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景行收到了容鞍傳遞而來的消息,便於午間抽空去了趟五柳巷的小院裡。Google搜索
陸景行到了五柳巷小院之中,對著衛琳行禮道:「娘。」
衛琳道:「行兒。」
陸景行不解地看著衛琳道:「不知娘叫孩兒來此,有何吩咐?」
衛琳示意這陸景行落座道:「行兒,娘問你,你可知曉晚雲子嗣艱難一事?」
陸景行微蹙眉道:「這是誰告訴娘親的?」
衛琳道:「晚雲親口與我說的,所以你也是知曉此事的了?
那娘問你,你打算如何立儲?將別的妃子的孩兒交給晚雲撫養?」
陸景行道:「並不是,孩兒已有打算過繼妹妹的孩兒。」
衛琳驚怒道:「行兒,事關皇室血脈,你豈能如此胡來?你過繼你妹妹的孩子?
朝臣會答應嗎?陸家皇室宗親們能答應嗎?讓公主之子過繼做儲君,宗親之中有誰會答應?」
陸景行道:「等華陽有孕時,晚雲也會假裝有孕,這樣別的人只會以為是晚雲的孩兒。」
衛琳怒道:「千芊可知此事?千芊可能答應此事?」
陸景行道:「孩兒還沒有與妹妹商議,若是妹妹不願的話,朕會去找簡錫,簡錫不敢不願。」
衛琳拿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茶之後平息怒火,道:「越來越離譜了,簡錫可是姓簡!」
陸景行道:「姑姑姓陸就是了,簡錫也是陸家血脈,他的孩兒也有陸家的血脈。」
衛琳問著陸景行道:「你當真有這麼喜歡她?願意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陸景行略顯嫌棄地掃了一眼陸桀,「您呢?」
衛琳氣得直疼,伸手捂住了小腹道:「行兒,娘親知曉你因阿傑的事埋怨我。
但你要明白皇家子嗣的要緊性,若你只是一尋常王爺,娘根本就不會來尋你。
但是你的子嗣事關江山社稷,是日後的大齊江山,你說讓晚雲假裝有孕可有朝一日若是敗露了呢?
若你日後又想要親生的子嗣了呢?那到時候那個孩子占據著嫡出之位,你又該如何是好?」
陸景行道:「不會的,朕不會再有自己的子嗣了,十五那年朕在被慕家追殺時傷及了那處,難以有子嗣了。」
衛琳震驚地看著陸景行,「所以不能有孕的人是你?」
陸景行點頭道:「是,孩兒根本就不能有孕。」
衛琳濃濃地嘆了一口氣,那如今說來,也只有你所說的法子了,可若是千芊不願,你萬不可去逼著她。」
陸景行道:「這是自然。」
以華陽的脾氣,陸景行也不會去逼著她。
陸景行從衛琳處離去之後,葉雨問著陸景行道:「主子,您為何要對夫人這麼說呢?您明明是吃了絕嗣藥才……」
陸景行瞪了一眼葉雨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甘露殿之中,晚雲見著葉雨回來,便問著葉雨道:「娘這會兒單獨找夫君前去有什麼事情嗎?」
葉雨便將陸景行與衛琳的談話告訴給了晚雲。
晚雲放下了手中的書,嘆了一口氣。
天色漸漸昏暗。
勤政殿之中已然掌燈,但是陸景行跟前還是有著不少奏摺,陸景行翻閱一本是勸他另立皇后的奏摺,再翻閱一本同樣也是讓他另立皇后。
將晚雲可謂是批的全是不是之處。
陸景行索性起身不再去看奏摺,去了甘露殿之中。
到了甘露殿裡邊,陸景行不見晚雲便問了一旁的葉雨道:「云云呢?」
葉雨道:「回主子,小姐她身體不適,所以早早地歇下了。」
陸景行緊張地走到床榻跟前,床幔垂下,他掀開床幔見著晚雲整個人窩在錦被裡面,便掀開錦被想要去摸摸她的額頭。
可是剛剛掀起錦被,陸景行便見到了穿著一身紅色齊胸襦裙的晚雲,她穿的極低,脖頸底下露出了大片的雪白風光,黑色如瀑的長髮垂在腦後……
晚雲睜開眼睛伸出手環住了陸景行的脖子道:「夫君。」
陸景行見著她露在外邊的手臂道:「不冷嗎?」
晚雲朝著陸景行笑了笑道:「冷,所以等著夫君來給我暖一暖。」
陸景行放下了床幔道:「這一次可不許哭,朕將你的衣裳給弄碎了……」
……
晚雲不知合眼是何時了,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升了。
外邊這會兒下著鵝毛大雪。
陸景行今日在甘露殿之中處置奏摺。
晚雲洗漱之後走到了陸景行跟前道:「夫君。」
陸景行道:「你先用些早膳。」
晚雲用完早膳之後,甚是賢惠地過去給陸景行磨墨。
陸景行放下硃砂筆,深深地看了一眼晚雲道:「你想想要什麼直說吧……」
昨夜裡故意穿著紅衣,今日又如此賢惠的磨墨,的確有些讓陸景行不大適應,想必晚雲定是有所求。
晚雲嬌嗔道:「夫君,你怎能這麼想我?葉雨告訴我昨日你和娘親見面的事情了,我才知曉原來你已經這麼愛我,我也要更愛夫君才是。」
陸景行笑了笑,將她攬在懷中道:「你知曉就夠了。」
晚雲在陸景行的懷中看著面前奏摺上的內容,「容氏無才無德鄉野粗鄙出身著實不配為後……」
「這是誰寫的?」晚雲憤憤道,「我哪裡無才無德了?還有鄉野出身又怎麼了?沒有我們這些莊稼人種糧食,他們吃什麼?」
陸景行笑了一聲道:「你貌似也沒有種過什麼糧食吧?」
晚雲不服氣道:「誰說的?雖然我家中沒種過稻子,卻也是種過些菜蔬的。
而且若是農忙時節我都會幫著小芳姐姐她們家去插秧的,雖然他們總是嫌我我插得不好,不讓我插……」
晚雲道:「夫君,你罰他不許吃大米小麥一個月,正好快要過年了,讓說那些鄉野出身粗鄙的人,都不許吃莊稼人種的糧食。」
陸景行搖頭道:「這不行,一月不吃大米小麥乃是要死人的。」
「那就罰他們兩日不許吃大米小麥,兩日不吃不會死人的,我那時候餓了三天也沒死呢!」
晚雲輕蹙眉頭,惱道:「憑什麼看不起莊稼人,民以食為天,他們既然瞧不起莊稼人又怎能吃莊稼人種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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