦娘說道:「李清照為人低調,有不喜功名利祿,誰知就被人動了壞腦筋,搶了她的詩詞奪為己用,真真是噁心極了!」
周清和與周詩徽母女兩人直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得厲害。
「周清和,虧得我還如此喜歡你,原來都是假的!噁心死了,我還花了百兩銀子買她的詩集,太噁心了些!」
「什麼千年第一才女,盜用別人的詩詞,還如此嘴硬,母女兩個怎麼有臉受著眾人的追捧呢!」
此前,周清和有多少人喜歡,如今就有多少的發自心底地厭惡與唾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