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風道長說,他推算過,這地界之後還會有不少劫難,雖說不是現在,可總要未雨綢繆才好。
這令牌是進入湖底地宮的鑰匙,把它交給南風道長,也是希望他能夠把它傳承下去,若是遇到有緣人以後肯定會有福報。
當然,這裡說的有緣人就是兩條神龍的轉世,也跟對方說了那兩條龍已經去投胎,就是不知道投胎的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而已。
它總不能直接說千年後的後世,所以就給了個模糊的時間,讓他傳承下去就好,若是有緣就有可能給到傾妍爸媽手中。
所以也對他說,若是能遇到神龍轉世之人,對南嶽道觀也有好處,若有難處對方也會相助。
傾妍記得她爸媽說來過這裡好幾次,不但幫著撈回了那尊被人推到湖裡的神像,後來開放了還出資大力開發建設過這裡。
她現在弄出這個令牌,萬一有機會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前世待的地方呢。
現在的傾妍不知道,兩個令牌後來還真到了她爸媽手裡。
只是可惜的是,那地宮裡頭對他們有限制,進入的人出來以後就會忘掉裡面的所見。
所以她爸媽就算進去了也根本沒有記住,兩人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條龍。
等於知道了但是又忘了,和根本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
南風道長起先是不可置信,後來則是一陣恐慌,最後又變成了欣喜。
不敢置信自己會見到真正的神仙,這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恐慌戰亂剛過十幾年又要有亂世,雖說不是現在,那也夠嚇人的,畢竟五代的時候真的太亂了,這才安穩多久,還以為能太平個幾百年呢。
欣喜的是神仙親自來指給他們一條退路,以後就算再遇到亂世也有地方可以避禍了。
珍而重之的把兩塊令牌收了起來,並保證一定會收好,等到神龍轉世身,再把它送出去。
辦完了這件事,他們又去修天觀跟青陽子告別,黃金又去拜祭了用師父,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回來了,所以也好好的在師父墳前跟師父道了個別。
之後幾人就離開了龍蓋山,直接去了縣城。
石縣不小,橫跨長江兩岸,一半在江南,一半在江北,隔壁就是華容,沒錯就是三國時期那個有名的華容。
既然這裡沒有見到爸媽的前世,傾妍決定繼續之前的想法,去洞庭和鄱陽湖看看。
看看能不能進入水下,尋一尋龍宮,萬一能找到呢。
他們下山後沒有拿出牛車,直接步行去的縣城,距離不是很遠,也就三四里地而已,沒走多久就到了。
到縣城的時候已經下午四五點鐘了,買了些這邊的特產,又在酒樓吃了晚飯,就去客棧住了。
結果很巧的又遇到了之前去樹林探險的幾個公子哥,算起來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三天了,竟然還沒有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再去探一次險。
傾妍他們定了兩間房,幾個公子哥正好住在他們隔壁幾間,晚上他們就聚在隔壁房間說話,因為不隔音,被傾妍他們聽了個清清楚楚。
之前聽他們的口音,傾妍就知道他們是兩個地方的人合在一起的,其中兩個應該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另外三個是沿海地區的。
應該是京城的兩人要跟著三個沿海地區的去他們那邊那邊兒看看,畢竟越往南走越暖和。
而且還能一路遊玩兒著回去,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好風景的地方。
此時他們正在要去的下一站,與傾妍他們方向相同所以算是同路,所以他們也要去岳陽遊玩兒一番。
此時他們正說起了岳陽樓和君山島上的神話傳說,都是那幾個沿海地區的公子哥在說,應該是經常到處遊玩兒,所以知道的很多。
正給那兩個京城公子哥介紹著,哪個景點有什麼傳說,哪裡有什麼可以玩兒的地方。
而顯然那兩人對那些神話傳說更有興趣,不同的追問是不是真的,還會問一些細節。
身為男子好像都會有一個修仙夢或者是武俠夢,對這種東西特別感興趣,就像她兩個哥哥就是,還經常會跟著電視上面的武功招式練呢。
他們說的那些其實傾妍都聽過,除了爸媽給她講的,還有從電視雜誌還有網絡上也能知道不少。
畢竟後世的資訊發達,大家都能從各種渠道知道全國各地的旅遊攻略,也都是用一些美麗的神話傳說故事來吸引遊客。
不過聽了那幾個南方公子哥兒說的,倒是比她以前看到聽到過的更有意思。
三個人中有一個口才很好,說起故事來抑揚頓挫的,還會轉換聲音,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很有那種聲優的潛質。
一邊說著還順便規劃了一下之後的旅遊路線,他們要先去岳陽樓,登高望遠,再乘船去君山島,進湘妃祠看柳毅井。
好像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世,到了君山島這兩個地方都是必去的,傾妍跟她爸媽就去過兩次。
一次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家七口去的,一次是和媽媽帶著姥姥姥爺他們一起去的。
然後又聽那三個公子哥說起他們上次乘船去君山島的經歷,因為當時去的時候季節不對,是夏天的時候,差點翻了船把命丟了。
這裡的夏天是漲水期,湖上的風浪平常就很大,他們那天又倒霉的遇上了大雨,差點兒就把他們乘坐的船給翻了,很是驚險。
還是因為那船工的經驗豐富,最後才安全的靠岸,不過現在想起來也是心有餘悸的。
後來那船工就跟他們說起,若是想要上君山,儘量不要在汛期去,最好是避開,若不是他們給的銀錢太多,他都不會載他們。
而現在是冬天,去的話算是正好,雖然也偶爾下雨,卻不會有那種瓢潑大雨了,洞庭湖水面上的風浪也會小一些。
傾妍聽的認真,現在確實不像後世,後世有大船,還可以開車過橋繞過去,所以沒有這個問題。
現在可都是木船,不說別的,詩仙李白就曾經想去君山島上,卻因為洞庭湖上的風浪而多次無法成行。
還因此留下了詩句: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雲。日落長沙秋色遠,不知何處吊湘君。
所以傾妍對他們說的「經驗」就更感興趣了,還給醜醜它們傳音一起討論。
本來她之前就是奔著龍宮去的,現在也想再去岳陽樓和君山島看一看了。
現在的與後世的比較肯定有很多區別,去看看現在的岳陽樓是什麼樣的,看看那湘妃祠柳毅井,還有那香妃竹,是不是跟後世一樣布滿淚斑。
醜醜它們當然沒有意見,一切以傾妍為主,對他們來說去哪都行。
反正之前就要去洞庭,而且他們也沒有具體的位置,在那裡多逛逛,沒準兒能找到進入龍宮的入口呢。
而且他們也肯定要去一趟君山島的,因為剛剛聽到那個公子哥說起那柳毅井的傳說,那傳說中就有聯繫龍宮的方法。
就是那柳毅井旁的社橘,說是在樹上敲三下就會有龍宮的人出來,引他入龍宮,就這一段兒,說不定那柳毅井真就是龍宮的入口呢。
說好這些之後旁邊的屋子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應該是各自回房休息了。
傾妍也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這邊是醜醜他們的房間,她的房間在右邊,是走廊盡頭的房間。
這是他們住店的習慣,醜醜覺得這樣會安全一些。
倒不是說她怕有人偷襲,畢竟以他們的武力值,也沒人偷襲的了。
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再加上之前也習慣了,自從醜醜它們能變成人之後,每次一住客棧傾妍都是被保護在裡面的。
這是它們下意識的舉動,一直也沒有改過,當然,它們也不想改。
晚上他們就在客棧的房間裡睡的,沒有多此一舉的回空間。
這兩天沒有下雨,天天有太陽,這邊的氣溫還算可以,溫度在十幾二十度左右,所以睡著還算舒服,跟空間沒什麼區別。
再說都交了房錢了,感覺要是不睡的話好像虧了一樣。
結果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傾妍就被凍醒了,沒錯,就是被凍醒的。
露在被子外面的臉和鼻頭冰涼,頭都有些疼了,因為睡覺的時候十幾度,又蓋著厚被子,她連火盆都沒燒。
沒想到快到天亮的時候氣溫會驟降,最少降了十度,冷的她連忙起身穿好衣服,點上了火盆。
她一邊做著這些,一邊用神識朝外面看了看,外面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凍雨,而且還颳起了大風!
雖然點上了火盆,可這屋裡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暖和過來的,
她乾脆閃身進了空間裡。
一進去就看見醜醜它們已經在空間裡了,醜醜和金陽正燉著羊湯,黃金在烤燒餅,這是知道傾妍冷醒了肯定會進來,就提前進來準備早餐了。
醜醜和金陽一個是上古凶獸,一個是金烏,是火系的,根本不怕冷,所以他們進來肯定是黃金被凍醒了又把他們弄醒了。
他們之前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只是這樣一來的話,他們今天就不能上路了。
剛下完凍雨的路上非常滑,再加上又有風,是那種最不舒服的刺骨的冷,所以他們決定再續一天的房間,多住一天,看看明天能不能回溫。
等他們吃完飯從空間裡頭出來回到客棧房間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幾人又聚在了一起,也說起了外面的天氣和要再續房的事兒。
他們本來也是要今天走的,這麼一來倒是也要留下了。
傾妍跟醜醜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多待兩天,溫度升上去再走不遲,反正也不是很著急。
等走之前再把牛車弄出來,省的讓大黃牛在外面挨凍受罪,大熊那傢伙現在就知道黏著小紅,說什麼要陪到生產,離生產可還有好幾個月呢,這傢伙是指望不上了。」
本來以為第二天就晴天了,結果這凍雨一下就是三天,氣溫從十幾度直接降到了零下,客棧的房間裡頭也都給生起了火盆。
只是生了火盆也不暖和,晚上還要起來添火,不然就會被凍醒,所以這兩天晚上他們都是回空間睡的,白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幾乎是不出去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雨才停了,可溫度並沒有回升多少,也就上升了兩三度的樣子,堪堪回到了零上,但晚上還是比較冷,地上的冰也沒有化開。
他們只好又多待了一天,到第四天早上氣溫回到了七八度,晚上颳了風,太陽也出來看到,地上的冰才化開。
醜醜假裝出去轉了一圈兒,把牛車趕了回來,他們收拾了收拾才再次上路。
那些公子哥也在這天一起離開的石首縣。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在江南邊,倒是不用乘船渡江,直接走陸路朝西南走就是華了。
那些公子哥和他們雖順路,三輛車一前一後的走著,因為沒有在路邊停下休息,對方也並沒有過來打招呼什麼的。
後來慢慢的就拉開了距離,因為後來對方都是進城鎮住客棧的,而他們則是會順便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慢慢的就與對方拉開了距離,而且他們的牛車確實也比人家的馬車要慢一些。
洞庭距離這裡要兩三百里地,現在不像後世修了高速,遇水搭橋的,距離要近一些。
要是開車的話走高速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可現在是趕著牛車,又要繞開一些河水和湖泊,他們愣是走了五六天的時間才到。
等他們到了岳陽城的時候已經傍晚了,他們沒有進城,而是找了個地方進空間好好修整了一下,第二天再進城。
倒不是有多累,只是趕了一路見到了大城下意識的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等第二天再進城,找當地最大的酒樓吃一頓大餐。
傾妍進空間前用神識看了看城門那裡,結果竟然又看見了那幾個公子哥,她還以為他們應該比他們早到一兩天呢,沒想到又碰著了。
看來他們也是一路慢悠悠的走的,跟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