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紫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所以地問道:「什麼畫像上的人?」
綠衣激動不已,沒有聽清蓮紫說的什麼,他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扯著顧錦的袖子道:「看她眉心的紅痣!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你之前給國師找到的那個女子,和她長得就很像,但是眉心沒有那顆紅痣,被易容師在眉心又點了一顆紅痣才能騙過國師。」
「天哪!當時我們廢了那麼大力氣都沒有找到,我還以為畫像上的女子根本就不存在,今日看到她才知道,原來是真實存在的!」
綠衣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激動得臉都紅了。
蓮紫和蓮心面面相覷,就連江歲歡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在說什麼呢?什麼畫像啊?」
綠衣感到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正準備回答時,布穀出現在桌子旁邊,小聲在顧錦耳邊說了幾句話。
顧錦臉色一變,起身說道:「咱們走!」
綠衣見他臉色難看,聲音小了下來,「怎麼了?」
「延虛道長抓到了,已經被帶到了江府。」顧錦看起來很生氣,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打傷了五十多人,有十幾人身受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這是頭一次有這麼多人受傷,所以顧錦非常生氣,其他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紛紛噤了聲。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延虛道長的功夫是真的厲害,算得上大淵排名前幾的高手了。
怪不得他這麼難對付,用時這麼久抓住他。
江歲歡肅聲道:「你們先去審問延虛道長,我去救治那些身受重傷的暗衛。」
「不用,讓千藥師去救……」綠衣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千藥師正在涼都國,便閉上了嘴。
顧錦道:「也好,延虛道長剛抓住,一定很難對付,我先去磨磨他的戾氣。」
江昱點頭道:「是得好好磨一磨,再對他好好審問一番,到底是為什麼要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如今他仇人眾多,就算全大淵的人只對他吐一口唾沫,都能將他淹死了。」
江歲歡道:「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吧。」
「等等!」綠衣抬手指向蓮紫,問道:「她怎麼辦?我們不能放著她不管啊,她很可能是國師要找的人呢!」
江歲歡雖然不明白畫像是怎麼一回事,可稍微一想,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她對著蓮紫問道:「你在尋找自己的兒子是嗎?」
蓮紫點頭,「是的,我剛生下孩子就與他分離,根據得到的種種線索,我們認為他現在可能在大淵的京城。」
「我們或許知道你兒子在哪,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住在我府上,等我們忙完以後,再跟你們討論一下這件事,你們可否願意?」
蓮心說道:「江姑娘,你先容我們商量一下,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給你答案。」
「好。」江歲歡扭頭看向顧錦,「你們先走,我稍後就回去。」
她又對著布穀說道:「把傷者抬到江府,我等會兒對他們一一進行救治,記得輕一點,不要對他們造成二次傷害。」
「是!」
旁邊的白梨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跟著你一起去。」
布穀跟白梨說話時就顯得有些緊張,抿了抿唇說道:「好。」
顧錦和綠衣匆匆趕回了江府,江昱則去了太師府,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張若若。
這段時間江昱只要一有空,就會教張若若馴馬,兩人的關係又熟絡了許多。
而江歲歡帶著剩下的三個護衛,在茶館等待著蓮紫和蓮心。
蓮心把蓮紫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姐,你相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