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淚如雨下道:「娘能見著你穿上這身嫁衣出嫁,已是很開心了,我的兒,你日後要好好地相夫教子,不必擔憂為娘。Google搜索」
慕婉若也是止不住眼淚道:「娘……」
慕婉若著實無奈,親娘近在眼前,受盡凌辱,她卻根本救不了自己的娘親。
人群之中,永嘉見到了一旁臉色極差的晚雲,伸手扶著晚雲道:「晚雲,你還好吧?」
晚雲勉強一笑,「無礙。」
晚雲從未見過張氏如此慈祥的時候,張氏是一個慈母,只不過是對慕婉若而言。
葉雨走到晚雲身邊,扶著晚雲道:「小姐忙了一日,先歇息歇息可好?」
晚雲渾身冰涼地搖搖頭。
見著張氏過來,看管著張氏的幾個龜公也連連過來,「慕張氏,一眼見不到你就亂竄,還不跟著我們回去伺候王老爺去!」
慕婉若緊緊地抱著張氏,對著幾個龜公道:「不,我不許你們帶走我娘。」
張氏放開了慕婉若道:「婉若,娘不能牽連於你,娘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那個孽種出生的時候就殺了她!
你好好去成親,莫要擔憂娘親,娘親看著你過得好,也就心滿意足了。」
慕婉若握著張氏好的那隻手道:「娘,不要,女兒絕對不會讓你受人凌辱的。」
幾個龜公對視一眼,紛紛去拉扯著張氏。
他們才不會去顧忌慕婉若如今是秦王妃的身份。
秦止從大馬上下來,將慕婉若拉住道:「婉若,這是陛下的命令。」
慕婉若心疼萬分地道:「陛下又如何,這是我娘親吶!你讓我如何眼睜睜地看著我娘受罪,秦止,我求求你,救救我娘,好不好?」
秦止道:「婉若,其餘的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行。」
慕婉若見著張氏被龜公帶走,掙脫了秦止的禁錮,上前握緊了張氏的手道:「娘,女兒絕不讓你再去受辱。」
慕婉若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親,而娘親這把年紀了還要去接客服侍別人呢?
慕婉若的目光看向人群之中的晚雲,拉著張氏走到晚雲跟前,慕婉若朝著晚雲跪下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張氏拉著慕婉若起身道:「你去求她作甚?她不配你下跪,婉若你快起來。」
張氏見到晚雲眼中儘是恨意。
「慕家有今日,都是因為她這個災星,她就是災星臨世的禍害!禍害了我們慕家不夠,還要禍害大齊天下!」
「婉若,你怎能對她下跪去求她呢?趕緊起來吶!」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晚雲。
晚雲甚至能聽到旁邊傳來的風言風語。
「這張氏好歹也是她以前的嫡母吧?她本是庶出之女如今讓嫡出的姐姐對她下跪,嘖嘖。」
「噓,小點聲。」
「她好歹也是一國之母,為何要如此對待嫡母呢?讓嫡母接客著實是有悖孝道。」
一眾看熱鬧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張氏還在一旁指著晚雲的臉辱罵:
「此等災星,早就該離開人世了,一回來慕家就害的慕家家破人亡。
婉若,你不要跪她吶!」
晚雲雙手冰涼,而她身旁的葉雨已經上前,狠狠地掌摑了張氏一巴掌。
解下腰間的腰帶團成一團將腰帶塞入了張氏的嘴巴里,吩咐著看押張氏的龜公道:「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認清楚如今的地位。」
龜公們紛紛應是。
慕婉若連忙從地上起來,去與那些龜公推搡,秦止扣住了慕婉若的手腕,「婉若,別去爭了。」
慕婉若悲慟地大哭出聲道:「你讓我如何不能去爭?你讓我如何眼睜睜地看著我娘親在我成親當日受盡凌辱?
晚雲,我求求你了,你要報復就報復我好了,我願意替我娘受苦。娘親已經不年輕了。」
秦止扶著慕婉若道:「婉若,你別說這樣的傻話了。」
慕婉若看著張氏被人給帶走,悲慟大哭著暈厥了過去。
秦止連連去掐慕婉若的人中,慕婉若幽幽醒轉過來時,流淚懇求著秦止道:「救救我娘,求求你救救我娘。」
衛明桑見此一幕,從馬上下來,走到張氏跟前狠狠地踢了那幾個龜公幾腳,讓張氏掙脫了龜公的控制。
衛明桑鄙夷地看了一眼秦止,「你既然要娶慕婉若,就該有些擔當,連她的娘親都護不住,何談娶她?
慕伯母,你隨我一起回衛府吧,您放心,大齊講究一個孝道,你是容晚雲的嫡母,她的婢女沒權力打你的。」
葉雨看著沒腦子的衛明桑翻了一個白眼,對著晚雲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晚雲其實也沒有多少力氣了,只能任由葉雨扶著離開了人群之中。
衛明桑上馬時對著慕婉若道:「慕伯母我會帶回衛家好好照顧的,你多多保重自己吧。」
慕婉若看著離去的衛明桑,心疼得很。
秦止眸子裡皆是擔憂,他顧不得去吃衛明桑的醋,他擔憂的是,方才慕婉若這麼做,怕陛下不會輕饒慕婉若……
回了朝霞院後,晚雲吃下了一口熱茶,又燃著兩個炭火盆,晚雲才覺得漸漸地恢復了身上的溫度。
公孫靜在一旁安慰著晚雲,「晚雲姐姐,你不要去理會那個瘋婆子,你夫君娶了你都成為了陛下了,你怎麼會是災星呢?」
晚雲朝著公孫靜抱歉地笑了笑,「本來還想帶著你看看長安成親的,你若是想要熱鬧還可以回去衛家吃喜宴的。」
「那喜宴不吃也罷,那衛明桑這麼做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新娘子留,這樣的喜事不去也罷。」
公孫靜憤憤不平地說著:「以後我定要找個像你夫君還有像陸桀那樣,能夠一心一意對待妻子的夫君,而不是像衛明桑那個大蠢豬一樣!」
葉雨又給晚雲披上了一件大氅,「小姐,趙神醫來了。」
晚雲道:「趙陽不去給慕婉若診治嗎?讓他進來吧。」
趙陽入內道:「容姑娘,我奉秦王之命,邀您去一趟秦府赴喜宴。」
晚雲輕輕蹙眉道:「我身子不適,就不去了。」
晚雲其實也不怪慕婉若如此做,畢竟張氏對慕婉若而言就是慈母。
可是今日切切實實也是因為慕婉若,才惹得她被張氏當著眾人的面怒罵是災星。
趙陽拱手道:「容小姐,方才朱雀街上的鬧劇已有有心人在說三道四了。
倒不如您去秦府用喜宴,對外澄清你們姐妹情深。秦府日後也會是您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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