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琳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曉我與阿桀在一起,乃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是我不再年輕了,我還能有多少個三年呢?
阿桀一直不願娶旁人為妻,他為我願意犧牲生命,我又為何要為那昏庸負我的負心漢守著清白呢?
我與阿桀患難與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為何不能與他在一起呢?時光短暫,只得且過且珍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晚雲道:「您說的沒錯,站在您的立場是對的,可是您有沒有想過要夫君怎麼去接受這件事情呢?」
衛琳抿了跟前的茶道:「難不成要我為先皇那負心昏庸之人守著一輩子,一輩子不能開心幸福才好嗎?
我所能為行兒做的,就是一輩子留在沙城,不要將此事讓大齊世人知曉。
但若是讓世人知曉了,我也不會讓行兒為難的,我本就是該死之人了……」
晚雲道:「您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真的有那一日了,你也不必去死的。」
衛琳道:「為了成全行兒的名聲,只能如此。此事我一早就與阿桀商量過,我不想讓行兒為難。」
晚雲說著:「此事我會瞞著夫君的,不過衛老夫人身子骨不好,如今只能臥病在床,她似乎是極為想念您,您和沙城城主的女兒公孫靜長得容貌相似。
不如就以公孫靜的名義回長安去看看衛老夫人可好?」
衛琳哪裡能不想念娘親呢,還有她久未謀面的兩個孩兒,她道:「還是不要了,我如今不適宜路途間的顛簸。」
晚雲問道:「為何?」
衛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將脖子間掛的玉葫蘆交給了晚雲,「你替我將此物送給我娘吧,替我說一聲不孝吧。」
晚雲大驚失色,陸景行知曉了此事哪裡能接受吶,怕是得要發瘋吶!
晚雲接過葫蘆道,「娘,您當真要生下這個孩子嗎?」
衛琳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不過是身子骨不好,已經不能去長安了,三年前,我答應與阿桀在一起,也是因我生了重病,此處常常疼痛難耐。
宛國的大夫說,頂多只有五年好活了,如今想來也就兩三年的時光了。」
晚雲詫異道:「您怎得不早說,那我得將此事告訴夫君,我不想他與你錯過最後兩年的時光。」
衛琳說著:「可是我這最後的兩年只想要與阿桀在宛國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
如今放心不下的只有耶律弈還沒能掌握宛國權勢,他們母子幫襯我許多,我不能虧待他們。
否則我與阿桀是不會踏入大齊一步的。」
「您既然時光不多了,當真不想見見華陽與夫君嗎?」
晚雲問著,她能從衛琳的眼神之中看出來,衛琳也是割捨不下的夫君與華陽的。
衛琳道:「算了,不必了,何必再讓他們經歷一次離別呢,我知曉他們過的好就夠了,華陽也快要成親了吧?真可惜我不能為她親自梳頭了。」
晚雲道:「您也可以慢慢走吶,長安大夫的醫術總要比宛國大夫的醫術好許多,慕婉若從懸崖跌落五臟六腑俱損還能活著,您不如回到長安找趙陽看看。
您還這麼年輕……
我也想要您來見證我與陛下的大婚,您就來長安吧!」
衛琳只能說道:「看情況吧,也不知行兒他知曉此事會不會埋怨痛恨於我!若是他接受不了,我回去長安也是白白得讓他痛苦。」
晚雲說著,「那我就旁敲側擊地問一問夫君,您給我一個住址,到時候我給您寫信,我們約定好一些暗語……」
衛琳笑了笑,將地址給了晚雲道,「我知曉你更為看重家人,但是你不必因我的事與行兒鬧矛盾,為娘只想看著你們兩人幸福和樂就好了。若是能有個孫兒就更好了。」
晚雲聽到孫兒兩字,嘆了一口氣,衛老夫人怕是也不久了。
衛琳又是重病纏身,又盼著孩兒。
晚雲第一次開始考慮五年會不會太長了,可是這會兒若要過繼,也無孩子可以過繼。
衛琳瞧出了晚雲的神情不對,「你與行兒成親多年了,一直未孕,可是有原因的?」
晚雲點點頭道:「確實是我的錯。」
衛琳見著晚雲極差的面色,道:「你不能生育?」
晚雲不想去瞞著時日無多的衛琳,眼中含淚地點點頭,「所以,怕是要讓您失望了。」
衛琳輕輕地拍了拍晚雲的肩膀,「沒關係的,你既然是行兒的妻子,日後別的妃嬪的孩子,也是你的兒子,你不必有壓力,況且你還年輕著呢。」
晚雲只能朝著衛琳一笑,「多謝娘親勸慰。」
兩人談話間,不知不覺已然天色都暗了下來,衛琳送著晚雲出去。
在路上便見到了陸桀與耶律弈兩人前來。
耶律弈見到了晚雲,笑了一聲道:「是你?你可是考慮清楚了,要甩掉你那夫君嫁給我了?」
衛琳怒道:「耶律弈,她是我兒媳,你少開她的玩笑。」
耶律弈嘖嘖了一聲道:「那就更應該甩掉你那夫君了,大齊陛下後宮三千佳麗,三宮六院女子無數,有什麼好呆的!」
晚雲瞪了一眼耶律弈道:「難不成你能一心一意,只有一個妻子?」
耶律弈道:「那是當然,我們宛國信奉聖女娘娘,宛國男子一生只能有一個妻子。」
晚雲冷笑道:「你父親宛國先國王倒是只娶了一個妻子,但是你娘卻連妾侍妻子都不是,只是一個婢女罷了。」
耶律弈伸手指著晚雲道:「你!」
晚雲也不懼於耶律弈道:「此處是大齊沙城,只需我一聲令下,就能活捉你。
想必宛國的小國王知曉我大齊抓住了你,怕是會畢恭畢敬地給大齊進貢百匹良駒吧。
你要是再敢調戲大齊女子,我便就真的拿你去換取宛國烈馬!」
耶律弈咬了咬牙齒:「你。」
陸桀對著耶律弈道:「此事著實你無禮在先,你就消停寫吧。」
晚雲走的時候,不忘對衛琳道:「娘,您想要對耶律弈報收留之恩,我能理解。
但若是您為了報恩做有損害大齊與夫君的利益之事,我也只能對您不孝了。」
衛琳知曉晚雲既然能找上門來,大概也是知曉了棉布一事。
衛琳便笑笑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損害行兒的利益的。棉布一事我們也就不再去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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