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逼秦術歇下休書

  第250章逼秦術歇下休書

  喬若雲聞言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喬錦娘見著喬若雲的臉色不好,便讓她先回院子裡歇息去了,實在不行,秦家能做初一他們又不是不能做十五。

  流放邊疆的路上,秦術出些什麼意外也是難免的。

  秦術沒了性命,喬若雲自然和他沒有什麼夫妻干係。

  喬錦娘寬慰著喬若雲道:「秦術之事定能緩解的,你回到喬家之後該好好養養身子,你已在爹娘墳前見過他們了,他們在天有靈,知曉我沒有照顧好你,也會傷心的。」

  喬若雲抱住了喬錦娘道,「不會的,他們知曉我脫離苦海,你能夠成為太子妃,定是會欣慰的。」

  喬錦娘給喬若雲擦了擦眼淚,淺聲一笑道:「嗯,姐姐脫離苦海,日後定會越來越好的。」

  ……

  錢殷收到太子身邊內侍傳來的消息,不禁微微蹙眉。

  一旁的心腹道:「主子,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錢殷道:「帶上十個侍衛,隨我去找秦術。」

  秦家一行人上路後,秦術才追趕上來,秦夫人見著兒子嘴角的血一陣心疼,「術兒,你的臉?」

  秦術說著道:「娘,我沒事,您放心。」

  秦渺渺對著秦術道:「哥哥,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去了喬府?」

  秦術並不理會秦渺渺,一行人並沒能走多遠,秦夫人和秦渺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走不了幾步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衙差得了福祿郡主的命令,自然不會趕著秦渺渺。

  一行人到了一處山下暫歇時,夜裡傳來著夏日的蛙鳴之聲,秦術根本就是睡不好,一陣寒風襲來,他只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明晃晃的提著一把劍,橫隔在他的脖子上。

  「寫下和離書!」

  秦術卻是一點都不怕死地說著:「就算我死了,喬若雲也是我的妻子,我才不會寫下這和離書呢!

  喬家敢殺我嗎?我已經託了往日裡的好友,若是我喪命在路上,他就會在洛陽之中傳是喬若雲容不下我,才要我的性命的!

  到時候看喬若雲與喬家有何臉面?」

  錢殷命手下點亮了燈籠,冷聲道:

  「殺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你可以選擇不簽下和離書。

  只是你一日不簽,我便割下你的一根腳指頭。

  腳指頭割完了,那就割你的手指頭,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

  秦術道:「你敢?我們雖然被流放邊疆,喬家也不能隨意對我動手!」

  「喬家要著臉面,本王可不計較這個,也不怕官府的追究。」

  秦術問道:「你是誰?你和喬若雲是什麼關係?」

  「臨安錢殷。」錢殷只是冷冷地說了四個字。

  秦術臉色微變,「吳王?你為何要幫喬若雲?」

  錢殷說著,「為何要幫她你不必知道,只要簽下和離書就可。」

  秦術自然不會簽的,「我不簽,哪怕我成為廢人我也要拖喬若雲入水!」

  「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糊塗?」

  秦渺渺走過來惱道,「你越是如此,我們秦家的處境只會越艱難,嫂嫂素來良善,你若是真心悔過,你們未必不能再續前緣。

  你越是這麼噁心得相逼,只會讓你們之間的情緣散盡。

  你還是簽下和離書,莫要讓娘親擔憂了,好嗎?」

  秦術輕哼道:「我就是不簽,錢殷,你不說你和喬若雲什麼關係我也知曉,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能有什麼心思,喬若雲休想和離另嫁!」

  錢殷手起刀落,只見秦術的皮革鞋履破了,腳指頭落在了外邊,鮮血直流。

  秦渺渺連連尖叫出聲,「哥哥,你答應他吧,本就是你對不住嫂子在先。」

  秦術道:「除非我沒了命,否則若雲只會是我的妻!」

  錢殷冷笑著道:「看你能有骨氣到幾時,對了,你母親只有你一個嫡子吧,也沒有一個親孫子吧?」

  錢殷將染著紅血的劍對準了秦術攔腰之處,「你能不在乎你的性命,但是你能不在乎你活著卻沒有子嗣的痛嗎?」

  秦術咬緊著牙關。

  錢殷冷聲諷刺著:「還是簽了吧,說不準我的劍快了些,你這一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公公了!」

  ……

  洛陽城之中,秦家謀害喬若雲的故事被有心人編纂成了故事。

  說書人便在各大茶坊之中說著此事。

  只是,沒過幾日,安遠侯府之中便傳來喬若雲原來還活著的消息。

  原來喬若雲那日逃出生天被人所救,最近才回到洛陽城之中。

  安遠侯府為慶祝喬若雲大難不死,還在府中辦了洗塵宴,廣邀達官顯貴與親朋好友及其家眷。

  就連太子與太子妃也會親臨。

  往年裡,剛到洛陽之後便是宴會不斷的。

  今年因著兩個國公接連被削爵,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辦宴會。

  安遠侯府這個宴會算是來洛陽後的第一次宴會,屬實熱鬧極了。

  好多千金小姐也都是紛紛出門購置新衣裳與新首飾。

  本以為來洛陽是能來玩的,誰知接連遇著了事,憋在家中久了,見到漂亮的首飾便是大買一通。

  喬府的宴席還未曾開始,賓客已是到了不少。

  三三兩兩的好友知己們圍在一起談論。

  「喬若雲撿回來一條命,日後的日子怕也是不會好過的。」

  「此話何解?」

  「喬若雲縱使能與秦術和離,一個二嫁之身怕是也不能有往日裡的好姻緣了。」

  「二嫁之身又怎麼了?」有一個二嫁的夫人不屑一顧地道著。

  「夫人也別見氣,這您娘家是雍州節度使,自然不怕二嫁的。可喬若雲雖說是安遠侯府的嫡長女,可眾人心知肚明,她的這個嫡長女不純正吶!」

  「也是,她也是可憐吶!」

  喬若雲在假山的另一邊,聽到了這些人話語,抿抿唇,一旁的新丫鬟道:「大小姐,您別聽她們嫉妒您胡說,吳王他可是對您極好的。」

  喬若雲淡淡地對著丫鬟道:「別胡說。」

  小丫鬟吐了吐舌頭。

  宮中有事,陸宸不得空,喬錦娘便帶著小陸晞前去喬府赴宴。

  太子妃的儀仗眾人見著便要避開。

  可是到了半路,喬錦娘卻見到轎攆停了下來。

  內侍小跑過來稟報導:「太子妃,前邊福祿郡主和周家的表小姐兩人在街口處鬧上了,兩人都不願避開。」

  喬錦娘對著小陸晞道:「晞兒乖乖呆在這裡,娘親出去看看。」

  走到前邊,只聽到了周詩徽說著:

  「福祿郡主,我師兄乃是當朝探花郎,而你卻只是認識一個大字,你就算逼著師兄娶了你,也遲早會和離的!

  你根本就不懂花前月下,更不能與我師兄談論風花雪月,琴瑟和鳴,你這麼逼迫著我師兄娶你可有意思?」

  福祿氣得握緊了手中的鞭子,一把抽打了過去,「呵,我是不懂詩詞歌賦,但是我可以和喬律切磋武藝!」

  周詩徽挨了鞭子之後,倒在了地上,眼中積聚著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