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聽到晚雲的安慰之後,便不覺得有什麼寬慰。
永嘉一回到大長公主府之中,永嘉便決定去勸勸簡錫儘早地找太醫看看病。
簡錫見到永嘉難得來他的書房,問道:「妹妹。」
永嘉命丫鬟給簡錫端上了一碗補湯。
簡錫見著補湯笑了笑道:「還是有妹妹得好,知曉兄長這會兒正餓了。」
永嘉在簡錫喝湯時,鼓起勇氣說著:「兄長,我已知曉你有隱疾之事了。
有隱疾還當早日找神醫治病才是,否則只會讓病情越來越嚴重。」
簡錫聞言道:「我有隱疾?」
永嘉道:「施奇曾經也有過不舉之症,可是他並未諱疾忌醫,後來還生了小施璋,兄長若是諱疾忌醫下去,不舉之症會越來越嚴重。」
簡錫黑著臉教訓著永嘉道:「你好歹也是一朝郡主,怎能一口一個不舉之症掛在嘴邊呢?羞不羞?
況且誰告訴你,我有不舉之症的?」
若不是跟前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簡錫定會將她給扔出去的。
永嘉小聲道:「葉雨說的,兄長你真的不能諱疾忌醫。
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話,也可以蒙面去求診的,丟臉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舉一直不能好。」
簡錫氣惱至極地磨牙道:「那是葉雨對我懷恨在心胡編亂造,我無病。」
永嘉道:「可是喝醉了的人也會一直說自己沒醉的。」
簡錫:「……」
……
七月中旬,宮中便傳來一個消息。
八月初一到初五整個朝廷官員都會去皇家圍場打獵。
官員家眷可以隨行。
一時間整個長安官員家眷興奮不已。
晚雲在村里見過人打獵,她雖不會,卻從小就知曉打獵甚是危險。
陸景行對面家中的寡婦,她夫君就是打獵的時候被一頭老虎給咬了。
那時候,人人都不敢上山去,官府也貼榜文抓老虎。
卻無一人敢抓,後來就無人再敢去那座山頭上打獵了。
饒是饑荒年間,晚雲也不敢進那深山之中找野果子吃,生怕自己變成了野獸的餐食。
所以對於打獵晚雲的興致並沒有其他人那般高漲。
但永嘉與華陽則是興奮十分,拉著晚雲去了朱雀大街上買給馬匹用的馬鞍等物。
去了圍場自然都要好好裝扮一下自己的馬兒。
永嘉在店內對著晚雲唉聲嘆氣道:「晚雲,我那兄長就是不肯醫治。」
華陽問道:「簡錫生了什麼病?諱疾忌醫可是大忌吶!」
永嘉道:「我也知道諱疾忌醫不好,可是我兄長就是不願醫治。」
晚雲勸慰著永嘉道:「這病確實是難以啟齒,不如將讓簡郡王再好好想想吧。」
守在門口的葉雨聽到裡面的談話,心中愧疚至極,她正出神的時候,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葉雨反應極快地握住了自己跟前的手,用力掙脫著禁錮。
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背後人的對手,就只能被他拉到了小巷子裡。
簡郡王怒瞪著葉雨道:「別掙扎了,是我!」
葉雨眨著眸子,示意簡郡王放開自己的口鼻。
簡錫放開捂著葉雨口鼻的手之後道:
「你聽誰說的,我得了不舉之症?
別以為你是陛下身邊的暗衛我就奈何不了你!
光是你在六年前所犯下的不敬之罪,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葉雨冷聲道:「不舉之症乃是你身邊的丫鬟說的。」
簡錫蹙眉:「本郡王沒有任何不舉之症,你再敢亂說本郡王絕不饒你!
還有你趕緊向我妹妹說明白,說你是故意誣陷我,讓她放心!」
葉雨眼神意味深長地往下打量了一下簡錫:
「郡王爺,這也不能你說你沒有病,我就信了你的話吧?」
「萬一,你真的有什麼不舉之疾,我騙了永嘉郡主,到時候大長公主知道了怪罪下來,我的罪過就大了。」
簡錫被葉雨的眼神一盯,氣惱至極,「你往哪裡看呢?本郡王很正常,你收起你那懷疑的眼神!」
葉雨憐憫地望著簡錫道:「郡王爺,我身負皇命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容小姐,望郡王別打擾我辦差。」
說罷,葉雨就推開簡錫回去了店內。
簡錫打開扇子用力地扇風,明明已經入秋了,這天怎得還熱得如此離譜。
簡直就是氣得他火冒三丈!
……
晚雲雖還不會騎快馬,可是天性愛美的她買了很多給馬兒打扮的彩繩,還有許多的漂亮小荷包和鐵蹄。
五彩繽紛的馬鞍她也是買了一大堆。
買了這些工具之後,她倒是有些期盼著打獵那日早點來臨了。
回去容家,路過容家小巷的時候。
晚雲遠遠見到了一身形像是施柔的從容家的偏門而進,身邊沒有跟著一個婢女。
晚雲覺得奇怪,施柔一個人偷偷地出了容府做什麼去了?
傍晚時分,晚膳畢後。
容家人圍在一起討論狩獵一事。
施柔便對著容鞠道:「娘,我這一次不想去打獵了。
我坐過牢名聲盡毀,出去那些小姐妹只會嘲諷我的。
剛好弟弟年幼也不好去打獵場上,不如我就在家中照顧弟弟吧?」
容鞠道:「柔兒你有心了,這樣娘也不去了。」
容鞍道:「你哪能不去?況且容家在圍場那邊的莊子往年裡都是你在打點的,你若不去,晚雲一個人也不好打點。」
容鞠擔憂道:「可是把柔兒和璋兒放在容府,我一人走,我也並不放心。」
施柔懂事的道:「娘,女兒已經長大了,還請娘親放心,家中還有婆子丫鬟嬤嬤在,再不濟還有柳先生呢!」
晚雲在一旁看著施柔腳下的鞋子,這雙鞋子和她剛才在小巷之中看到的女子穿的是同一雙的寫字。
施柔不願去打獵還要留在家中照顧小施璋,晚雲多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晚雲便道:「姑姑,柔兒經過這一次的教訓,看來是懂事了不少,姑姑也該相信柔兒才是。」
容鞠道:「那就如此吧。」
七月末,早晚已經有了些涼意,許多長安城之中的勛貴夫人已經帶著兒女提前去了皇家圍場旁邊的莊子裡收拾。
容鞠先出發去莊子裡收拾,晚雲隨著容鞠上了馬車。
容鞠好奇道:「晚雲,陛下還有三日才啟程呢,你不與陛下一道來皇家圍場嗎?」
晚雲道:「姑姑,我是要三日後才走,但是今日跟著你離開是想要看看施柔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容鞠實在是怕極了晚雲還記恨著施柔,問道:「柔兒真的已經悔過了。」
晚雲道:「姑姑,我知曉表妹已經悔過了,但我覺得她留下來的目的不純粹。
我已命著暗衛跟著她,我們先到悅己之中喝杯茶。
若是我想多了,姑母就明日再走,也不耽誤多少功夫。
若是表妹真的想要做些什麼,姑母這會兒也能及時制止。」
……
容府之中,施柔親眼目送著容鞠的馬車離去,便走到了容府的側門。
容鞠給了側門婆子一點銀兩,從側門而出一路到了一處城中偏僻的小宅院裡面。
宅院門口。
施老夫人見到施柔前來,便問道:「你弟弟呢?你怎麼不把你弟弟給帶過來?」
施柔小聲道:「娘親剛剛才走,我不敢下手。」
施老夫人道:「柔兒,你到底是姓施的,你如今名聲已失去,再攤上爹娘和離的名聲,對你要說親沒有好處。
你將你弟弟帶過來,你娘看在你弟弟的份上也會與你爹爹和好,到時候容家會幫著我們施家恢復爵位,你還是侯府嫡女,日後說親也能好些吶!
你娘都離開容府了,你把你弟弟帶出來容易的很,有什麼好不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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