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賜容鞍為駙馬

  陸景行今日難得午後就有空,念及晚雲身上有傷,她一人換藥多有不便,便早早地來了容府。

  得知晚雲與永嘉二人在學習,便去了馬廄之中想要看看那匹宛國獻給他的登基之禮,他只見過一回都不曾有機會騎過。

  陸景行到了馬廄,就見到華陽身邊幾個侍女焦急的模樣。

  侍女們見到陸景行便下跪行禮道:「奴婢參見陛下。」

  陸景行涼聲問道:「華陽人呢?」

  為首的侍女哆嗦著道:「公主,公主殿下她騎的馬失控了,容國公已去追了,我等也不知公主去了何處……」

  容鞍過來時見到陸景行,上前行禮道:「陛下,公主沒有出事,只是劃破了衣裳。」

  陸景行黑著臉道:「她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連宛國未經馴服的烈馬也敢騎。」

  華陽的侍女從容鞍處得知公主的位置,便拿了衣裳去找華陽。

  華陽換完了衣裳灰溜溜地從梅林出來,便見到了臉色鐵青的陸景行,「皇兄。」

  陸景行冷聲道:「從今日起你與你嫂子還有永嘉一起跟著柳先生上課。」

  華陽哭唧唧地道:「皇兄!」

  「你若不想上學,朕就當即給你賜婚。」

  華陽笑了笑:「還有這等好事,那皇兄給我賜婚吧!」

  陸景行:「……」

  華陽小聲道:「我覺得容鞍就挺好的,要不然你這會兒就下旨賜容鞍為駙馬好了。」

  陸景行只當她是在說笑:「多大的人了還拿此事開玩笑,容叔可不是你能開玩笑的,上回在容府門口你打了家丁之事,你還得跟你容叔好好道個歉。」

  華陽震驚道:「容叔?皇兄,容鞍才比我大幾歲,你就讓我叫叔叔?」

  陸景行說著:「他比你大十三,怎的不能叫叔叔了,況且你幼時就是叫他叔叔的。」

  華陽道:「我幼時見過他嗎?他不是一直都在金陵嗎?」

  陸景行道:「你兩三歲左右的時候常常跟在他的後邊,要他帶你騎大馬。」

  華陽搖搖頭,「我都不記得曾經見過他了。」

  容鞍帶些慈愛地淺笑道:「那時候公主連話都不太會說,不記得臣也是應當的。

  一眨眼公主殿下也如此之大了,上回在門口臣都認不出來是公主殿下,多有得罪了。

  殿下不該對臣道歉的,是臣該對殿下賠禮才是。」

  華陽竟在容鞍的目光之中看到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她咬了咬唇,面色不爽地道:「容國公客氣了。」

  華陽說完之後便氣惱著走了。

  陸景行無奈地對著容鞍道:「容叔見諒,這華陽自幼就是被寵壞了的。」

  容鞍輕笑,「臣怎會與一個孩子計較。」

  華陽步子一停轉身道:「我不是孩子了。」

  說完她就踢了一旁的小石頭,卻差點被絆一跤,遠遠地還能聽到她皇兄的諷笑聲。

  華陽氣鼓鼓地到了晚雲的房內,適逢柳先生講完了一詩,讓晚雲與永嘉休憩一會兒。

  華陽喝了青風遞上來的滿滿一杯茶,「氣死我了,誰是小孩子了,與本公主同齡的千金孩子都生了!」

  「皇兄竟然還嘲笑我,晚雲,你休他休得對極了!」

  晚云:「……」

  永嘉見華陽如此惱怒道:「你怎得了?」

  華陽怎能說她好不容易對一個男子動了心思,以為容鞍對她也是有那心思的,結果容鞍只當她是小輩是孩子,她怎能不氣?

  偏偏皇兄還讓自個兒叫他叔叔。

  才大十三歲而已,叫什么叔叔。

  「沒事,皇兄讓我以後隨著你們一道學習。」

  永嘉道:「那晚雲此處是不夠了的,晚雲,要不你找容叔尋個寬敞點的地方,作為容家私塾可好?」

  華陽蹙眉道:「永嘉,你怎麼也叫容鞍為容叔?」

  永嘉道:「晚雲不是容鞍的養女嗎?那我們不該隨著晚雲叫一聲叔叔嗎?」

  華陽憤憤道:「皇兄也不知給晚雲找個年紀大點的養父,容鞍這年紀能生出來這麼大的女兒嗎?」

  晚雲不知華陽為何計較這個,她笑笑道:「父親比我大十三歲,養父這個年紀也是可以的,我如今只求養母的年紀比我大些就好了。

  萬一找個比我年紀小的,我怕喊不出來這聲娘。」

  華陽問著晚雲道:「你生辰是何時?」

  「九月初九,正好是重陽節。」晚雲答道。

  華陽道:「我比你大半個多月,我是中秋生的,你生辰和慕婉若是同一日,你與慕婉若長得如此相似又是同一日生辰,不會你和她是雙生姐妹?

  你家姨娘為了爵位調換了你和慕青雲的人生吧?」

  晚雲尷尬一笑道:「公主想多了。」

  華陽道:「此事在長安城之中可不少見,你最好還是找你那姨娘問問,雖然慕家已經沒了,可要弄清楚自個兒的人生如何。」

  永嘉看出了晚雲不想議論此事,便道:「如今坊間不是傳的沸沸揚揚施霜霜要嫁給容叔嗎?這施霜霜苦等十二年,此情實在是讓人聞之落淚呢。」

  不等晚雲解釋,華陽便道:「那夜裡你我在容鞍書房的屋頂上不是都聽到了嗎?容鞍根本就不想娶施霜霜為妻的,這一切是施霜霜自作多情!」

  永嘉:「???」

  那日華陽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她還怪容鞍不長眼看不上施霜霜,還罵容鞍想要老牛吃嫩草。

  這會兒怎麼改口替容鞍說話了呢?

  晚雲也察覺出了此中的不對勁,「殿下,你夜裡在我父親的屋頂上做什麼?」

  華陽瞪了一眼永嘉,隨口道:「沒事,賞月而已。」

  柳先生喝了口水前來得知又多了一個學生,倒也樂意,畢竟教一個是教,教三個也是教。

  何況華陽公主自幼名師教導,才華極高,教她也能讓自個兒頗為受益。

  容鞍也尋了一處幽靜的院落做了容家的私塾,省得她們擠在朝霞院之中。

  ……

  施霜霜情深的傳言與日俱增,連街頭的百姓都紛紛在議論此事。

  不少百姓都等著施家與容家親上加親,儘快傳出來婚訊,讓這等候十二年的佳緣能有一個了結。

  施霜霜近日裡出席宴會,也頗是一副自個兒會板上釘釘成了容家夫人的姿態。

  明夫人倒是開心的很,對著施霜霜道:「霜霜,看你即將苦盡甘來,我們都為你感到開心,你能不能勸勸慕晚雲她莫要開胭脂鋪了?

  她日後進宮還得仰仗你們容家的權勢,你勸她不要開胭脂鋪,她總能聽進去幾分的。」

  施霜霜道:「慕晚雲竟然要開胭脂鋪?她哪裡來的本錢開胭脂鋪?」

  明夫人道:「她就是買下了紅顏對面的鋪子,還買下了揚州胭脂鋪,沒個一萬兩銀子定是不行的。」

  施霜霜蹙眉喃喃道:「用的莫非是容家的銀兩。」

  她一個養女,怎配花容家這麼多的銀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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