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毀了本郡王清白的帳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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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部左侍郎袁東收到了宸王手下傳來的命令,急的滿頭大汗,這科舉舞弊之罪名非同一般,雖不是進士科,但也算是科舉。

  但宸王握有他的把柄,他又不得不遵命。

  袁東的手下道:「袁侍郎何必發愁呢?這讓江公子補齊他的試卷不就可以了嗎?」

  袁東道:「哪有這麼容易?這次策論之中,四方學院的李泉所寫的文章尚書大人連連讚嘆,已經將其文章列為三甲。

  這李泉在貼經與口試之中成績也都是名列前茅的,尤其是他默寫貼文竟是一字不落,可見其本事。

  江公子這一時半會兒地即便是補全了他的策論文章,也難以為狀元。」

  袁東手下道:「袁侍郎莫要忘記了,尚書大人在看文章的時候,可卻沒有看到那學子的名字。」

  大齊科舉不謄抄不蓋名字,但是禮部尚書為了公平些,從不看名字的,只看文章,是以尚書誇讚李泉的文章,卻不知那篇文章是李泉所寫。

  袁東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將李泉的文章署名為江狄公子的,將江狄公子的考卷改名為李泉的?」

  手下點了點頭道:「這樣的話,江公子多少也是三甲,而您也能完成宸王所託。」

  袁東笑了笑道:「這倒是一個好法子,李泉出身平民,即便落地也沒法見到自己的試卷,就按這個法子來辦!」

  ……

  二月下旬,倒春寒依舊是冷得很。

  晚雲再過一個月就要進宮了,不知何時才能出宮,她必定不能收心,要在最後的時日游遍長安美景。

  正巧收到了永嘉傳來的帖子,晚雲便與華陽一起赴約去了永嘉在長安城外的莊子裡。

  永嘉的孕肚已是明顯,見著她們兩個到來道:「我兄長昨日裡狩獵打中了一頭鹿,我懷有身孕不能吃鹿肉,是以叫你們一起來莊子裡吃鹿肉。」

  華陽道:「好久沒有吃野味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去圍場裡打獵,這鹿肉得烤著吃才是最好吃的。」

  永嘉問著晚雲道:「好久沒有見你了,你最近再做什麼呢?」

  晚雲自然不能說出實情來,「我就是在家中念書而已。」

  永嘉道:「又不考狀元如此勤奮作甚,公孫靜天天念叨著說你不理她了,不過她和敏瀾玩得倒是瘋。

  今日又不知去了何處,那楚王天天帶著她們去長安城之中各處遊玩……」

  晚雲一笑道:「敏瀾能夠走出悲傷散心也是一樁好事。」

  永嘉無奈道:「好什麼啊,她天天跟著楚王一起玩,我婆母都著急死了,她婚約還在,哪裡能如此胡來?怕到時敏瀾入簡家大門後,我娘對她有意見。」

  晚雲道:「敏瀾沒告訴你們她已經與你哥哥簡錫取消婚約了嗎?」

  永嘉睜大了雙眸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得沒有聽人說起過?」

  正巧簡錫進來,永嘉便責怪道:「囂張!你怎能如此對不起敏瀾呢?你若是不想娶她,一早答應作甚,孝期之內取消婚約,虧你也做得出來?!」

  簡錫道:「此事是我不對。」

  永嘉無奈道:「你這麼做讓我如何在衛家之中自處呢?」

  衛明琪在一旁勸著永嘉道:「你別焦急,爹娘絕不會因此而去怪罪你的,況且敏瀾早就想要解除婚約了,只是礙於你與大長公主不好開口罷了。」

  永嘉這才放心,對著簡錫道:「你瞧瞧你那性子,都沒有姑娘家願意嫁給你了。」

  簡錫道:「本郡王若想要娶妻,哪個娶不到?」

  永嘉雖然覺得簡錫自大了一些,可他說的的確是實話,若是他想娶,長安城之中鮮少有女子會不願嫁給他的。

  華陽問著簡錫道:「你今日怎得有空過來?外邦使臣用不著接待了?」

  晚雲與陸景行婚期將近,外邦使臣也都陸續來長安城之中,一是為了繳納歲貢,二便是為了來慶賀天朝帝後大婚之喜。

  簡錫這一月以來都在接待著外邦與番邦之使臣。

  簡錫道:「鴻臚寺又不是無人了,如今科舉改卷已結束,禮部各官員也有空閒去接待外邦使臣了。」

  晚雲問著道:「科舉改卷已經結束了?你可知四方學院的李泉可有及第?」

  簡錫道:「李泉之名倒是沒有聽說,今年明經科的狀元竟然是江狄,這著實令人想不到。

  江狄一個世家子弟在農耕方面見解頗深,武將之子竟然能有如此文采屬實難得。」

  晚雲說著:「江家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華陽好奇地看著晚雲道:「晚雲,你問李泉作甚?你就不怕我皇兄吃醋?」

  晚雲訕訕道:「我就是替夫君問的,夫君很看重李泉的文采。」

  簡錫目光一直四處環顧,在一個角落裡見到了葉雨的身影,便起身去了葉雨跟前道:「你在這裡躲著作甚?躲了我近一個月了,敢做不敢當嗎?」

  葉雨無奈道:「我沒有躲著郡王爺,只是這一個月容姑娘也沒有踏出朝霞院半步。」

  簡錫靠近著葉雨,在她耳畔處輕聲道:「那日你毀了本郡王清白之帳,該怎麼算?」

  葉雨清冷道:「郡王爺先來招惹的奴婢,又嫌棄奴婢,奴婢為何不能毀您的清白?」

  簡錫道:「本郡王的清白不能被你給白白毀了,我已經求過陛下讓你為我的妾侍……」

  葉雨說著道:「等容姑娘入宮之後,我便要去江南保護寧芳姑娘,是以不能留在長安城之中做你的妾侍了。」

  簡錫蹙眉道:「你有必要為了躲我去江南嗎?你不是最講究一個忠字的嗎?這會兒怎麼連忠字都不顧想著要逃走了?」

  葉雨道:「陛下如今朝堂穩固,容姑娘入宮之後宮中自有侍衛把守,沒有危險了,是以奴婢也不需保護主子與容姑娘了。」

  簡錫眯眼道:「你奪了本郡王的清白,想要就此離開,可沒有這麼容易。」

  ……

  長安城外的陽山之上。

  公孫靜與衛敏瀾兩人並排走著,公孫靜笑著低聲對衛敏瀾道:「敏瀾姐,那楚王爺定是喜歡你的,這幾日他對你可殷勤了。等下次你們出來我就不跟著過來了。」

  衛敏瀾道:「可別……」

  走在前頭的楚王聽到一陣動靜,只見宸王帶著幾個侍衛也在山上。

  宸王見到陸桓與衛敏瀾公孫靜三人,翻身下馬道:「皇兄,衛姑娘,公孫姑娘。」

  陸桓見著宸王道:「王弟這會兒在山上作甚?」

  宸王道:「聽聞昨日簡錫表哥陪著北漠二王子打了一頭梅花鹿,我也想要來此處打一頭梅花鹿。」

  陸桓見著宸王后邊的幾個侍衛可不像是尋常侍衛,最要緊的是宸王的刀上還帶著學,便就帶著衛敏瀾與公孫靜等人下山了。

  衛敏瀾掀開山下馬車的帘子,見到裡面渾身是血的男子連連捂住了公孫靜的嘴巴。

  衛敏瀾認識跟前的學子,在長安城的聚會之中見過幾次,似乎是四方學院院長看重的學子。

  陸桓見到她們這邊的動靜,過來上了馬車,見著裡面的青年道:「你是何人?怎麼在這裡?

  李泉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道:「楚王爺,小的是四方學院裡的學子李泉。

  方才突然有幾人闖進我家裡來要我的性命,我姐姐姐夫幫我擋住了他們的追殺,我腿腳不便,才來這馬車裡面暫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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