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甚是欣慰地打開荷包一看,裡面竟然是一隻綠毛小龜,陸晞道:「爹爹,這龜龜能夠長壽哦,晞兒祝爹爹比龜龜更長壽。」
喬錦娘在一旁笑了笑,「晞兒真孝順。」
小陸晞又拿出來一個荷包給了喬錦娘道:「這個是給娘親的,爹爹有的,娘親也得有。」
喬錦娘打開了荷包,裡面也是一隻綠毛龜:「……」
陸宸便將兩隻綠毛龜交給宮女道:「將這兩隻龜養在荷花池之中。」
「是,殿下。」
三人今日都穿著同樣花紋同色系的衣裳,喬錦娘還不忘戴著珠寶閣的首飾,人在東宮,銀子還是得掙的。
不曾開宴,福祿便來了東宮尋喬錦娘,她興高采烈地進來對著喬錦娘道:
「昨日長安城之中來了一位慶明書院之中女學子,叫做周詩徽的,你可得幫我將她收入麾下,可不准讓秦渺渺奪了她去。」
喬錦娘道:「人家秦渺渺已經不想和你玩鬧了。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見面就鬧騰的?可別嚇著人家小姑娘了。」
福祿坐在喬錦娘的跟前道:「其實算起來,我和秦渺渺還是堂姐妹呢,她祖父與我祖父乃是親兄弟。
當時我爹爹因著要娶我娘,就得放棄秦家的兵權。
所以爹爹便為了我娘放棄了秦國公的位置,將國公之位讓給了他的叔叔,也便是秦渺渺的祖父。
幼時,我與秦渺渺玩得也挺好的,可是她後來說了一句,說我爹爹為了尚公主寧願放棄秦家先祖留下的功勳爵位是為不孝懦弱吃軟飯。
男兒本該是保家衛國,建立功勳,而不是去卑微地討好一個女子。
她竟敢罵我爹爹,若不是我爹爹願意將國公之位讓給其叔父,這秦渺渺連國公府的小姐都算不上!哼!」
喬錦娘道著:「秦渺渺說此話時,是幾歲?」
秦渺渺並不像是是這麼口無遮攔之人,想必也不敢去說秦駙馬。
福祿道:「八歲,那之後,我們便勢同水火,誰也不饒誰!」
喬錦娘:「……」
想來這也算是「血海深仇」了,從八歲開始有了端倪。
福祿又道:「這秦渺渺和林墨定親,我都懷疑她是特意為了告訴我,世間男兒都不會為了尚公主而放棄功名利祿放棄權傾天下。
否則,當時與林家已鬧得如此不愉快,她倒是自個兒又去求了和林墨的婚事。
天下好男兒這麼多,她就是故意地尋了一個和公主有牽連的林墨。」
喬錦娘笑笑道:「為了你,她也不至於去得罪靜華長公主毀了自個兒的一輩子吧?林墨確實也是全長安女子的夢中佳婿。」
「那還有周思明呢!」福祿道,「還有不少宗室子弟呢,林墨還無爵在身呢。
她一個侯府嫡女雖然嫁給相爺之子也算是門當戶對,可林家無爵,哪裡比得上周家。」
玉燕入內通稟道:「殿下,外邊夫人與秦世子夫人,秦三小姐求見。」
喬錦娘連著讓她們入內,見著鄭曉行動不便還要行禮,她便上前去扶著鄭曉道:「母親,快免禮。」
福祿走到了秦渺渺的身邊道:「你不許去尋周詩徽做你的姐妹!」
秦渺渺道:「我都快要嫁人了,誰還與你玩這些,當年你嘲諷我娘親之事,我且不與你計較了。」
福祿惱道:「我何時嘲諷你母親了,明明是你來罵我爹爹的!」
秦渺渺翻著老帳道,「當年若不是你嘲諷我父親妾侍眾多?在我跟前炫耀了你父母恩愛,我豈會說秦駙馬為了兒女私情枉顧男兒大義?」
福祿道:「那時候我只是不明白為何你會有這麼多的姨娘與弟弟妹妹,我何曾嘲諷炫耀了?
我只不過是羨慕你兄弟姐妹眾多,哼,就知道你小氣性!」
秦渺渺道:「還不是炫耀?我不想聽你父母如何恩愛,你還天天在我跟前說。」
福祿:「我那又不是炫耀,誰知你不喜歡,你每每便是這般不夠通透,與我說你不想聽便就夠了,偏生說話拐彎抹角的。」
秦渺渺冷嗤,「我那時候也要臉面,難不成我還將父母之間的不堪告知你?」
「若是親姐妹,告知不堪又如何,你就是不拿我當做姐妹!」
福祿與秦渺渺吵慣了,哪怕是在說著誤解,也是要爭論個長短的。
喬錦娘連聲道:「好了,停,你們若是要再吵,就到東宮外邊去吵。」
福祿頓時噤聲,秦渺渺也不再說什麼,可兩人之間到底少了些劍拔弩張。
鄭曉握著喬錦娘的手問道:「我聽到了外邊的傳言,說太子連著兩日都沒有入你寢殿可是真的?」
「你們婚前不是……」
喬錦娘略帶著羞赧道:「福祿和渺渺都不曾成親呢,母親,你說這些……」
鄭曉道:「你不必羞,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是為了侯府的權勢才娶你的,這你也得為你自個兒好好地謀劃謀劃,婚前的那些誓言,到底是當不得真的。」
喬錦娘道:「娘親放心,殿下對我挺好的。」
鄭曉道:「你可別學你姐姐那般什麼都忍讓,好在那秦老夫人被國公爺送到了莊子裡去養病去了。」
喬錦娘一笑道:「娘親,女兒是不會委曲求全的。外邊的話娘親可別信,您生產在即,也得寬心一些才是。兒女自有兒女的福分。」
喬若雲一臉心不在焉地應著:「是啊,娘親。」
說話時,喬若雲一副無精打采,眸下青黑的模樣可真是讓人擔憂的。
喬錦娘便問著喬若雲道:「姐姐,您這是怎麼了?瞧你這眼圈連水粉都遮不下去了,可是姐夫欺負你了?」
喬若雲勉強一笑道:「我沒事。」
喬錦娘便請來了典藥局之中的御醫來給喬若雲診脈。
御醫診脈時,平靜地問道:「世子夫人,你與世子平日多久同房?同房一夜叫幾次水?」
喬若雲哪裡敢說出口這等羞赧之事,可入宮不許帶自個兒的奴僕,沒人幫著喬若雲說。
喬若雲只得硬著頭皮道:「我與夫君著急著子嗣,所以,除了小日子之時便是日日同房,同房之中都是要叫四五次水。」
福祿倒吸一口氣,「秦術竟然這般厲害!」
秦渺渺踩了一腳福祿,這是未婚女子該聽得懂的嗎?她不該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模樣嗎?
福祿吃痛道:「你裝什麼,當年誰給我看那些不要好的話本子的?」
秦渺渺踩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