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雲騎著馬繞著圍場走了一圈,見天都黑了,她見不到人反而倒是安心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若陸景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會她找了一圈圍場都見不到一個人。
必定圍場之中都會是人。
她見天黑了,想要出去,可馬兒卻不願意走了。
晚雲到底不會騎馬,不敢用馬鞭去打著馬匹,怕自己控制不住。
索性就摸黑找了兩塊打火石,又摸黑找了樹枝將樹枝點燃。
晚雲坐在樹枝邊上,等待著葉雨找到自個兒,她仰頭望著天上的繁星,這是她已經許久沒有過的安寧。
上回在山上見著漫天星光的時候,還是嬤嬤剛去世那會兒,也是江南鬧饑荒的時候。
她最後得以避身的房屋賣了,換了給嬤嬤的棺槨墓地,也算能讓嬤嬤入土為安。
她只能在山上住著,那幾塊石頭是打火石也是她那個時候琢磨出來的。
一旁傳來了人聲,還有亮光。
「容晚雲也真是的,好好地跑到這圍場之中來作甚,今日我哥哥獵得豹子,本該是深受陛下嘉獎在晚宴之中揚名的好時候!」
晚雲聽著說話的女聲年紀應該不大。
一旁的姜涵道:「就是,本來高高興興的晚宴都被她給毀了!」
江玉悶悶不樂道:「陛下獵得老虎多振奮人心的事情,這下可好,晚宴都沒開始,我們都要連夜進來找容晚雲,她儘是添亂。」
晚雲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站起來一瞧,整座山坡上滿是火光。
晚雲連忙拿著燃著火光的木頭,朝著聲音來的地方走去。
江玉問著姜涵道:「我聽說容晚雲把施柔的手指頭給弄骨折了,她可真狠吶!」
姜涵道:「罪臣之女,你能期望她良善嗎?慕家的手段向來惡毒。」
江玉小聲地道:「陛下方才為了救我,不惜以身犯險幫我引開老虎,還害的簡郡王心愛的駿馬命喪虎口。
陛下如此仁善,容晚雲如此惡毒怎能配得上陛下呢!」
姜涵道:「誰說不是呢,她也是命好,在揚州城的時候就已經是陛下的妻子了,否則就憑她是慕家之後,想要入宮都難。」
江玉道:「陛下真好,不拋棄糟糠之妻。」
「云云,云云!」
晚雲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喊聲,連連朝著聲音來處小跑著而去,髮髻散落她都不管了,只想要趕緊見到陸景行平平安安的。
陸景行越尋,心中的緊張越甚。
直到遠遠地聽到了一聲應和:「陛下,我在這裡。」
晚雲朝著亮光處小跑著過去,撲入了陸景行的懷中,眼中含淚道:「夫君,我以為你遇險了,你日後可別再做這種讓我擔憂之事了。」
陸景行將晚雲緊緊抱在懷中道:「我自幼狩獵,不會出事的,你該相信我才是。」
「銀杏村中死的最多的就是獵戶。」晚雲擔憂道,「日後你不要狩獵了,好不好?」
「嫂子,狩獵乃是我大齊皇室的傳統,豈能說改就改?」
晚雲聽到了華陽的聲音,連從陸景行的懷中退出來,她一眼望去原來陸景行身後還跟著一大幫人,其中不乏朝中大臣。
晚雲這才想起她方才的失儀,放開了陸景行的手。
容鞠拿著一件大袖衫上前,給晚雲披上,又將她散落的長髮挽起,「你受驚了,先回府上去吧。」
晚雲點點頭,隨著容鞠半瘸半拐地走著,她不會騎馬,是以方才騎馬時候將腿又像上回那般磨傷嚴重。
陸景行見她走路不對勁,過去便將晚雲打橫抱起,「容姑姑,朕送晚雲回容府去。」
晚雲被陸景行抱在懷中,詫異至極地望著他,在他耳邊小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陸景行也小聲地回道:「朕與你本就是夫妻,怕什麼?」
晚雲這才伸手勾著陸景行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懷中道:「我方才真的很怕會失去你,狩獵有什麼好玩的呢,百姓是為了生計不得已落入險境,你們卻自己來找危險。」
陸景行知曉她也是擔憂自己,便和她解釋著:「皇家圍場之中的山林都是有官府管制的,一般只有些溫和的野物,如鹿啊狐狸。
若是兇猛會吃人的豺狼虎豹皆是官府養著的,平日裡都是餵飽了的,就是助助興而已,不會有危險的。」
晚雲緊緊地摟著陸景行的脖子道:「我方才都見到那匹馬被咬死了,你還哄我。
夫君,我真的不知曉如果這世間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你在銀杏村的山上將我救下來的時候,我就只有你了。
你日後若是要狩獵也好,不過我要跟著你,就算是死也要我先死,我不想一個人留在世上難受。」
陸景行輕聲道:「朕答應你,日後絕不會將自己落入險境之中。」
齊北侯江侯爺對著衛國公道:「我早就聽聞陛下對慕家女兒感情頗深,不曾想竟會為她取消行宮夜宴,親自來尋。
陛下不怪罪慕家女兒見陛下不行大禮,毫無禮法地披頭散髮撲入陛下懷中,這本該是要給慕晚雲下一個不敬之罪的。
可是陛下卻當著文武重臣之面抱緊著慕晚雲,陛下所為是不是有些太寵著慕家女兒了?」
衛國公道:「陛下到底年輕,他和新婚妻子夫妻情深,小兩口恩愛不好嗎?
還有江侯爺,如今只有容家女兒可沒有慕家女兒了。」
江侯爺說著:「陛下專寵一個女子,可並非是一件好事,衛國公身為陛下的舅舅,理當好好規勸陛下才是。」
衛國公笑了笑,「陛下終究是陛下,陛下喜愛髮妻此事做臣子的還要去說三道四,乃是我等做臣子的失責了。」
江侯爺見衛國公絲毫不計較陛下如此寵愛慕家之後,也只能作罷,但是心中總歸是不舒服地很。
大齊多少將士百姓為慕家所害,當年衛家軍因為慕家所害死了多少亡靈。
陛下如此寵愛慕晚雲,那日後的儲君是不是也會有著慕家的血脈?
他們與慕家爭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將慕家拉下馬,若是日後的儲君還是有著慕家血脈,慕家豈不是什麼都不做就贏了一半?
齊北侯越想,心中越是不甘,衛國公能忍,他可忍不了。
慕晚雲再如何改姓,也改不了她日後孩子流著的血是慕家的後代。
大齊皇位,怎能這麼輕易地落入慕家後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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