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陛下賞賜的生辰禮就是緙絲
李玲玲興致沖沖地到了太極殿之中,還不等她見到惠臨帝時,只見全公公正拿著陛下賞賜的生辰宴去東宮。
李玲玲便對著全公公道:「全公公且慢,不必白跑這一趟了,我先進去見見父皇!」
若是讓惠臨帝知曉喬錦娘以下犯上地用了緙絲做的扇子,東宮都會因為謀逆而被清算。
怎還會送喬錦娘生辰禮呢?
全公公笑笑道:「懷王妃,恕老奴不能從命,這生辰禮之中有緙絲,緙絲珍貴,老奴不敢停留,毀了這衣裳,老奴的罪過就大了!」
李玲玲睜大著眸子道:「緙絲?父皇竟然給東宮賞賜緙絲?」
「是啊,錦署那邊如今多了幾個緙絲匠人,緙絲布料多了不少,是以陛下賞賜給了皇后娘娘與東宮,正巧是太子妃的生辰宴,便以生辰禮送了過去!」
李玲玲灰溜溜地出了太極殿門,她握緊著手,陛下的偏心哪裡能偏到這樣的地步。
就陸宸是他的好皇兒,懷王難道不是嗎?
東宮之中,眾人可沒有喬錦娘和太子那般好興致還能看得進去教坊伶人們的表演。
縱使那戲法果真精彩,憑空變出魚缸來,裡面還有幾條錦鯉在游來游去……
小陸晞與那些小郡王們看得都直開心,都跑過去看那魚缸之中的魚是不是真的。
肅王側妃護著皇長孫陸珍,母子兩個皆看著陸晞他們的笑話,陸晞都快四歲了,還不知他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東宮以下犯上,他這個皇太孫能不受牽連嗎?
陸珍瞧著陸寶陸昀他們幾個鄙夷至極,東宮用了帝王才能用的緙絲,皇祖父定會震怒不已!
他們還和陸晞玩,定會受到牽連的。
「全公公來宣旨來了。」
宴廳之中的眾人紛紛下跪,周思思心中暗自嘲笑著喬錦娘,可又在想,若是真的牽連了陸宸,她又該如何是好?
如今,爹娘已經投奔了懷王,她呢?
一個是對自己情深義重的懷王,一個是已經移情別戀都不顧她性命的太子,她該如何抉擇?
而周詩徽與周夫人等人心中卻是痛快地很,全公公是陛下跟前的內侍大總管,他親自前來宣旨,可以說是陛下已經勃然大怒了。
全公公走到之後,身後的小內侍不斷地往東宮之中送著禮。
全公公道:「陛下口諭,太子妃入東宮之中,孝敬皇后,相夫教子,察覺出江南水災讓朝廷及時派欽差去江南抗洪有功,特賜緙絲兩匹……」
等全公公報了一長串的賞賜之後,眾人只聽到的是緙絲兩匹。
喬錦娘與陸宸兩人一起跪地謝恩,喬錦娘捧著緙絲道:「這花紋真好看,比雲錦的要更精緻一些呢。」
陸宸道:「你若喜歡,就讓人給你做幾身衣裳,正好夏日裡,這穿著好看又涼快。」
眾臣子,眾夫人,眾千金:「……」
他們方才是白白地為太子擔憂了,怎得忘記了,陛下一向以來對太子殿下的偏心呢?
可要知道,太子殿下三歲的時候,就是上過陛下龍椅睡大覺,陛下還從未在意過的。
區區緙絲扇子罷了。
李玲玲聽著一些夫人千金在底下津津樂道著陛下對太子的寵愛,她羞愧地不想再進裡面了。
喬若依也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小姐妹對著喬若依道:「人人都說太子是眾叛親離了,可是我不見得,太子殿下最大的依靠可不是那些東宮臣子,而是陛下吶!」
「就是,陛下寵著太子殿下,東宮臣子能缺人嗎?也就武國公府和那太子太師太將自個兒當一回事了!」
「安遠侯府的權勢可要比武國公府大多了,還有兵權在身,殿下這買賣可是一點都不虧的。」
喬若依自豪地道:「太子殿下對我姐姐是真心愛慕的,可不是為了什麼我們喬家的權勢!」
「可真羨慕你們安遠侯府的女子吶,你們喬家的女兒嫁的各個都極好。
特別是你大姐,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都快四年了,還未曾有孕,可是秦世子還是對她尊敬有加,愛慕有加呢!」
「是啊,秦世子夫人當真是有福氣,若是沒有和太子妃互換身份,哪裡能嫁得如此高門,還有如此對她好的夫君。」
喬若依道:「大姐就是我們侯府的女兒,什麼高門不高門的,喬家本就是高門。」
喬若依最不耐煩聽到的,便是有些人覺得喬若雲嫁給秦術似乎是占了極大的便宜。
不管如何,侯府既然承認了她是大小姐,長幼排序之中她還占據了嫡長女之位,就是她的長姐,也不是可以被別人笑話的。
堂堂有兵權的侯府嫡長女嫁給了日漸沒落的國公世子,也不知是誰高攀呢。
喬錦娘命人將生辰禮入庫之後,找著李玲玲的蹤影,真無趣,本還想看看她的臉色的呢。
不過她瞧著懷王府之中那些鶯鶯燕燕的,想必李玲玲在懷王府之中的日子也不好過,何必再去和她計較呢!
今日此事,足夠李玲玲被嘲笑許久了。
周詩徽不甘心地望著喬錦娘,陛下為何都能忍受著東宮的犯上作亂?
喬錦娘居於高位,她的師兄,不得不聽從喬錦娘的吩咐娶著他不喜歡的長安紈絝福祿郡主!
不行,她得給娘親寫信,讓娘親回長安來幫幫她。
雖然舅父舅母為了周思思投奔了懷王,可是周老太君和周皇后可還是護著喬錦娘的。
陛下如此寵愛著太子,她若是等著懷王把太子殿下扯下馬,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而她的娘親素來得外祖母的寵愛。
還有母親說過,她一直遠離長安的原因,是因陛下當年看中的女子是她,只是她不願意被關入宮內,做一隻關在牢籠內的金絲雀,便就一直在長安之外罷了。
等娘親來了長安,外祖母定會幫她嫁給師兄的,而喬錦娘這個壞女人也休想再占據著太子妃的位置。
……
花月湖之中,湖風吹來荷花的清香。
喬若雲頗有些侷促,她本以為起碼還有丫鬟僕人在旁伺候,不曾想,這湖心亭之中只有她和錢殷二人用膳。
她與秦術四年夫妻,也從未有單獨二人用膳的時候。
「王爺!」
錢殷道:「我這個王爺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你叫我名字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