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走下床,穿上一身白衣,輕描淡寫地說道:「何來意外?分明是緣分。」
「緣分?」綠衣撅起嘴,小聲叨叨了一句,「你可真會給自己找說辭。」
「要不是毒蠍暗中給你下春藥,你怎麼會陰差陽錯地遇見自己的心上人?這算哪門子的緣分,分明是意外。」
聽到心上人三個字,顧錦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說道:「當時我連阿歡的樣子都沒看清楚,我與她相識,是因為她在亂葬崗救了我。」
「她像一束光,照亮了黑暗裡的我,我的目光逐漸被她吸引,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夠影響到我的心情,可是每當我向她走近一步,她卻要後退一步。」
「我以為她心有所屬,直到她生下小湯圓那日,我才明白,原來她就是我在南冥王府遇見的女子。」
「真肉麻!」綠衣羨慕得心裡冒酸水,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股酸味。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感慨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你們兩個還真的很有緣分,但凡你在南冥王府遇到的是另外一個女子,如今你和江姑娘都走不到一起。」
顧錦坐在他對面,冷冷地看向他。
他抬起手擋在身前,道:「你可別罵我,我說的是實話,我雖然沒見過那位江姑娘,可聽你說了那麼多,我大概知道她是怎樣的女子。」
「她啊,絕不是那種會與他人共侍一夫的女子,倘若其他女子懷了你的子嗣,她是萬萬不會跟你好的。」
顧錦眉心的青筋跳了跳,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怒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心中只有她一人,怎麼可能會有其他女子懷上我的子嗣?」
綠衣喝了口茶水,冰涼的茶水冷得他牙齒打顫,「我都說了是假設,這不是為了證明你們兩個能相遇的確是緣分嘛?」
「緣分也好,意外也罷,我和她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破壞不了的。」顧錦的食指輕輕叩著桌子,問出了一個扎心的問題,「你的心上人呢?如今正在何處?」
綠衣捂著心口,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比杯子裡的茶水都要涼,卻依然嘴硬道:「這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我不著急。」
顧錦輕哼一聲,說起了正事,「毒蠍已經是半個廢人了。」
綠衣好奇葩地追問道:「你給我細講一下,他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從毒癮轉變為藥癮,只要一日不吃就抓心撓肝地難受,一天連兩本奏摺都看不完。」顧錦的眼眸冰冷,道:「呵,他當年用毒藥殺死太清皇后時,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太清皇后視我為親生兒子,他當年要是沒有害死太清皇后,我如今還能給他一個痛快,可是…說什麼都晚了,太清皇后不能復生,一切都回不到過去。」
「所以,我要讓他受盡折磨,變得不人不鬼才能死!」
顧錦攥緊了拳頭,周身殺意瞬起,「毒蠍,這麼多年過去,你是時候償還當年的罪孽了!」