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晚雲見陸景行如此,便勸道:「夫君,俗話說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陸景行瞪了一眼晚雲。記住本站域名

  晚雲大著膽子道:「老話就是這樣說的,娘親要另嫁又怎得了呢?

  她生你養你不易,你難不成都不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嗎?」

  陸景行道:「此事事關皇室顏面。」

  晚雲反駁道:「你以為皇室還有什麼顏面,你皇祖父英宗皇帝不也是娶了元宗皇帝的庶妃為貴妃嗎?

  要不是吳太后入宮,英宗皇帝都要立庶母為皇后了。

  還有元宗皇帝四女順德公主,不也搶了侄女的夫君嗎?

  陸家皇室在世人眼中哪裡還有什麼顏面?」

  陸景行對著晚雲道:「你可知你這話若是讓旁人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晚雲朝著陸景行一笑道:「我知曉夫君是絕對不會殺我的頭的。」

  衛琳嘆了一口氣道:「行兒,我知曉此事你與華陽定然是難以接受。

  可是這世間的衛皇后已死在毒酒之下。

  娘親時日無多了,著實不想再留有遺憾了。

  我只希望我剩下無多的時日裡,能有真心相愛之人陪伴。」

  陸景行氣惱道:「您說您愛陸桀,只會讓我覺得要吐出來,他比你小這麼多年紀……他以前也叫過你一聲母後!」

  衛琳說著:「他比我是小八九歲,可那又如何?真心相愛何以去顧忌這麼多?

  我拒絕了他三年多,直到我知曉自己時日無多時,我便想若是我不答應這麼一個珍惜我的人,怕是會抱憾一生。

  在我最難受的時候,是阿桀努力地逗我開心,他願意為我而付出性命,他對我一往情深,我又何必去拘泥於皇室名聲?

  我最擔憂的就是此事敗落會有損你的名聲,可真等那一日,娘親定會自刎不會讓你為難的。」

  陸景行道:「娘,孩兒並不怕您牽連孩兒的名聲,換做您嫁給其他男子,孩兒都還能祝福你。

  孩兒不想你做下如此荒唐錯事,遺臭萬年。」

  衛琳道:「先皇他許我深情,卻負了我的一片真心,我不過是另嫁而已,怎得我就要遺臭萬年了呢?

  行兒啊,若你父親不是帝王的話,我生下你之後就會與他和離了!

  他所謂的愛意,短暫的都讓我察覺不到。

  我生來是國公府千嬌百寵的千金,若不是入宮,我豈用得著受這麼多的委屈與無奈?」

  晚雲很是贊同衛琳的說法:「就是,夫君,是你父皇負心在先,要娘親性命在先,如今娘親重活一次該有自個兒的幸福。」

  陸景行對著晚雲輕聲道:「不准胡說。」

  外邊,葉雨帶著趙陽入內。

  趙陽見到衛琳時,嚇得人直哆嗦,「皇,皇后娘娘?」

  陸景行吩咐道:「勞煩趙神醫給我娘把脈診治一番。」

  趙陽佝僂著腰上前給衛琳把脈,「夫人,您是否是小腹處常有感覺到疼痛,又時常暈厥留有鼻血?」

  衛琳輕輕點著頭道。

  趙陽道:「不知我可不可以用手按您的肚子呢?」

  衛琳點頭道:「你是大夫,請便吧。」

  趙陽按了一會兒便道:「夫人此病症多久了?」

  衛琳道:「約摸著有三四年了,宛國的大夫說是無藥可治的,宛國信奉聖女,也吃了不少聖女符水都不見效用。」

  趙陽說著:「夫人能撐的了這麼久已是不易了,夫人此病已是病入膏肓,只能尋常時候用補藥撐著了,還要記得莫要勞累,莫要動氣,平心靜氣心情愉悅許是還能多活些時日。」

  陸景行聽聞此,聲音難以平靜道:「當真無可救藥嗎?」

  趙陽道:「是,夫人頂多也就一年的光景了。」

  晚雲接受不了,紅著眼眶道:「宛國的大夫說能有三年的吶?」

  趙陽道:「依著夫人的身子骨來看,一年怕也是奢望了……」

  衛琳倒是看得極開,「我能再多活這麼久也甚是滿意了,還能回來看看故人,更是心滿意足了。

  晚雲,你不必替我傷心的。」

  晚雲過去抱著衛琳道:「娘。」

  衛琳對著晚雲道:「今日診脈之事不必告知阿桀……」

  陸景行過去扶著衛琳坐下道:「都什麼時候你還惦記著陸桀他呢?」

  衛琳道:「我怕他會接受不了,我得哄著他活下去。

  若是能讓他有一個孩兒他在世上許也是有了牽掛……」

  陸景行氣惱道:「您都這樣了,還要生嗎?到時你讓朕如何面對那個孩子,他該是朕的親侄兒還是朕的親弟弟?」

  衛琳道:「我只是想著找個女子懷上阿桀的孩兒,這樣,我走了,他許是也不會如此難受了。

  當年,若不是我及早趕到沙場,他怕是真的要跟著我而去了。

  所以啊,我怕他繼續做傻事吶……有個孩子做他的牽掛也好。」

  陸景行道:「今日是父親的忌日,您心中如此想著陸桀,就不怕父親天上有靈嗎?」

  衛琳道:「他若是天上有靈就最好,他負我在前,又不曾善待過阿桀半分,我與阿桀都不會去懼他!他來找我了,我還要問他討要一個公道呢!」

  陸景行見衛琳滿心都是陸桀,著實氣惱。

  但又想著趙陽之話,要讓衛琳心情愉悅,便道:

  「娘,你好生在此處歇息,明日孩兒再過來看你。」

  陸景行快步離開,晚雲連忙追了上前,「夫君,你是不是不再去管娘與陸桀在一道了?」

  陸景行冷聲道:「朕難不成這會兒就要逼死自己的母親嗎?倒是你,怎麼一直在為他們兩人求情說話?」

  晚雲牽著陸景行的手道:「因我也是女子,小芳姐姐自幼就告訴過我男子負心女子也可負心。

  娘親她也有權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陸景行盯著晚雲道:「那你呢?若是朕負了你,你是否也會另投他人的懷抱?」

  「那還用得著說嗎?」晚雲道,「肯定是當然的。」

  陸景行握緊著晚雲的手,「朕此生不會負你,你也趁早消散你另投他人懷抱的心思。」

  晚雲聞到了好濃重的一股醋味,便也安慰著他道:「我知曉,我此生也必定不會負夫君的。」

  小院內,衛琳想著陸景行氣惱離開的模樣,又想起自己時日無多,只能嘆了一口氣。

  陸桀出來對著衛琳道:「景行他走了?」

  衛琳道:「他心中定是在埋怨我的。」

  「方才他尋來的神醫如何說?你的病可有的醫治?」

  衛琳淺笑著道:「有呢,趙陽說我只要吃藥定能長命百歲的。」

  陸桀聽衛琳這麼說,不由喜悅道:「這就好,早知如此,我早就該帶你回長安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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