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珂十二歲那年失去了父母,是村子裡的人你一碗粥我一口飯的養活了她。
所以並不怕她這個水鬼,甚至因為她做的這些好事,還自發的每年給她燒點香火紙錢,讓她不至於在那邊窮困潦倒。
而隨著她做好事和繼續吸收日月精華,她慢慢的可以離開村子的範圍了,可以順著河水去往別的地方。
隨著她可以去的地方越來越多,幫助的人也越來越多,許多人都會真心感謝她,也因此得了一些功德。
有些人甚至會去祭拜她,並求一些事,她能做的就幫著做了,得到了真心的感謝後,還因此有了些信仰之力。
沒想到多年以後,慢慢的她竟然有了實體,不是肉身是實體,之後這裡的地勢有了變化,村人們慢慢的都搬走了,這裡也因為河道的阻斷,又地勢低,就變成了一片湖,村子也被淹在了裡面。
後來這裡又發生了變化,變得三面環山一面是水,明顯成了一個小龍脈,靈氣雖然沒有之前濃郁了,卻更利於她修煉了。
於是她便留了下來,一直在水底村子的遺址修煉,還真讓她重新修出了肉身。
而她重塑肉身後沒多久,就想著重新回到陸地上,在山林里溜達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路過這裡的涇河龍太子。
兩人算是一見鍾情,只是那時候涇河龍太子已經有了妻子,就是洞庭湖龍君的幼女。
雖然那個妻子並不合他心意,可確實是明媒正娶的,還關係著兩個龍宮的聯姻。
而花珂雖然曾是重塑了肉身,可畢竟一直沒有脫離人的世界,所以一直還是有著人的思想。
她後來在別的地方也看見過有妾室的富人,那些給人做小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所以便拒絕了涇河龍太子說的與他回涇河龍宮的提議。
可分分合合了幾次還是放不下對方,最後還是忍不住在一起了,只是最後還是沒有跟他回涇河龍宮,而是對方留在了這裡。
之後甚至有了孩子,開始涇河龍太子還兩邊跑,後來甚至乾脆就不回去那邊了,反正跟那邊的妻子也沒有感情。
只是沒想到他的父母會磋磨那個妻子,還讓人家娘家那邊知道了,人家叔叔直接打上了門來。
他本來沒在龍宮,是聽到父母的傳信,他急忙趕回去的,結果都沒有回家就被斬殺在了途中。
可這邊的娘倆不知道啊,他們一直等啊等的,十年,一百年,五百年過去了,花珂因為生了孩子,又沒有心情再修煉,壽數也到了盡頭。
而他們的孩子也沒有活的更長,只比它母親多活幾年而已,因為沒有父親幫助接受龍族的傳承,到死都沒有化形,一直是獸型的狀態。
只是母子兩個哪怕是死後,還是執念未消,最後竟然變成了石像依然等在那裡。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回來,慢慢的時間長了,執念雖未消靈魂卻支撐不住了,經過千年的消磨就要消散了。
而花珂依然非常不甘心,便把最後的靈魂力量都給了兒子,讓它繼續在這裡等著它父親回來。
這本來也是它這個做兒子的執念,所以母親的靈魂與它融合之後,就繼續留在了那裡等著,只是也沒有等到父親回來。
後來慢慢的,這裡的靈氣越來越稀薄,相對的連什麼陰氣煞氣的也慢慢的少了許多。
它的魂體也快支撐不住了,直到感受到了一個相比普通人來說講強悍不少的靈魂,就是藍洛。
它想著自己既然能融合母親的,那別人的應該也可以,於是就使出渾身解數把藍洛的靈魂拘了過來,沒想到他一樣也有執念,那就是再次與父母團聚,還有為自己報仇。
一開始水靈珠的兒子確實是想要吞噬藍洛的靈魂的,只是沒想到那么小小的一個孩童竟然有那麼大的力量,然後還衝過了它的桎梏,沖了出去,把仇人給殺死了。
它覺得這個這個孩子真的是了不得,比它有勇氣多了,若是它能像這個孩子一樣,說不定就可以出去尋找父親,直接把父親帶回來與母親團聚了。
可當時的它根本沒有離開過山谷,就是活著的時候也沒有接觸過除了父母以外的人。
因為一直沒有化形,它害怕別人看到自己的這個怪樣子,害怕別人看到它後那嫌棄,厭惡,還有恐懼的眼神。
後來藍洛又回到了湖底,短短時間竟然也產生了執念,靈魂也變強了不少,與自己算是同病相憐,現在母親的魂魄與它融合,就只剩下它一個了,就把他留了下來與它作伴。
傾妍則是挑眉想著,原來之前他們都猜錯了,都以為水靈珠兒子的母親可能是什麼妖獸,或者是豹子,或者是魚什麼的。
倒是沒有往鷹上面想,畢竟龍爪本來就像鷹爪一樣,這個隨它爹很正常。
那個較長的魚尾也可以能隨它爹的龍身,疑點就在那個豹子頭那裡了,當然,還有那人的身軀,應該是有人的血脈才對。
結果都不是,人家母親是人,當然,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它母親之前是人,後來被淹死成了一個女鬼。
傾妍有些好奇的問醜醜道:「那現在怎麼著?水靈珠是要復活它兒子嗎?這龍的兒子不都是會有天賦神通嗎?別的人血脈都能覺醒傳承,為什麼它不能呢?」
一般的妖獸後代,就算沒有父母在,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者是修煉覺醒自己的種族天賦和傳承,沒道理這個龍二代覺醒不了。
醜醜給她解惑道:「原因應該在它母親那邊,若是水靈珠當年找的是一個妖獸,或者是能力與它相匹敵的人生下孩子的話,很大可能就會自動覺醒。
可這個孩子的母親是死後變成了鬼魂,又用功德修煉,重新又恢復了肉身的。
其實她恢復的肉身並不是真正的肉身,只是靈魂實體化了,還是比較虛的,所以生出來的孩子才會有天生的缺憾。
那孩子之所以生出豹子的頭,這也是因為水靈珠母族那邊有豹妖的血統,所以所以算是隔代遺傳吧。
當然它的母親豹族血統沒有顯現出來,龍族的血統更多些。
至於能不能復活?這說不好,除非像金陽一樣,遇到同屬性的高階傳承,像金陽就是因為鳳凰真炎,從而覺醒了體內金烏的傳承。
它若是能修煉的話,把魂魄練的強一些,以後遇到與它屬性相同的龍族傳承,很有可能也能夠重塑肉身。」
傾妍點頭,「那這樣的話也不錯,正好咱們要去鄱陽湖那邊,那邊以前也是有龍宮的,萬一還有龍族在,到時候可以看看能不能得到傳承。」
畢竟水靈珠也是這空間的一份子了,幫幫它兒子也不是不行。
他們說完了這些,已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了,天都快亮了。
傾妍乾脆也不睡了,省的睡一會兒又要醒,更難受,還不如直接把夜熬完,有馬車在,她在路上也能好好的休息。
還有他們也不是非要急著趕路,等離開這邊可以找個地方進空間裡都行,休息一天再說。
傾妍在空間裡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五點半了,乾脆直接出了空間。
沒想到肖大娘和肖丹娘婆媳倆起的比他們還早,已經在廚房裡頭忙活著了。
見他們起來,先是打了熱水讓他們洗漱,雖然傾妍已經在空間裡洗過澡了,可人家把水都端過來了,乾脆就又洗了一遍。
肖大娘道:「我想著你們早上就得離開,就和丹娘給你們準備了些乾糧,好帶在路上吃。早飯也已經做好了,先吃完了再走。」
傾妍也沒有推辭,只是道了謝,人家都做好了,收下就是,可以送給禮物做念想。
圍著桌子吃了早飯,收起肖大娘婆媳給準備的乾糧。沒占人家便宜,來這裡又又吃又喝又拿的。
直接送給了婆媳兩人兩個玉墜,說是再一個特別靈驗的寺廟裡求的,開過光的,可以保平安。
就是醜醜之前用廢靈石雕刻的,玉佩有點兒太顯眼,婆媳兩個也戴不出去,這種小吊墜更適合,戴在裡面根本看不見。
而且男女都能帶,一家人一人一個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不多了,只送給了婆媳倆,她們自己戴不戴她就不管了,願意給男人還是孩子,那就是她們自己的事兒了。
再次與一家四口道了別之後,他們就直接趕著馬車離開了,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大路上。
剛回到大路,大熊就開始跑了起來,把傾妍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怎麼回事兒呢,連忙問它怎麼了。
大熊直接對她回道:「我要找個沒人的空地趕緊回空間,我都好幾天沒看到我的小紅了。」
傾妍一臉黑線,無語極了。
這傢伙真的是,滿打滿算就三天好吧。
算了,就不跟一匹馬計較了,人家想先去看老婆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之後他們便找了一個岔路拐了進去,然後在一片空地上直接連馬車帶人一起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傾妍第一時間就把大熊從車上卸了下來,那傢伙一刻都不耽誤時間,直接就沖了出去。
小紅現在並沒有在院子裡待著,它更喜歡到處溜達,尤其喜歡去不遠處的湖邊,那裡有一片草地,是空間裡的食草動物最喜歡待的地方。
餓了就低頭吃草,渴了就去河邊喝水,還能懶洋洋的曬個太陽,別提多舒服了。
大熊就是就直接去那裡找媳婦兒了。
傾妍一時還沒有睡意,就去菜園子那邊看了一眼,有四頭熊照顧著這菜園子,雖然種的稀稀拉拉的,但是菜都長得挺好。
想著中午想吃的的菜,就在菜園子裡割了韭菜,把黃瓜和豆角都摘了些,因為幾天沒有摘,有不少都有點老了。
倒是還是能吃的,可以燉著吃,老黃瓜熬湯也挺好喝的。
這園子裡的菜基本上就種了一次,第二次就不用再種了,自己會分根或打籽。
去靈泉池子那裡洗了菜,直接吃了一根黃瓜,又裝了些靈泉水放到自己的空間裡,給空間裡的水池子換了一波。
只可惜她的空間不能保鮮,不然這靈泉放在裡頭,等要用的時候自己拿出來就用多方便。
可這靈泉水一到了空間裡頭就會被空間吸收掉,倒是裡面的靈氣會濃郁一些,就是泉水最後會變成普通的水。
她也想過以後有機會再找個什麼靈珠放在空間裡頭,也許也會出現一個靈泉也說不定。
當然水靈珠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碰上這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哪有那麼多隕落的的龍族留下龍珠給他們撿拾。
等她犯困的時候,已經是吃完午飯之後了。
他們中午好好的吃了一頓,除了韭菜炒河蝦還有涼拌黃瓜,黃金做了叫花雞,還有醜醜紅燒的魚,這是它用神識跟肖丹娘學的。
別說,空間裡的魚可比外面的魚好吃多了,隨便做一做味道就絕佳。
吃完中午飯。傾妍又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舒服的睡衣,這才上床好好休息。
這一覺把晚飯時間都給睡過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來。
他們出去再次上路的時候,大熊說什麼也不跟他們出去了,說是要休息陪小紅兩天,傾妍無法,只能把車套在大黃牛身上出了空間。
等出了空間才發現外面竟然又開始下雨了,之前這兩天太陽大的很,天晴的特別好,沒想到他們一要趕路就又遇上了雨天。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運氣,好像每次只要一在哪裡停留,天氣就會很好,立馬從雨雪變成萬里無雲的。
然後一上路就會變天,不是颳風就是下雪下雨,傾妍都有點懷疑自己等人是不是有什麼隱藏屬性在身上了。
老黃牛不怕淋雨,甚至是還挺喜歡水的,因為他們的車廂前面是伸出去一塊兒的,能把它的身子擋住,只有頭可以淋到雨水。
雨水澆到頭上,美得老牛時不時的晃晃它的大腦袋,伸舌頭舔舔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