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夫人見女兒不願入宮,也不去逼她,選了五盒胭脂加起來才一兩銀子,成色好的很。
明夫人更是心中暗笑著慕晚雲不會做生意。
這些胭脂在紅顏起碼都得五兩銀子一盒。
統共能比她多賺二十四兩銀子。
明蔚出了胭脂鋪,對著明夫人道:「娘,您將這些胭脂扔了吧,沾染了那些窮酸氣,用在身上別沾染了晦氣。」
明夫人道:「也是,我白白擔憂了這麼久,紅顏那些老主顧許是會為了容家的面子光顧悅己,日後要買胭脂,定然還是來我們紅顏的。」
午間用膳的時候,寧芳對著晚雲道:「這一上午只賣出去了明夫人那些胭脂,你可不會怪我免費給那些買不起胭脂的女子試用吧?」
晚雲搖搖頭:「自然不會,想我兩年前也從未想過自個兒能買得起胭脂,我記得小時候跟著姐姐入揚州城的時候,看著她們能抹胭脂我也羨慕得很。」
寧芳笑著道:「後來你回村里,還用鳳仙花直接塗在了臉上,變成了一隻小花貓,你家嬤嬤帶著你洗了好久的臉都洗不掉。」
晚雲想起來往事,也跟著笑道,「即便是她們買不起,我也想要讓這些女子有著此生最美的回憶。」
午後,長安城之中有頭有臉的勛貴世家夫人們才陸續帶著千金來了悅己。
來時也有些人嫌棄底下都是些百姓,可到了樓上她們就覺得是別有洞天,樓上的擺設就像是豪門大戶的廳堂一般,座椅都是紫檀木的。
樓上的丫鬟各個美貌聲音柔美,給她們試用胭脂時還專門換了一根挑著胭脂的檀木。
更有如今天氣炎熱,這裡還有冰塊涼茶消暑。
衛夫人帶著衛敏瀾前來,極為捧場將所有的顏色都買了下來。
晚雲忙活了一日,等到了黃昏的時候,算了算今日的進帳竟然足足有二百兩銀子,這是晚雲怎麼都想不到的。
「小芳姐姐,你再算算,我應當是沒有算錯吧?」
寧芳不用算盤,而是拿了一張紙算著,晚雲見著寧芳在紙上寫著字道:「姐姐,你算帳不用算盤嗎?」
寧芳道:「嗯,我不善用算盤。」
晚雲見著寧芳在紙上寫的一個個看不懂的圖案道:「這些圖案是什麼,有豎有彎鉤的,這個像是一隻耳朵,這個像是一面小旗子。」
寧芳對著晚雲道:「沒什麼,我做的標記而已。
你算得對,總共的收入是二百兩六錢銀子,今日算是賺了不少,但是大頭乃是衛家夫人,光是她就買了一百兩,日後的收入若只能一日一百兩還是不夠的。」
晚雲盤算了一百兩銀子的淨利潤都有三十多兩銀子的,一日三十多兩的銀子都可以買多少的雞腿了,「姐姐,這還不夠呢?」
她以往都不敢想一天能賺這麼多銀兩。
寧芳笑笑,「當然不夠,我盤算著應該能一日收入五百兩,一日的盈餘在一百五十兩還差不多。」
晚雲咋舌道:「若是我能有這麼多銀兩,可是不缺雞腿吃了的。」
「朕還缺你雞腿吃嗎?」陸景行入內,點了點晚雲的腦袋,「一天到晚想著的都是雞腿。」
晚雲被陸景行點了點腦袋,捂著腦袋道:「疼。」
寧芳站起來替晚雲揉了揉她的眉間,也不顧及陸景行的身份,埋怨道:「云云的皮膚嬌弱,你輕點。」
晚雲有了寧芳為依靠,輕哼了一聲道:「就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陸景行不由輕笑,「夜黑了,該走了。」
晚雲牽上了陸景行的手,隨著他出了悅己。
臨近夏日,這會兒雖然已經是酉時,可天還是亮堂的,遠遠望去西邊乃是一片火燒雲鑲嵌著金邊,甚是好看。
夏日裡,宵禁也延長了一個時辰,這個時候街上滿是小販,大街上也滿是用過晚膳來散步消暑的百姓。
晚雲走到一處攤位前,見到了在賣端午香囊的,便花銀子買了一個,「夫君,這個送你。」
陸景行看著香囊道:「你倒是敷衍的很,前邊的五年都是親自給我繡的,你我認識第六年,你就給我用買的了?」
晚雲道:「這可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賺銀子買的,我的繡工不好,無法與司制局之中的繡女們相比。
我給你做的在村里戴戴也不會有人笑話,你如今戴我繡的香囊,會被人笑話的。
這個香囊的繡工就挺不錯的,戴著也不會丟了夫君的顏面吶!」
陸景行聽著她這麼一解釋,倒也不在乎是不是她親手繡的了。
晚雲見陸景行沒生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最近的確是沒有時間繡香囊了。
一來華陽和永嘉兩人的學識都在她之上,柳先生講課的時候她明顯是追不上她們二人的,她平日裡得抽空先行記下明日柳先生要講的文章。
二來便是悅己剛開業,小芳姐姐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晚雲也沒法真正做個甩手掌柜。
幸好夫君不在意香囊不是她親手繡的。
端午前一日,秦家。
趙陽替慕婉若把脈之後道:「依你如今騎馬擊鞠是可以的,但回來就得好好歇息,你近日裡練擊鞠已是勞累了。
真不明白你,慕晚雲都把你給供出來了,還改了容姓,你還這麼拼命去幫她作甚?」
慕婉若道:「這一切本就是我欠她的,況且我還想要求她有事呢,明日我就能見她了。」
秦止對著趙陽道,「她額頭上的疤,你當真是沒有法子了嗎?」
趙陽點頭道:「傷得太深了,宮中的玉肌膏都無用了。」
慕婉若從十三歲時就常常被人說是以第一美人,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道,「那可有遮掩的法子?多兒臉上是沒有這傷疤的。」
趙陽道:「只能頭髮或者是髮飾遮擋了。」
慕婉若道:「那也好,只要能助多兒度過擊鞠這一關即可。」
趙陽與秦止出了慕婉若的房內,問著秦止道:「你明日真的要讓她頂替慕晚雲?這對她多麼不公平。
而且明日皇家擊鞠賽上,衛明桑也是定會參賽的,你就不怕婉若見到衛明桑嗎?」
秦止道:「陛下的命令,我還能違抗嗎?」
趙陽:「你可是陛下的表叔,你若是推辭了,我就不信陛下還會為了一個慕晚云為難你?」
秦止說著:「我不能攔著她一輩子不見衛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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